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言脸红的忍不住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那几个小倌见是熟人都夹生夹起的叫唤
“哟,您又来了啊。”
“您这次又找 瑾玉啊 ,您好几次都只找他。”
文清川笑着把几个小倌打发走,她穿着合身的男装,高束着马尾,一支玉簪随意插着,她一脸戏谑的看着裴谨言,走到他身旁坐下
“呀,朕怎么不知道你好男风啊?”
有信和拉咚捂着嘴偷笑,裴谨言尴尬的把头埋进手里:“您认错人了。”
“谨言呐,你裴家就指望着你传宗接代,你怎么能喜欢男人啊?”她话锋一转打趣道:“不过,喜欢男的也没事,反正叫你爹再生几个。”
拉咚收了笑严肃的问:“陛下怎么在此,不是说您圣体有恙,在宫里仔细调养吗?”
文清川咬了咬唇:”你管朕呢。”
拉咚拧着眉毛:“您跑来喝花酒,太后知道吗?她还等着您放烟火呢。”
“你别拿太后来压朕,朕最烦她了。”她低头去看裴谨言:“走啊,去楼上,我那儿有好几个绝色呢。”
裴谨言舔了舔唇,尴尬笑道:“多谢陛下,陛下盛情难却,草民无福消受,您还是自个儿玩吧,草民先行一步。”说着便要起身逃窜,文清川那能这么容易放他走一时间抓住他衣服的绳子,谁知那是他腰封的绳子,他一起身腰封变松开了,衣服打开
他看着衣服回头寻找源头,文清川看着有些尴尬
“朕不是故意的。”她一脸无辜的看着裴谨言,现在她看着就像一个女流氓一样,她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手却把他的腰封牢牢抓回来放在身后
“朕赔你一个新的。”
裴谨言把衣服抓好拢住:“可是陛下,草民现在需要它。”
“金元。”文清川给门前的金元使了个眼神,她便出去不一会拿着一个白色的新腰封进来递给了裴谨言
裴谨言想要重新绑好,看着文清川那炽热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张口:“您,回避一下。”
文清川双手张开往后一靠: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没事,朕不用回避。”
有信咬着唇逼迫自己不要笑,但他憋的脸都皱作一团,他把眼睛闭上发现新大陆似的:原来陛下这么好色啊,我的天啊
裴谨言只好作罢背着文清川系上
拉咚黑着脸有点不高兴:“陛下,你为什么要来百花阁?”
“朕来会故人,怎么,霁郎你吃醋了?”文清川凑在拉咚声旁看着他,拉咚耳朵红的要滴血,还是黑着脸:“只是觉得你在这不安全。”
“那有什么不安全的,金元不是在这吗?”
拉咚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话,裴谨言整理好衣服向文清川做揖:“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
“别走啊,你们不是来喝花酒的吗?朕把楼上一整层都包了,上去坐坐啊。”
有信拉住裴谨言抱着他的肩:“哎呀,陛下盛情难却,你怎能拒绝呢?”有信给他使了个脸色悄悄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李苏眠好色,陛下来此定是想碰碰运气逮他。”
裴谨言看着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他笑着回身:“那便听陛下的,上去坐坐。”
文清川点了点头拉着拉咚起身:”走吧,从现在起叫我苒小姐。”
裴谨言和有信都愣住了,苒小姐,苒姑娘!
几人上楼,文清川把顶楼包了下来,她倒是想包整楼,但奈何老鸨要做生意,而且今天是除夕,除夕夜自然生意会更好
到了顶楼,楼下的喧嚣便听不真切,总算没了那难闻的味道,裴谨言舒服多了,文清川兴致极佳的走到露台,一个青衣锦袍的男子正在端坐在古琴前,身形消瘦但挺拔如松,光看背影边给人一种清冷孤高的感觉
文清川侧抱着他温温柔柔的询问:“瑾玉,我带了几个朋友来你会不会生气啊?”
“您想带多少来便带多少来,不必告诉我。”他说话也是清清冷冷的,但还是感觉温柔占据多数
裴谨言皱了皱眉:原来她喜欢这样色儿的啊?
拉咚看文清川和瑾玉亲密的动作不禁黑了脸:可恶,哪来的男狐狸精,她原来是来见他啊。
有信有些好奇,他走向前去:“苒小姐啊,让我看看您这故人长什么样。”有信偏头去看,眼睛便没在摞开,他那样的表情倒是勾起了裴谨言的好奇心也凑了上去
拉咚不屑的切了一声,满脸不爽的跟在后面,他没看长什么样,坐在瑾玉面前忽视他一般拿起酒便喝
“这位公子,你喝的是在下的杯子。”
拉咚看着手里的青碧色玉杯不爽的抬头:“我爱喝什么就……”
“ 就什么?”瑾玉笑着问他,一双含情的狐狸眼盯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映着拉咚愣神的面相,高挺的鼻梁,鼻头被风吹的有些泛红,唇瓣一开一合:“您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瑾玉轻轻将拉咚手里的玉盏拿回,拉咚才缓过来,有些急促的眨了眨眼咽了咽口水
“抱、抱歉。”拉咚收回手握住扣了扣,他低着头,现在感觉全身热血燃烧,心跳加速,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瑾玉
“无妨,公子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文清拿起一旁的白色狐裘给他裹上:“怎么能把我送你的送给别人呢?”
