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然见黛玉这样说,也是一脸的不解:“你不知道吗?那妙玉师父会武功的,不过武功并不是很好就是了。”
黛玉一脸的不可置信,妙玉竟然会武功!但水溶倒不觉得奇怪,那妙玉既然有那种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宝贝百羽凤凰丹,想来她和武林人士也有来往,会点武功也不足为奇。
不过黛玉现在最关心的是妙玉的伤情,她问道:“妙玉师父既然在你府上,不知能否一见?”
穆浩然道:“当然可以,她就在后面的厢房里,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你们随我来便是。”
穆浩然领着水溶和黛玉来到妙玉所住的厢房外面,黛玉让水溶和穆浩然在外面等着,自己在紫鹃的搀扶下,进了厢房。
妙玉正躺在床上休息,一看到黛玉进来,惊喜道:“林妹妹你来了。”
眼睛落在黛玉圆滚滚的肚子上:“呀……林妹妹,你有喜啦!肚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生?”说着便要坐起来。
黛玉赶忙坐到床头,扶着妙玉躺下,说道:“你有伤在身,还是乖乖地躺着。”轻抚妙玉苍白的脸,珠泪涟涟道:“姐姐受苦了,怎么会这样啊?是谁把你打伤的?”
妙玉安慰道:“妹妹放心,我还死不了。你能这么快就来看姐姐,姐姐很是感动。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妹妹方便否,如果方便,麻烦妹妹带我回北静王府,我再详细告诉你。”
黛玉看妙玉那慎重的神情,心里知道妙玉必遇到不能解决的大事,要不她也不会向自己求救。忙道:“姐姐等着,我这就叫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北静王府。”
黛玉马上走出了厢房,对水溶道:“清之,我们把妙玉姐姐接回北静王府养伤吧,毕竟姐姐在东平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各方面都不方便,接回王府我看望她也方便些。”
水溶听了黛玉的这话,点了点头,便转身对穆浩然道:“东平王,那我们就带妙玉师父回去了,省得再给你添麻烦。多谢你出手相救,日后有用得到水溶的地方尽管开口。”
穆浩然拱手道:“北静王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本分。那妙玉师父的内伤极重,你们要小心点,这是太医昨晚给她开的药方,你们顺便带过去看看。”
穆浩然也深知这位妙玉师父必然遇到了什么麻烦,既然她和黛玉熟识,让她随黛玉回北静王府比在自己王府里自然好一些。当下唤来几位婆子抬来软轿,要她们把妙玉搀了下床,扶到软轿里,再抬到北静王府的马车边。
妙玉却叫那几个婆子先搀她到东平王面前,向穆浩然行了个礼道:“多谢王爷昨晚舍命想救,在下感恩不尽!日后定当报答!”
穆浩然见妙玉虽然伤重,脸色苍白,却不减其清丽,反而增添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神态,再见那双漆黑晶莹如夜星的大眼眸,穆浩然心中一动,似乎在那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昨晚忙乱妙玉顾不上注意穆浩然的相貌,此时也才看清了救了她的东平郡王的样子,心中疑惑,眼前这仪表不凡的俊尔男子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穆浩然客气地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妙玉师父不用言谢。何况你和北静王妃是旧识,我是北静王妃的表哥,更应该救你。另外,要不是你昨晚奋勇相助,说不定我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呢。”
妙玉有些疑惑的看着黛玉,黛玉什么时候又有表哥?
黛玉见妙玉一脸疑惑,笑道:“东平王是我义母的娘家侄儿。”
妙玉这才想起母亲曾说过,父亲的嫡王妃是东平郡王府的郡主。想来此人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或表弟。但眼下也不是认亲的时候,先把自己的事和黛玉、北静王商量了再说。
是以妙玉也不露声色,说道:“打扰王爷了,妙玉告辞了。”
水溶和黛玉也向穆浩然告了别,紫鹃和雪雁扶着妙玉坐一辆马车,黛玉和水溶坐另一辆马车,侍卫们在旁护着,一行人打道回北静王府。
到了北静王府,黛玉把妙玉安排住到璇心阁里。黛玉怕妙玉在北静王府里人生地不熟,便叫紫鹃和雪雁去侍候妙玉。
待妙玉安顿好,黛玉这才问道:“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妙玉叹口气道:“起初我也不明白是那人为什么要追杀我,后来,我把这几天的事情串起来,前后想了想,也才想了个大概,有些事情也不是太清楚,也正想和妹妹你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理出个头绪来。”
黛玉问道:“这几天你都怎么啦?”
