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黎羽君猜的那般,容柯当晚没有来落羽居。
而是宿在了百乐宫。
黎羽君坐在床上摩挲着那件已经补好的衣服。
慢慢闭上眼睛,靠在床闱。
百乐宫。
百子乐坐在一旁,容柯坐在灯下,给哪只木簪打蜡。
容柯在百乐宫呆了半天,但是两人并没有说很多的话,有些话,其实不说,心里也都明白。
百子乐:陛下,歇一歇吧。明日里眼睛该是要疼的。
容柯:朕没事,马上就好了。
直到最后一步完成,容柯脸上展开了一个笑容。
站起身,在百子乐头上比划了一下。
然后放到百子乐手里。
容柯:这是红檀木的。
百子乐愣了一下,想到上一次拒绝陛下,是因为自己嫌弃那支木簪太过于廉价。
百子乐握紧这只簪子。
百子乐:陛下做的,千金难抵。
容柯伸出手,指肚在百子乐眼下来回摩擦。
白日里脸上铺着脂粉,现在才发现百子乐眼下的乌青。
容柯:夜里睡不好?
百子乐微微偏开头。
没有说话。
小进:陛下,贵君该喝药了。
容柯皱眉。
容柯:什么药,是不是伤还没好。
小进:回陛下,贵君这几日夜里总是梦魇,没有这药,便很难睡的安稳。
容柯:梦魇?
小进:贵君背上受了致命伤,鬼门关走了一遭,自那之后,因为伤痛总是睡得不安稳。后来,伤好了,余惊还在。
容柯看了看百子乐。
容柯:把药放下,你先出去吧。
容柯坐下,将药吹凉了递给百子乐。
百子乐推开,自己拿了碗一饮而尽。
容柯:你以往总是不爱吃药的。
想起之前,百子乐生了风寒,整个百乐宫哄着,就是不吃药,后来容柯也是好言好哄的说了好久 ,才喝了半碗。
百子乐:这几日药吃多了,也就不怕了。
此刻百子乐的想的是。
那日自己醒后,根本看不到容柯,后背火辣辣的疼,每日几碗苦的令人作呕的药,可是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下人们说容柯因为急事回凤都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黎羽君。
百子乐本就是从下娇生惯养出来的性子,受了这种冷落,百家又遭遇变故,所有的委屈第一次只能往肚子里放。
而后因为换寝衣。容柯看着百子乐后背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容柯走到百子乐背后,伸出手指,在快要碰到那伤疤时,缩回手。
百子乐假装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穿上寝衣。
容柯从背后抱住百子乐。
容柯:对不起。
百子乐忍住鼻头的酸意。
夜里,容柯抱着百子乐。在感觉到怀里人受惊时,立刻轻声安抚。
天过了子时,百子乐突然开始梦魇。
嘴里说着,母亲,快跑,母亲,母亲。。。。。。
容柯:子乐子乐。
容柯叫了两声,没有叫醒百子乐。
就抱住了百子乐,直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
容柯眼神放空,她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与百子乐相处。
百子乐和黎羽君不一样,黎羽君是她丢失一切后,第一束照向她的光,百子乐是她为挽回一切,无法弥补的错误。
第二日。
后宫的众人再次惊讶了。
容柯命人将百子期调回了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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