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影子,那些女人便是用来,稀释他的痛苦,思念云珠的痛苦,一个他再也得不到的女人。
他渐渐老去,青春不再,他都没有寻到一个能让他痴狂的影子,直到和妃的出现,打开了他所有的思念,让他为之狂热。
第三次南巡,他本以为再不会遇见云珠,直到看见那个少女侧影,转身对她的丫头莞尔一笑。
别说密嫔,当时陪她去视母,就是敏妃,他都会丢下不管,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只有云珠。
只是少女走太快,让他好找,在找的过程中,男人嘛!总是改不了那种臭德性,喜欢女人的温香软玉,喜欢她们温暖自己渐渐年老的身体,让自己重回年轻的感觉。
越老越觉得放纵,不知收敛,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苏州寻到密嫔,所以对苏杭女子喜爱异常。
从二十八年开始,后宫便越来越多的苏州女子,个个都是眉目如画,身影如形,直到后来觉得不妥,便下道谕旨免献。
免献是免献,奈不住孝敬,尤其是第三次南巡见到的高廷秀之女,落落大方的样子,确实惹人喜爱。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
云珠终于回来了,明知这个云珠是瓜尔佳氏,也不由自主的意乱情迷。
“皇上,你这般不妥吧?”
他一把年纪了,把一个美丽的少女抱起便走,确实把她吓住了,使她有些不自在。
他不以为然:“没什么妥不妥,只有我愿不愿意。”
他的龙辇较宽,即使轻便的也能容下两个人,他抱着她便坐上去,然后就这样返回乾清宫。
回去的路上,梁九功在前面领路。
他凝着她,温柔地笑。
皇帝以为自己在做梦,明明搂着少女在怀,偏要逗她,伸出手,笑放在她唇边,“你咬我一口?”
“皇上,你说什么?”少女惊异。
“你不咬我,我就咬你。”他说着便凑到她耳垂,轻浮不已。
“你不怪我?”少女便试他。
“我不会怪罪你。”他便道。
少女还真就不怕,就着他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不起。”只是看那血痕,她还是对他示弱道:“是我不知轻重,因此便伤了龙体。”
少女聪慧,她这是无路可退。
他如此放肆,她便让他痛,这才能使他清醒过来。
他万乘之尊,她又不能不示弱。
“我不疼。”他望着她笑:“只要以后有了你,我的心就不会疼了。”
他眼里流露无限的怜惜,那像是一种深深的眷恋,失而复得的惊喜,也有令人费解的伤痛。
她正是沉思,他便低低道:“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我不会。”她是八旗秀女,原本便逃不过这一天。
那时父亲在宁古塔接到谕旨,她还被特别对待,说是皇帝指定,她不进京选秀都不行。
那个宣旨太监,便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梁九功。
“梁总管,小女实在不解,可否告知一二?”她想知道,于是便问。
“小姐有话,尽管吩咐,咱家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梁九功很客气。
“云珠,你别胡来。”父亲祜满把她拉过一边,警示:“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
“阿玛放心,我有分寸。”她笑。
“那随你吧。”父亲只好这样,“只是不要得罪他才是。”
“女儿明白。”她点头。
她便问梁九功,“梁总管,我的事,内务府应该知晓吧?”
三年前,她的户档上报,内务府收到便未选已刷,她这破相之人,怎能侍候皇帝。
“自是知晓。”梁九功点头。
“如此说来,皇上不避讳?”她听完便又问。
“不仅不避讳,皇上因此,还极是喜欢的很。”梁九功似有深意。
“什么?”她不可思议。
“小姐不用问的太清楚,你进宫便能知晓一切因果。”梁九功便道。
“如此,便多谢梁总管。”她笑福了福身。
“不必,小姐乃人中龙凤,一旦入宫便能平步青云。”梁九功恭敬还礼。
这时,龙辇到了乾清宫,皇帝拥着她下来,便道:“梁九功,你去把东暖阁收拾一下,还有,不必为她制绿头牌。”
“这……”梁九功只觉太特殊。
当年的温僖贵妃和皇贵妃,也不曾有这待遇,不过是个高级小妾,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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