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却道:“我想让真人诊诊。”
水溶忙劝道:“玉儿,现在知道了以后就没有惊喜。”
可是黛玉理都不理他,硬是要紫琼真人帮她诊脉。挽起袖子把那雪白皓腕伸到紫琼真人面前。
水溶直瞪林昊,怪他惹出这麻烦来。林昊看水溶的神情,再一寻思,也就明白水溶担心的是什么。不禁心中暗悔才刚这一说。忙给紫琼真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不管诊出是男是女,都要对黛玉说是男的,免得影响黛玉的心情。
紫琼真人会意,细细为黛玉诊起脉,一会儿,紫琼真人笑着说道:“小玉儿,恭喜你了,是个哥儿,而且小家伙很壮实。”
“真的吗?”黛玉有些不相信。才刚她可是看到哥哥在使眼色。
紫琼真人道:“千真万确!”
黛玉看真人的神情并不像撒谎的样子,也就信了。高兴的对水溶道:“清之,是个哥儿!”
水溶摇了摇头道:“你呀!就是想太多,就算是个女孩子又怎么样,以后再生就有了。如今知道是个哥儿了,你总该放心了,不要再担心些有的没的了。”
林昊也道:“妹妹,万事有哥哥呢。好好的养胎,哥哥回来后可是要看一个健康快乐的妹妹。”
林昊一说要离开一阵子,黛玉便有些舍不得,眼睛已是红红的,但知道哥哥必有要事在身,只得嘱咐林昊一路多加小心。
林昊又转头对水溶道:“你可要好生照顾好妹妹和我那小外甥,要不我可饶不了你。”
水溶道:“大哥你放心地去吧,不过玉儿临产时,你也要过来,不然我和你那小外甥也饶不了你。”
这话说得黛玉破涕为笑:“你们两个净会贫嘴。”
水溶又正色道:“大哥,你此行任务不简单啊,忠顺王在江南一带也有势力,但不知是与谁勾结起来,你此去,需多加留意,有必要的话,你差人报告我一声,我会亲自去一趟的。”
林昊道:“你就安心在这照顾我妹妹吧,忠顺王在地边的势力我会调查清楚的,中如果遇到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当晚王府大摆宴席,欢送真人和林昊,众人与紫琼真人和林昊依依不舍地话别,自是一醉方休。
第二天一早,紫琼真人和林昊辞别众人,一路南下。
且说这日师徒二人乘船沿江而下,二人正在船内聊天,却听船家叫道:“有人落水了!”
二人赶紧走出船仓,一看,果然有一人漂浮在江面,估计是有伤在身,江水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林昊命船家将船划过去,把那人捞起来,船家一脸的不愿意,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昊见状,只得丢了一块银子给了船家。船家捡起银子,乐得屁颤屁颤的,二话不说赶紧将船靠过去把那人打捞了上来。
船家道:“这人已经死了,还救起来干嘛呢。”
林昊走近一看,一惊,此人曾在北静王府见过一面,不就是水溶的贴身待卫黄少鹤吗?只见黄少鹤全身是伤,眼睛紧闭,嘴唇苍白。林昊连忙把手放在他的鼻息下面,却是还有一丝游息。林昊狠狠地盯了一眼船家,转头对紫琼真人道:“师父,他还活着。”
真人忙从怀里掏出三颗药丸塞到黄少鹤嘴中,过了一会儿,只见黄少鹤一口水吐了出来,已是醒了过来。
黄少鹤曾随水溶见过林昊,一眼便认得,只是浑身无力,无法起身拜见,只能轻轻道:“多谢林公子救命之恩。”
林昊见黄少鹤混身上下到处伤痕累累,身体十分的虚弱,便道:“你先休息,不要急于说话,先把伤养好再说。”说罢便将黄少鹤抱入船仓中,用药水帮他涂抹疗伤。又命船家熬煮了一碗补汤给黄少鹤喝。
黄少鹤喝过补汤后,便又沉沉地睡了下去,直到傍晚方才醒来。必竟是练武之人,又加上紫琼真人的灵丹妙药,因此恢复得很快。便起身跪拜林昊和紫琼真人:“多谢这位道人和林公子的救命之恩!”
林昊道:“此人是我的师父紫琼真人。”
黄少鹤道:“拜见真人!”
