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酒美清尊共。
现在的景象,把这句诗的意思很好的演绎出来。满街都是叫卖的此起彼伏的声音。大街上有叫卖灯花、红灯笼,物品络绎不绝,眼花缭乱。
这日是人们期待已久的菖蒲节。所有人都呆在家中,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尘埃和晦气,共饮雄黄酒驱邪避害。
开封府内,一些官差忙着打扫,挂灯笼。包大人和公孙学生站在屋檐下看着一切,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话。
“包大人公孙先生,你们快帮我教训一下王朝大哥他们啊!”艾虎一脸气恼、羞涩的走向两人。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公孙先生笑问道:“艾虎啊,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艾虎撅着嘴:“就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位大哥啊。” 后面四大护卫姗姗来迟。
包大人笑道:“你们四个怎么惹到艾虎了?” 四人面面相觑,马汉挠着头说道:“回大人,我们想着今天是菖蒲,就想送艾虎一套新衣服。可是……艾虎好像不喜欢……” 艾虎怒了:“你们还好意思提!你们自己看那衣服怎么穿啊!” 公孙先生笑着摸了摸艾虎的头:“好了好了,他们四个也是好意。再说今天换新衣可是祖宗传下的传统。” 艾虎垂头:“不是换不换的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换套衣服。” 公孙先生又道:“你如果实在不想穿就不换了,你可以自己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装。”
“啊?公孙先生,您也要我穿女装啊!”
“那当然了,平日里你天天穿着男装,但是今天可是要过节。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打扮打扮?”
“我……那好吧。”
“展护卫现在应该在街上巡逻吧。”
“真的!我现在就去,包大人公孙先生,我先走了!”
望着一蹦一跳远去的背影,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艾虎在热闹的大街上四处游走,碰碰这个看看那个。路过一家成衣铺,艾虎又退了回来,看见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高兴的走了进去。
艾虎猛一拍展昭的肩膀:“展大哥!” 展昭侧头,一张笑容满面的脸映入眼帘,展昭也跟着勾起嘴角。“怎么不在府里?”
“公孙先生说你在街上,我就来找你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套衣服走到展昭面前:“公子,衣服取来了。” 展昭道过谢,将衣服展开,是一套广袖齐腰坠地长裙。
绣着荷叶白色抹胸,白色淡粉边上衣、淡粉色齐腰坠地裙和大袖珍,裙摆下方和大袖珍下摆还绣有白色荷花的图样。
艾虎面上露出喜欢之色:“哇!这衣服好漂亮!” 展昭知道艾虎是喜欢的,高兴了几分。
“这衣服是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喜欢。展大哥,这是你特意送给我的吗?”
展昭笑着颔首。那中年男人笑道:“这位姑娘就是公子所说的心仪之人吧。姑娘真是好福气啊!这衣服是这位公子半个月前在小店里定制的,衣服的样式和颜色都是公子亲手设计的。” 展昭付过钱后道:“有没有地方我们换一下。” 中年男人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就是了,二位请便,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多谢。”
艾虎愣愣的看着展昭:“展大哥……那个老板说的是……” 展昭眼神坚定不移,望着艾虎的双眼:“他说的都是真的。艾虎,你可愿意穿给展大哥看?” 四目相对,情义缠绵之间。
艾虎接过衣服:“展大哥,等我一会儿。”
约莫一盏茶的时候,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走了出来。步伐轻缓稳健,身形分花约柳,露出白皙的脖颈,三千青丝没有任何配饰,散落在身上。
艾虎走到展昭面前:“展大哥,怎么样啊?” 展昭半响没有回应,艾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好看吗?那我还是换下来吧。” “不!”展昭道:“很适合你,很漂亮。”
四周也传来说话声。“真好看啊!” “这男的对这姑娘也太好了吧!我要是能遇见就死而无憾了。” “好美啊!”……
中年男人走过来:“姑娘真漂亮啊!公子艳福不浅啊!” 展昭颔首谢过:“这附近,可有卖配饰之处?” 男人道:“有,离店往右十里处,有一家醉心铺。” 展昭和艾虎谢过男人,两人便离开了。
进入醉心铺,第一眼就看见满柜子的手镯、发簪、项链和许多绚丽的首饰。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迎上来:“公子,需要什么?是定亲用还是送朋友啊?” 展昭指向身边的艾虎:“我想要一套与这套衣服搭配的。” 女人上下看了看艾虎,道:“你们稍等一下啊!”
不久,女人手中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些首饰。
两副白色的蝴蝶流苏银钗,还有一支檀木制作的粉色荷花发簪,花蕊中镶嵌着一颗珍珠,两条黑色发带。
展昭谢过女人,接过东西问道:“可否借店里一用?” 女人颔首:“公子请便。”
展昭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牵着艾虎,来到一处铜镜前,让艾虎坐下,他拿起桌上的木梳,细细的为艾虎梳翎。柔软丝滑的头发在指间、梳子间滑过。展昭眼眸似三月春水,手上的动作温柔轻巧。
艾虎看见镜中慢慢成型的发式,笑道:“展大哥,你怎么这么熟练啊?是不是以前给别的姑娘弄过?” 展昭道:“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她说我以后要是遇到能够相守一生的姑娘,就为她绾发。” 艾虎面带羞涩:“展大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不仅是喜欢,艾虎展大哥心仪你,想和你长相厮守、想和你一生一世。”展昭将发簪插在艾虎发间:“好了。” 艾虎兴奋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展大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展昭牵起艾虎,道别店主后二人一起离开。
对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来说,这真是这一年中最人逢喜事的节日了。开封府将在三个月后,迎来一场盛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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