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虽为御花园但也没多少花,因为太后姜妍对多种花过敏所以一般都只有几株,裴谨言陪着文清川在御花园逛了几圈,文清川遣散众人最后坐在亭子里闲聊。
“林叶也是白鹤四子吧。”
裴谨言点点头:“的确,他比我早些时候,也算是我的师兄。”
文清川笑笑:“这次考招你可以把握?。”
裴谨言看向外面又看着文清川:“有的。”
文清川吹了吹热茶:“听说你和户部尚书之女定亲了。”她淡定喝了口茶。
裴谨言捏紧了手,他不知文清川是何感受,但他知道必须解释:“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而且我同那罗诗诗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定亲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好,亲自上门退亲道歉。”
文清川放下茶,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下垂的眼睛看不清是何情绪,她淡淡的表情让裴谨言心里不舒服,感觉揪着一块肉不放。
好半晌文清川才轻轻笑了:“你怕什么,朕又不怪罪于你。”
“陛下。”
“你既不知情,这事定不是你所愿,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她撑着脑袋歪着头看裴谨言,裴谨言心里有些痒痒的,垂下眼笑:“放心,我定会办理妥当。”
他笑时有清风吹过,垂在眼前的刘海飘呀飘,文清川看着这张风光霁月的脸心里甚是欢喜。
她就是好色,可是好色有错吗,世人多说对容貌不在意,最重要的是内心的纯澈,可若当真让他们在相貌平平和美若天仙中选择,谁又会在意相貌平平内心的纯澈和美若天仙的蛇蝎心肠,大家都是视觉动物,何必装清高。
“子方,你这个字从何而来?”
裴谨言侧着脸看她又看着桌上的茶盏轻轻开口:“此乃谨言恩师所赐。”
“方闫。”
“正是黎山庄长老方闫。”
裴谨言谈及方闫自然而然的哂笑:“谨言到黎山庄那年并未用真名,而是告诉他们我信裴,后来一直叫我裴公子,那方闫长老同我父亲似乎认识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后见我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便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并授我名子方,当时我并未觉得如何便应了,于是江湖上出现了裴子方。”
那一年他下黎山接有信刚好遇见苒姑娘文清川。
“直至十五及冠那日,父亲一直未与我通信,原本以为我不会有字,但后来掌门为我举行及冠礼但未曾授字,后来恩师告诉我我的字就叫子方。”
“恩师授我字,名为子方。”
“从此江湖便有了裴子方的名号。”
“从此有人知裴谨言也知裴子方。”
文清川看着他欣喜的表情里却有着难过的感觉,得恩师授字却不是父亲,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被至亲之人疏忽有是何等难受。
“两个名号在江湖响响铛铛,但也没多少认识我,自然不知这裴谨言就是裴子方。”
文清川起身坐在裴谨言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裴谨言有些受宠若惊抬头看着文清川,他一颗心咚咚直跳。
“子方也好,谨言也罢,反正都是你。”文清川笑着看他,美目盼兮,红唇动人“朕还真是捡了一块宝。”
裴谨言抱紧她的腰仰着头看她:“陛下,若日后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您会如何?”
“自然是杀之而后快。”她说的毫无压力,反倒让裴谨言心里难受:“陛下。”
文清川慢慢凑上,双唇贴合,裴谨言收紧手抱的更紧,悠长缠绵的吻诱的裴谨言胸墙一股烈火窜烧。
“陛下。”裴谨言满意情欲的望着文清川,她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也感受到他的异样,愈发的烫。
裴谨言叫唤一声后没再有后文,就是一双眼赤诚的看着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谨言满眼的情欲收了收,垂下头靠在文清川身上,像一只失落的小狗一样一声不吭。
太医院搬到了西边的空殿里,只是离宁心点远了些,路上有信一边走一边询问文清幽的身体。
“病根太久,不太好治,但若是多加调理虽不能恢复如常人一般,但总不至于随便受寒就病。”
“嗯。”
念及文清幽体弱,有信特意走的慢些和她并排着走。
“听闻有大夫是百毒蛊中人。”
“啊,的确,嘿嘿,谷主是我舅父,所以我从小在谷里长大,但见识不比裴谨言少。”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文清幽不比文清川那般善言辞,她话少,一般都是静静听别人说,除非有人点到她,不然她不会开口。
她轻轻笑了声,犹如一朵兰花一般干干净净,有信看着她:“公主可曾见过群山落日?”
文清幽看着他笑了笑:“未曾。”一国公主群山落日都没见过还真是难堪啊。
“为何?”
