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皇帝闻悉妙玉之事,非但并未怪罪忠孝亲王,而且册封妙玉为宁康郡主。消息传到忠顺王府,忠顺王气得破口打骂,吩咐下人速去把公孙秋找来。
忠顺王一看到公孙秋,便指着公孙秋的鼻子大骂道:“你干的好事,原想你能把那妙玉抓来搞倒忠孝亲王,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他们,那个妙玉居然从一个小尼姑,一下子成了郡主!”
公孙秋看着忠顺王,吓得大气不敢出。
忠顺王越想越生气,怒道:“你连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尼姑都抓不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孙秋看着忠顺王满脸杀气腾腾的,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那晚小的派王府待卫李瑞化装成黑衣人,本来就要抓住了妙玉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咱们的好事。”
忠顺王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居然赶坏本王的好事?”
公孙秋道:“是那东平郡王穆浩然,那晚不想被他遇到了,这才……”
忠顺王怒道:“穆浩然,好你个小子,居然管起老子的闲事来了,日后本王必除之而后快。”
公孙秋见状,忙马屁奉上,专挑忠顺王爷爱听的话道:“王爷莫心急,只要将来王爷成事之后,龙袍加身,什么北静王、东平王,还不是一个个满门抄斩。现在先把帐记在他们头上,到时一起算总帐。”
忠顺王果然脸色缓了缓,说道:“只是计划进展缓慢,本王心急不堪啊。”
公孙秋眼珠子一转,道:“王爷听说过南疆的事了吗?”
忠顺王点了点头:“听说南疆这一段战事紧的很,那粤海将军邬将军已经三番两次上书求援了,那龙晟也是焦头烂耳,本王正好看热闹。”一想起皇帝龙晟为南疆愁眉不展,忠顺王不禁喜笑眉开。
公孙秋道:“那南越国原本和我们天龙皇朝的宗藩关系一向良好,不想南越国这几年大力发展兵力,如今已是兵强马壮,对中原虎视眈眈,不容小视。所谓成大事者,皆善于借势借力,王爷莫不如利用南疆之乱,来成就王爷的大事。”
忠顺王道:“说倒是这样说,却不知你有何想法?”
公孙秋凑到忠顺王的耳边道:“王爷,您只需这般这般……”
初冬的京城飘起了稀疏的雪花,“嗖嗖”的北风,就象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肌肤。皇帝龙晟坐在前往金銮殿的御辇上,感到了丝丝的寒意。南疆不断传来的报告,让龙晟心烦意乱。对于龙晟来讲,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尽人皆知龙晟是敢作敢为的皇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眼下南疆的事却让他很是头痛。
南疆小国南越国原本是臣伏于天朝的,每年均派人上贡,可是至去年起,南越国却不但不再派人进贡,而且屡屡引兵进犯南疆,边锤几次险此失守。龙晟当时曾派兵前往,可是南疆地处沿海,天龙皇朝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擅海战的将士极少,那粤海将军邬将军也算是天龙皇朝将军中最擅海战的一员,如今连他也打不赢,战事一直拿不下来。是以近日龙晟又得报南越国来犯,便心神不宁,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心腹之患。
龙晟坐在金銮宝殿上,与众文武百官商议此事。文武百官就此议题议论纷纷,有的主战,有的主和,战和之争不绝于耳。
忠孝亲王龙沂乃主战派,率先说道:“皇上,南越国仍蛮夷小国,我天朝疆土岂容他践踏,我们决不能示弱,需再派精兵强将,抄平南越国,扬我天朝国威。”
龙晟点了点头道:“朕这个也考虑过了。”
忠顺王一听,立即站了出来,向忠孝亲王吹胡子瞪眼道:“忠孝亲王此言差矣,皇上以仁德立国安邦,战争实属无奈之举,何况你们也看到了,前一阵子皇上派去的五万将士,根本不识水性,一上到战船,个个晕船晕得厉害,那里还能打仗,结果被南越国打得落花流水,损兵折将。”
龙晟看着忠顺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道:“忠顺王你有何见解。”
忠顺王腆着肚子,口沫横飞道:“皇上如果再派几万将士前往迎战南越国,不知有几分胜算。”
忠顺王这一句话说到了龙晟的担忧之处。
见龙晟不语,忠顺王接着道:“我朝自平定中原以来,均以和平为立国之本,战争实属无奈之举,如若强行派兵,即便胜了亦难免人员死伤财产损失。”几个大臣也均附和忠顺王说得正理。
龙晟道:“那依忠顺王之计呢?”