“您既然送给我了,我想送谁还不是我说的算。”
“是是是,你说的算。”
裴谨言从看瑾玉的第一眼便觉得这是一只狐狸精
有信撑着脑袋一脸花痴的看着瑾玉:“哎呀,您有那么一个绝色美人干嘛不早介绍来呀。”
“怎么,这是我的宝贝,尔等休得存有觊觎之心。”文清川打趣似的警告
裴谨言蹙着眉站在一旁心里不太高兴,拿起一壶酒走开了
“唉,你去哪儿?”
“找个地方喝酒,别跟着来。”
有信撇了撇嘴:“又怎么了,发哪门子的气?”
瑾玉嫣然一笑:“可能是觉得人多了,亦或者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那会有人不喜欢你?”有信握住他的手“手好凉啊。”
拉咚有些不爽的打他的手:“摸哪儿呢,你个老流氓。”
“你才是老流氓!我只是关心一下人家手凉,怎么了,你又生那门子的气!”
“我又没说我生气了,我只是关心一下人家,瞧你那眼睛恨不得焊在人家脸上了!”
“那你呢!你还是收收你的口水,啧啧啧,要留下来了。”
拉咚被说的有些恼怒,两人便这样吵起来了,文清川捏了捏眉头“啊,好吵啊,瑾玉啊,他俩是因为你吵起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呀去看看那个生闷气的人。”
“您去吧,我会看好他们的。”瑾玉朝她一笑,文清川啧了一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绝色啊,你看着啊。”说完便去找裴谨言
拉咚: “你那脑子里只装的下那些肮脏的玩意儿!”
有信:”哟,咱半斤八两的,我好歹长得比你好看!”
瑾玉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人着是吵到哪里去了?
文清川让金元去楼顶上守着人,她找了两个房间没找着人,最后在空台找到他,这前后没有阑干空空荡荡只有两扇屏风,算是危险的了
文清川找到他时,他已经醉了,靠着屏风,额前恰到好处的碎发在他鼻梁颧骨处,正是醉玉颓山的风貌,脚边是那壶酒,文清川皱眉拿起酒坛:“啧,怎么就拿了醉春啊,难怪喝成这样。”醉春是某知名酿酒大师酿的酒,比女儿红还要烈,就算是文清川这样千杯不醉的喝个时几坛头也会晕,这位酿酒大师致力于要酿出能够让所有人一喝就醉的酒
他脸红红的,嘟着嘴可怜兮兮的坐着,文清川忍不住捏他的脸:”谨言,还识得我吗?”
裴谨言呆呆的看着文清川,眼尾处红通通的,他看着那双眼睛 那眼里流露出的暧昧,鬼迷心窍似的突然向前亲了一口薄唇,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有些隐忍和情难自禁
文清川着实被吓着了,趁着醉酒占她便宜,红色慢慢从脖颈处漫延到耳朵,她从来不会脸红,有时只会红红脖颈和耳朵
看着裴谨言迷离的眼神盯着她的嘴唇,她不禁抿了抿唇:“裴谨言,你、不是喜欢别人的吗?你干嘛还要亲我,怎么,不为你那苒姑娘守身如玉啊?”
她什么都知道
裴谨言没说话,听完视线只是从红唇到鼻梁到眼睛,他还想亲,慢慢的凑近,文清川便慢慢离远“朕好好一个清白姑娘被你这个登徒子亲,你可是要负责的。”她挑逗般的说
裴谨言停下了,文清川以为他想起来了他还有个姑娘喜欢着会就此罢休,若收手了今夜的事他想不起来便不戳破了,这样一想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不甘,这不就是白白让人占便宜吗?
她都准备起身离开了,谁知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环住她的腰肢把她压倒在两扇屏风之间,头到是被他的手护住了,只是还在蒙圈中裴谨言便凑了上来
他轻轻的吻着,这个吻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唇上徘徊,周围一切都很安宁,只剩下独属于他的气息,他的柔软,他小心翼翼的怕惊动身下好不容易抓来的小兔子
可她不是兔子而是老虎啊
裴谨言的唇离开后,眼里多了几分柔情暧昧,文清川被迷了心窍笑着说:“朕不想在等以后了,管你接不接受。”
说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去回应刚才那个吻,这个吻不比刚才的柔情,而是激烈刺激的
他的舌头轻松撬开牙齿,温软的舌头舔弄着她的口腔,有些痒痒的,环住腰的手不禁收的更紧
两人在屏风之间纠缠,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打扰,能知道的只有匆匆路过的冷风,也没能吹散两人之间摩擦走火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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