林昊道:“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王爷不是派你来江南打探消息,没想你一去便无消息了。”
黄少鹤道:“林公子,说来惭愧,所幸你们救了我,要不我定命丧此地,真是愧对王爷啊!”说着便将他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水溶深知忠顺王在江南密谋造反,便秘密派贴身待卫黄少鹤来江南打探消息。
黄少鹤只身一人来到江南,多方打探,知道江南巡抚江少青与忠顺王私交甚好,便花了一些银两托人进了巡抚府内当差。因黄少鹤武功了得,为人又机灵能干,很快得到赏识,被安排到巡抚府内当护院。
这日傍晚,黄少鹤听见有客人从京城造访江大人,便多留了一份心眼,细打听,方知是忠顺王府派来的亲信。当夜,只见巡抚江少青和那忠顺王的亲信走进书房,黄少鹤急忙悄悄地靠在书房的窗户旁边打探偷听。
只见那江巡抚道:“公孙大人,这次王爷派你过来,有何指教啊。”
此人原来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公孙秋。
公孙秋迷着个三角眼的道:“江大人,你在这里诸事进展如何啊,王爷可是心急得很!”
江少青道:“请王爷放心,我这边进展一切顺利。”
“那就好,王爷不放心,派我来的目的,主要催促江大人抓紧行事,重点是兵马与粮草。现今皇上倚重忠孝亲王和北静王爷,打压我们王爷,王爷日子过得很是郁闷啊。”
江少青道:“王爷现在是卧薪尝胆,来日便会一飞冲天的。我这次刚在江南选了一批美女,本想亲自送到京城给王爷,你这次下来,刚好有劳公孙大人,让你带几个回去给王爷解解闷。”
公孙秋笑道:“江大人可真有心啊,王爷必然大喜。”两人齐声淫笑。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公孙秋拿出一封信给江少青:“江大人,这是王爷给你的密函。”
江少青仔细看完之后道:“王爷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所言极是,到时里应外合,天不还不是王爷的。”
公孙秋笑道:“到时江大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届时还请江大人多多提携啊!”
江少青道:“过奖过奖,公孙大人一向是王爷眼前的红人,本官也需公孙大人在王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啊。”
停了停又道:“不过,现如今我这边兵马粮草准备过程中需要大量的银两,本府库银也是捉襟见肘,还得请王爷想想办法,要不可要误了大事的啊。”
公孙秋道:“此事王爷早有考虑了。”只见他压低声音道:“王爷说,你可向皇上写一张急奏,就称江南出现瘟疫,民不聊生,请求皇上拨响三百万两。到时银两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江少青道:“不可,不可。现在江南风调雨顺的,哪里会出现什么瘟疫。再说皇上会准吗,说不定会派人下来查看,到时不就穿帮了吗,反误了大事。你这不是把我这条老命往皇上的刀口上送吗!”
“江大人你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和你道来。”公孙秋呷了一口茶,“这个瘟疫只是我们要钱的晃子。你只需将这个要钱的奏折写好送上去,就行了。王爷会在京城运作一番。另外户部的张大人也是王爷的人,即使皇上派人下来,也只能派户部的人下来,到时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江少青道:“如果皇上派他的亲信下来呢,那这戏还能怎么演?”
公孙秋脸露凶光:“如果皇上派他的亲信下来,到时我们也只得假戏真做了,就秘密派人下去把毒散下去,让瘟疫这个晃子成为真实,到时那些百姓要怪只能怪皇上不相信咱们啦。嘿嘿。”
江少青想了想道:“高,这一招实在高,就依王爷的意思办。公孙大人这一路舟车劳顿,本府备了薄酒,为你接风洗尘,顺便观赏我选的那些江南佳丽,你看如何?”
公孙秋淫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江少青道:“请。”
这边躲在屋外的黄少鹤见他们两个要走出来,正想躲起来,不想“咣当”一声,一转身不小心踢倒了一个花盆。只听江少青大叫一声“抓刺客”,冲了出来,黄少鹤已是躲闪不及,被冲上来的护卫团团围住。任黄少鹤武艺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便被捉住了。
当夜黄少鹤被连夜审问,但任凭百般酷刑,黄少鹤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有幕后主使,只道当晚只是刚好路过书房门口,不小心踢翻了花盆,惊拢了巡抚大人。后来打得黄少鹤昏死过去,那江少青以为黄少鹤已经死了,便叫护院家丁拉出去埋了。也该黄少鹤命不该绝,那两个家丁拖着黄少鹤,见夜黑风高,也懒得挖坑埋葬,只把他往江边一扔了事,却不想第二天被林昊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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