“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胤礽便明,“杀他没有理由,反会引起更大的民怨积愤,施世纶为官清正廉洁,秉公执法,不畏权贵,勤于民事,
在民间素有施青天之誉,你自己也说他是江南第一清官,二十三年,我第一次随你南巡的时候,那时因为我贪玩心重,所以被盗匪劫去,
那时他担任泰州知府,便是他救下了我,他这人不会有其他的心思,你已经牢牢掌控施家,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皇帝反问。
“你把罪证拿来?”胤礽直接道。
胤礽看了后大笑:“这是诬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涉及到一个明字,你就觉得他想反你?不过就是朋友之间的聊谈而已。”
“这么说,你不愿意?”皇帝这话又像在试探他的感觉。其实,根本不会让施家之人死去,尤其施世纶民心极重。
“你不必如此。”胤礽不管了,他老子常神经,根本不管谁对谁错,只管自己爽不爽,便道:“一个说书先生,一个大清官,这种文字案,你为什么不自己下手?你是想败坏我的名声?你到底在怕什么?”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皇帝果然震怒异常。
“我们已经撕破脸了,你到底是在怕什么?你自己知道?”胤礽亦然。从索额图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是,我就是怕你太子的名望,超过我这个皇帝的名望。”皇帝最终道出。
“你终于说出口了。”胤礽却似哄堂大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于是,废太子之事,就全凭皇帝的一念之间了。
皇帝那时,看着胤礽,笑中充满了嘲讽之味,他本极为愤怒,却硬是压了下来,他确实就是个虚伪之人,为了名声和地位,连亲儿子也可以不顾了。
还记得,四十七年初,那个快过年的大喜日子,他夜里做梦,梦见朱家人来找他索命。
所以,他必须杀光朱家所有人。
只是,胤礽知道时,朱慈炤已死。
胤礽觉不妥,他觉得如鳌拜一般看禁,度过余生也就行了,正好全了他大摆仁君之治。
两人意见不一,就此吵了一架。
胤礽更是火药味冲天,十分不给他这老子留一点颜面。
“朱慈炤死了,你以为朱三太子就了结了,他会成为一面不倒的旗号,永恒不倒,你知道你有多虚伪吗?
他一个七十多岁的教书先生,他为什么要隐居,为了活着,谁会信你?
你数次大祭明孝陵,称朱元璋治隆唐宋,看似爱戴敬重,说什么定善待朱家后裔,实际上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朱家子孙,
朱三太子在民间,确实使大清陷入些许危难,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暴之举,
你为了达到杀光前明后裔,又不引发民愤,你采取惯用的怀柔手段,表面温和,内里狠毒,还想了条,自以为是的妙计,你杀他是合乎天道伦理,
说朱慈炤是假冒的朱家皇子,这种近乎可笑的罪名,将他全家男女老少全部杀了,一个不留,你为什么不杀真正的造谣生事者?
你这样,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直接承认,你就是要杀光朱家子孙,何必枉说仁义?”
胤礽虽是为他着想,奈何人死不能复生,说再多亦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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