妙玉道:“嗯,先是重阳那天,我到天后宫进香,也是我粗心,那天竟不小心丢失了一块玉佩。”
黛玉问道:“什么样的玉佩?”
妙玉道:“是先母留下来的。说到这块玉佩,话就长了。”
黛玉道:“姐姐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妙玉叹了口气道:“王爷和妹妹可曾听忠孝亲王提起过一个叫叶纤纤的女子?”
黛玉和水溶一愣,叶纤纤,那不是忠孝亲王最爱的女子吗?妙玉怎么会认识?
黛玉点了点头道:“何止听过,在忠孝亲王府谁人不知道她,王府里的思纤园就是父王为了怀念她而建的,父王常常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人一呆就是一整天,想必父王十分想念她的。”
妙玉一听有些诧异,急切的问道:“真的吗?忠孝王府居然建了个思纤园,不知那思纤园里是怎么样的?”
黛玉道:“思纤园是忠孝亲王府的禁地,连母妃都不能进去呢,更别说是我们,故而我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只是从围墙外看到那里种了一大片的红梅。”
妙玉喃喃自语道:“思纤园,思纤园,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怀念着母亲。可惜母亲已没有这个福气了……”眼泪潸然落下。
水溶和黛玉一听,四目要对,心中均暗自道:莫非妙玉的母亲就是忠孝王爷日思夜想的叶纤纤?但……这可能吗?黛玉这才想到,自己初次见忠孝亲王时觉得有些面熟,当时以为是自己小时候见过他的缘故,也没放在心里。如今见妙玉的眉宇间竟和忠孝亲王很相像,难道妙玉是父王和纤纤姨的女儿?
两人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等妙玉开口。黛玉走了过去,轻轻地扶着妙玉的肩膀,用手帕帮妙玉拭去了眼泪。
妙玉接过手帕道:“谢谢妹妹。你们既然也知道这个叶纤纤,想来也听过她的事吧?”
水溶和黛玉点了点头。
妙玉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就是叶纤纤和忠孝亲王的亲生女儿。”
“啊?”水溶和黛玉虽然心里或多或少猜到这层关系,但经妙玉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愕然。
黛玉想了想,问道:“姐姐,既然你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却不去和父王相认呢?你不知道父王有多么想你们,他找你们找得多痛苦。这十几年来,父王派人走遍大江南北,寻找你们母女的下落,可是都遥无音信。以父王的权力,要找两个人应该不是很难的事,估计是你们不想让他找到吧?还有纤纤姨现在何处,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你又为何会出家呢?”黛玉一脑子的疑问。
妙玉一听黛玉说起了母亲,眼泪不禁又哗哗地留了下来:“母亲心里一直牵挂着父亲,只是知道父亲一家生活得好好的,便不想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黛玉和水溶听了,唏唏不已,没想到这母女二人为了忠孝王,竟然隐姓埋名,明知最亲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是不敢相认,真是可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妙玉接着道:“那年,母亲十分想念父亲,也想顺便看看你,便决定从苏州来京城。可是不幸的是,母亲在来京途中染了风寒,刚到京城没多久就丢下我走了。”
“啊!”水溶和黛玉一听叶纤纤不幸竟染病去逝,均十分吃惊。想到妙玉一个人和自己当初一样,孤苦无依地在京城里,想到可怜的纤纤姨就这样染病逝去,黛玉不禁泪珠涟涟。水溶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黛玉泪如雨下;“不想纤纤姨已是和我们阴阳两隔了,要是父王知道了,不知会多伤心。”
妙玉心中暗道:“母亲,你知道父亲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九泉之下该安息了吧?你这么多年受的苦也值得了。”
黛玉和妙玉姐妹俩拉着手,不禁泪眼相对,泣不成声。
水溶忙劝道:“玉儿和妙玉姐姐,你们快别哭了,等下哭坏了身子。玉儿怀有孩子呢,小心哭坏了,孩子生出来成苦瓜脸可不好。妙玉姐姐身子刚受重伤,也别哭了,身子要紧。”
妙玉擦了擦眼泪,也替黛玉擦了眼泪,道:“竟是我的不是,让妹妹哭了,妹妹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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