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不由得松了口气,继而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
昨晚她喝的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明楼明诚早就去了办公厅,她根本没机会说这事。
“学长放心,宴会开始之前,我一定拿到请柬。”
苏慕白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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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慕白和明瑶渐渐走远,明诚才从树荫后走出,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身朝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想来是还未开学的缘故,美术楼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负责清扫的校工路过。
明诚径直上了三楼,在一间画室外站定,抬手敲门,走了进去。
画室里的戴钦回过头来,看向来人,不由得一怔。
竟然,是他?
明家有个明诚,戴钦是知道的。
这些年他虽然人不在上海,却一直有留意明镜以及明家,也有托老谭这些还留在上海的老朋友,暗中照顾他们一家人。
他离开的时候明诚还未到明家,但是他离开的这几年却得知不少关于明诚的事情。
十岁进入明家,从小到大一直以明楼马首是瞻,几年前跟着明楼一起出国留学,成绩优秀。回国后,依旧跟随明楼进入新政府工作,担任秘书长一职。
八面玲珑,精明能干,巧言善辩,心思通透。
戴钦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跟在明楼身后,俊秀挺拔,毫不逊色。
回到上海之后,戴钦一直对明楼的做法持保留态度,因为以他对这个孩子的了解和他这段时间的行为,他相信明楼不会是那种附逆为奸、卖国求荣之人。
为了查清这一切,他甚至动用了一些关系去探他的底。可是除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灰色概念,他并不能完全知晓他的真正身份,和意图。
而此时明诚的出现,恰恰解开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团。
“您好,我是新政府办公厅秘书处的明诚。”明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请柬,“下个月上海博物馆有一场关于中西文化交流的艺术沙龙,我受明楼长官所托,请您务必出席。”
戴钦接过请柬,淡淡嗯了一声,转过身去看着画板,心潮起伏不定。
明镜,明楼,明诚,明瑶……
明家这么多人卷入战乱,真的好么?
“好。”
明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与他一同看着那副半成品,目光里满是赞赏。
戴钦偏过头去,明诚回了他一个温煦的微笑,“好画。”
“你懂绘画?”
“一点点。闲来无事,会画上几笔。”
戴钦拿起画架上的素描笔,递了过去。
明诚也未推诿,伸手接过画笔,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画。修长的手指在画前比了比,然后抬笔开始画,从一个焦点,由点及线,由线及面,挥洒自如。
不过几分钟,原本生硬寂寥的半成品,在他的笔下,成了一幅带着淡淡暖光的风景画。
没有了萧索感,透着股人情味。
“不错。”戴钦赞许地点了点头,“刚才那话,谦虚了。”
明诚浅浅一笑。
这画风,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
戴钦忽然想起,上次在装裱店,明瑶让她装裱的那幅画,跟这个画风颇为相似。
看来,那应该就是眼前之人的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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