忠顺王:“皇上龙恩当以和为贵,不如派人前往南越国安抚,述陈我朝国威,晓之以利害。”
龙晟心里纳闷得很,莫非这忠顺王有何奸计不成?以龙晟的性情,他当然不愿意主和,荡平南越国,收归天朝才是他龙晟的本意,但之前派兵南越国效果却不好,如果万一再战败,他这天朝的脸可往哪里放,说不定其他番邦属国也群起而乱,到时局面也是不好收拾。那些番邦属国他是不怕,但他仁义在先,不想让他当政时期,天下战火不断。
龙晟经过深思熟虑,本来也想使个稳妥的办法,先派个使者过去议议,看情况再决定后策,却没想到忠顺王提了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一番。
龙晟试探性地问道:“忠顺王,你说得也有道理,朕也有考虑这方面。只是如果南越国并不象你所说的要议和呢?”
忠顺王道:“皇上,以我天朝威威,何惧他南越国小国翻脸,切不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只是我朝的江山仍马背上打下来的,却是不善于海战,仍应以和为主,不到万不得以,还是不要举兵为好。”
其他主和大臣也纷纷赞同忠顺王的建议。
龙晟很是为难,这忠顺王搞的是什么鬼呢。眼睛不由看向水溶。
水溶这时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忠顺王所言有理,不如先行派一使者前往议和。”
龙晟见水溶向他使了个脸色,心中了然,便道:“众爱卿,大家认为应该派谁去议和呢?”
忠顺王道:“为了显示天朝的议和的诚意,需派南安王前去。”
龙晟道:“哦?”
忠顺王道:“南安安南,这事非南安王莫属。”
朝上有些大臣害怕皇上派自己去,到那蛮越之地本不是什么好差事,见忠顺王推荐南安王,都齐声附和。
龙晟本还担心忠顺王举推荐水溶他们几个去,一听是南安王,便欣然道:“好,就依忠顺王。南安王听令,朕命你明日出发,前往南越国小国述陈厉害,规劝南越国息兵和平,望你不辱使命,成功归来。”
忠顺王事前早已和南安王打过招呼,是以南安王也欣然答应:“臣定不负皇恩!”
待早朝结束,水溶并不急于离开,等众大臣一干散去,这才来到御书房参见龙晟。
龙晟看水溶过来,便急着问道:“那忠顺王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爱卿你可猜得出来?”
水溶道:“这个忠顺王为来为去,还不是为了他的野心,我猜他可能是想私通南越国!”
龙晟道:“啊?那你为何还赞成他的建议。”
水溶道:“皇上莫急,我猜想皇上对南越国的考虑也是先议和,本来我也是和皇上您一个想法,我们的军队都不擅海战,再打一仗,并无实足的胜算。后来我想起了林昊,便觉得南越国已经不足为虑了。”
龙晟道:“林昊?”随即又点了点头道:“没错,朕前阵子才给他们送去三百万两军饷呢,哈哈,要不是你说,我倒忘了。”
水溶道:“是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百花岛那支军队平日在那里也没事,整日练习水战,听林昊讲,以他们的实力,就算两个南越国来都不在话下。”
龙晟一听大喜:“原来如此,朕臣伏南越国看来指日可待了。”
想了想,又道:“你赞成忠顺王派人议和,莫不是想看忠顺王使什么招数?”
水溶道:“是啊,欲擒故纵嘛,说不定还能抓到他的把柄。我们有了这支军队,南越国已不成问题了,这个忠顺王自己弄了个套往里钻,我们到时把套口收紧就行。”
龙晟道:“爱卿说得不错,明儿南安王前往南越国,你当派人跟随在后,看看他们到底使什么奸计。”
水溶道:“皇上放心,这事就交给臣来办。”
两人商议完毕,水溶回到北静王府,命黄翔、吴东升二人一路跟随南安王前往南越国。
且说那忠顺王从朝中回来到忠顺王府,公孙秋早已把两大箱的东西准备好放在马车上了,忠顺王看公孙秋准备好了,也不进府,便直接往南安王府而去了。
南安王把忠顺王接到府厅,忠顺王开门见山的说道:“南安王,这次要辛苦你了,这是本王让你带去给南越国王的十箱珠宝,到了南越国,你就按我们昨晚商议的来办。”说着命人打开了那十箱珠宝,只见府厅内顿时珠光宝气,看得南安王眼睛发亮,垂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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