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算聪敏,一点就通,“阿爷是说一动吴三桂,便一发不可收拾吗?”
“等着吧,如果吴三桂乖乖的,阿爷这些年也就白活了。”阿爷笑得坦然。
她虽然才十三四岁,可是她能明白阿爷对她的良苦用心。
他让她不怪太皇太后,就是希望她能平安度过一生。
不管太皇太后对她做过什么,她永远也没资格怨怪,因为她再尊贵也只是皇家的奴才。
阿爷对家人极好,他的那种好似乎也透着一种看透人世的好。
明知不可为,便不为之。
“阿玛,遏必隆来找你?”
那时她从慈宁宫做客,康熙四年七月初回来之后,花园里,三叔忽然说遏必隆来找阿爷。
“让他进来吧。”阿爷吩咐后,她刚好就在花园的桂花树下听到。
“老中堂,遏必隆有罪。”
遏必隆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一来就是给阿爷下跪请罪,这还真不像他平时高贵的态度。
“您遏中堂能有什么罪啊?”
阿爷笑趣,也不着人扶他,自个低头的,阿爷一向随他们去。
阿爷听后,不急不躁,“这么说,真是你派人去行刺云珠的。”
遏必隆大摆哭腔,“大姑若真出事,遏必隆真是万死也难以赎罪啊。”
“鳌拜这是给你吃短了吧?”阿爷却冷笑斥言。
“真是什么也难逃老中堂法眼。”
遏必隆哭又奉承,阿爷笑道:“遏必隆啊!你来我这里哭穷是没用的。”
“敢问老中堂,大姑没事吧?”遏必隆还是只管请罪。
阿爷又道:“你得罪的不止是我,更是皇家,鳌拜已经是上赶的马,他下不得,你呢,还是刚上的马,转个身还是可以下来的。”
遏必隆听后,连连道:“是,是,老中堂,遏必隆大错特错,不该上他鳌拜这匹马。”
“放心吧,云珠要是出事,我饶得了你们吗?”阿爷豪气以对。
“回去吧。”看遏必隆还不走,便朝他挥了挥手。
“还请老中堂救遏必隆一命?”
遏必隆总算道出实际来意,阿爷似早已料道:“遏必隆啊!我救不了你,鳌拜赢了,你自然就赢了,鳌拜输了,你也输了,你女儿东珠还好吧?”
“还好。”遏必隆不懂其意。
“别是这孩子叫你来求我的吧?”阿爷便故意提示他。
“真是难逃老中堂法眼。”
遏必隆一听,心里一定觉得,索尼果然是只老狐狸。
“东珠和我家云珠关系还不错,我今儿就告诉你一句话,人家说我老狐狸装糊涂,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我想跟你说,你呀,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阿爷笑拍他肩,不慌不忙的给他出了个主意。
“老中堂这是什么意思?”遏必隆根本不懂得汉文化。
“回去问你女儿东珠吧,她的汉文化倒学得还不错。”阿爷便打发走了。
三叔却不懂,“阿玛为什么要帮他,儿子不懂。”
“索额图啊!布木布泰,我欠她一个人情,我这是在帮布木布泰,如果她还有良心,她只要在一天,她就不会让咱这赫舍里家出事。”阿爷低声一叹,似很无奈。
“儿子明白皇帝亲政需要遏必隆,可她已经是太皇太后了,早不是您当初的那个女学生了。”三叔说的没错。
阿爷笑:“索额图啊!你脑子这下可灵光了,不用等着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阿玛,您在担心什么?”三叔也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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