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提议去李墨寒家里看了看,虽然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乔楚生还是点了头,李墨寒上道的领着三人进了家门。
李墨寒不愧是刻瓷师,家里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的瓷器,看起来值不少钱。
路垚在屋内打量了一圈,视线停留在工作台上,指着上面着瓷瓶,朝路楚兮和乔楚生喊,
路垚: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两个人闻言走过去,俯身看到瓷瓶上头雕刻着一首小诗: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乔楚生不使人间造孽钱,什么意思啊?不就一句诗吗?
不使人间造孽钱……不使人间造孽钱……路楚兮仔细端详了两遍,恍然大悟,
路楚兮:这个孽字一笔一画刻成 ,跟陈广之脸上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路垚:没错
路垚点头继续道,
#路垚:刻瓷分为两派 ,工笔派跟写意派 。他们技法工具不相同 ,也互不相通 。写意派的刀具呢 ,更像是普通的刻刀头 ;而工笔派的刻刀呢 ,外形是一个小圆锥子 。要刻成陈广之额头上那样字体的 必须是工笔派的工具。
显然,人不可能是李墨寒杀的,他的嫌疑排除了。
乔楚生摸着下巴沉思,不是李墨寒,那凶手会是谁呢?
一旁摆脱嫌疑的李墨寒如释重负,
李墨寒:那肯定就是徐麟了
路垚皱眉问道,
#路垚:徐麟是谁?
李墨寒走到桌边,沏上一壶好茶,招呼三人坐定,才缓缓道来,
李墨寒他是陈广之的同门师弟,真要论起实力来,那不知道比陈广之强多少。
路楚兮好奇地问道,
路楚兮:那他师傅怎么不让他继承衣钵呢?
既然陈广之师弟更有实力,为什么他师傅不选择能力出众的徒弟继承衣钵,而选择才能一般的陈广之呢?
李墨寒:这也是他老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李墨寒长叹一口气,语气添了几分凝重,
李墨寒: 刻东西这行当自先秦就有,一开始是用来做记号,后来渐渐有文人墨客发现将字画刻在瓷器上,比画在上头保留的时间更久,才慢慢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光绪年间,陈广之的师父,曾在顺天府开办的工艺学堂执教,亲手创建了工笔。他还学习了洋人的透视法,刻出来的画面立体感更强,自成一派。但是他老人家也发现纵使刻瓷技艺再深厚,比画我们终究画不过画家,论字我们终究也比不过书法家,就连木雕、石雕的风头都比我们强啊。
说到此处,他不由喟然叹息道,
李墨寒:这碗饭呀,太难吃了,学刻瓷的人啊,也越来越少了。
路垚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路垚:他师傅之前力捧陈广之, 应该是因为陈广之长得帅 ,又会说话, 想利用他本人的魅力 ,增加刻瓷对人们的吸引力。
乔楚生:他确实也做到了,过去两年 ,不光报上登的,就连青龙帮也收到过两个他刻的大瓷瓶。 不少豪门的富太太 ,为了能接触上他 ,不惜一掷千金, 到后期居然需要预定才可以有货 。
李墨寒大有深意道,
#李墨寒:我要是徐麟啊,本事比陈广之强那么多,就因为相貌平平而无人问津,我也把他当成眼中钉。
这年头,颜值高好吃饭。没有颜值,就没客人买账,纵使你刻瓷技艺再高超,也空无用武之地,唉。
这就如今上海的刻瓷行业现状,何其可笑,何其悲哀,怎么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路楚兮仗着不会有人看见,桌子下的手偷偷挠了一下乔楚生的大腿,
路楚兮:这么可疑的人你都不抓, 你想什么呢?
乔楚生抓住使坏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乔楚生我倒是想抓他呀 ,可他昨天根本就不在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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