“群山之上,落日晚霞,凉风习习,姑未曾见过。”
“公主放心,公主的病能治好。”
文清幽以前听过无数遍但也没反驳他:“嗯。”
太医院。
庭外晒着无数草药,宫人来来往往,有信拦下一个宫人:“你们慌慌张张作甚?”
宫人向文清幽行礼:“回公主公子,今日李院士要制新药,需要多种药材所以各宫人都在寻找。”
“制什么新药。”
“奴不知。”
有信挥挥手,宫人下去,有信想要进去文清幽拉住他:“素闻李院士性情古怪最烦生人进身,他是陛下在民间特意找来炼药之人,还是不去打扰为好。”
“想看看炼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只会治病救人,怎会懂炼药之术?还是随我去偏院看名次。”文清幽朝偏院走去,有信双手抱胸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他笑了笑跟上去。
太医院的人知道文清幽来次目的立马把考招卷轴拿了出来,文清幽打开:“太医院考招,有信,甲子一等。”
有信满意点点头意料之中,文清幽看了看其他的收好卷轴:“恭喜。”
“公主客气了,既完了事那草民先行告退。”
“嗯。”
有信行礼离开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返回来:“可有纸笔?”
有信写了半天拿起来吹了吹满意的递给文清幽。
“这是?”
“公主按着方子抓药,一日一顿,饭后半个时辰可食,不出五日公主定能不惧寒风。”
文清幽看着他有看着方子:“本宫明白。”
有信拜别。
文清幽看着方子,她身边的宫女向前:“公主,有公子真能治这病?”
“太医院众多太医都没法子,他又怎能治好。”文清幽将方子折了起来借蜡烛点燃随意丢在地上:“他既有这份心便好了,至于好与否。”后面她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燃烧殆尽的纸。
二人出了宫,没几日裴谨言就去御府司参加考招。
文玄辰是藩王按照盛云律法藩王归都理应上朝奏明藩地具体情况,可他一直称水土不服在北阳王府养病,实际日日踏青赏花,那有什么水土不服,都是借口,文清川也没管他,在都城还能让他翻了天去。
裴谨言参加考招被分到了的十一号房,是房号也是考号,他坐在十一号位置上,等待发卷。
“请各位考生自重,读书人讲究的就是诚信,莫要在下面做些小动作,这可是都城考招,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欺瞒的地方。”监考的都是国子监里的太傅,个个银发白胡。
裴谨言听到这句话没什么只是他看到对面的那位兄弟好像有些紧张啊,他眼睛好,即使离了三丈也能看清对面男子紧张的神情。
果不其然开考之后没多久对面那个就因作弊被带了下去。
一声声的惨叫传来,监考的太傅背着手走在中间:“虽不致死但若是没有好医士医治,后半辈子就残喽。”他说的轻巧惋惜,各考试的学子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于是后半场没在有人敢作弊老老实实的答题。
考卷主要围绕三个题目分别是“孝”与“国”,“个人”与“苍生” ,“百姓营生”与“盛云国情”来写,裴谨言答题很快,这些在年在白云书院是先生就谈及过,他和其他同窗也常常以及。
收卷之后回了屋,明日辰时方可离去。
他躺在屋檐上看满天星辰,皓皓明月,这时苒姑娘来了低头看他。
“冷吗?”
“不冷。”裴谨言看着文清川“陛下为何深夜来此。”
”看你。”文清川把是苒姑娘的面具摘下,细腻洁白的脸蛋洋溢着笑。
裴谨言看着她心里总归有些难受 他憋了好久才开口:“陛下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
“为何?”文清川有些诧异,盯着他问。
裴谨言没回话抬起头看着天空,回到屋他看着进来的文清川暗暗捏紧了手,背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白色瓷瓶,里面装着东西,他用右手拇指沾了沾。
“住的可还习惯?”文清川坐下,裴谨言回身:“还行,就是晚上睡不踏实。”
“为何?”
“大抵是心中有愧。”
“因何有愧?”今晚的裴谨言实在可疑,说话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老是说一些找不着头脑的话,他是如此,文清川便偏要问个明白。
“今日的文章做的不尽心,有愧于白云书院的先生。”裴谨言提壶倒茶,小小的茶杯在他手里捧着,右手拇指在杯口转了一圈递给文清川,文清川没注意到接过:“既觉愧于先生,待到日后为官需得更加勤勉。“
“陛下说的是。”裴谨言坐下看着文清川将茶喝完,他又同她说了会话,待文清川走后见她没什么异样心里愈发愧疚,甚至有些动摇了内心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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