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水神仙上面前,岂容你一个土地放肆?”
辛夷知天宫规矩森严,这土地仙竟如此不知进退,冲撞了她花界少主,要不是锦觅不曾发声,她都想直接叫人把他拖出去!
“辛夷,罢了,他也算是陛下与本神的故人。”锦觅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转向仍伏在地上的土地仙,声音略有发颤:“你先起来,我且问你,可是陛下派你来的?”
土地仙自从知道如今的水神、未来的天后就是当年的陵光公子,激动得几个月没睡好,多亏自己当年烧过这个门头的高香,没想到就遇到真佛了!
听闻水神近日郁郁寡欢、梦魇缠身,陛下也是十分忧心,他简直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又是巴巴地给天帝上折子,又是跑到天宫和天帝毛遂自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让水神喜笑颜开。
润玉虽不喜他张狂,但这土地仙勉强也算自己当年旧部,有从龙之功,纵知他不过是有意讨好,自己也不便过于无情。偏巧自己又端详了一番刚打算吩咐仙侍送去的东西,自觉还未至臻完美,未必能得觅儿欢心,不若这土地,满嘴插科打诨,说不定还能博得觅儿一笑。也就顺水推舟,打算让张福德先试试再说。
土地仙利落地起身拍土,用一口纯正的地方口音恭敬答道:“自然是陛下让我来拜见娘娘的。”这也不能算他谬言,的确他是得了陛下口谕才过来的。
锦觅听到土地仙这么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了:“陛下可真是有心了!”
张福德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听说天后娘娘近来郁郁寡欢、夜不能寐,陛下特地让我给娘娘带些人间的小玩意儿解个闷的。”
土匪颠倒起黑白来,那张黑脸红都不红一下,一石两鸟,自己这样既表达了天帝对天后的无比关心,又无形间表明了自己在天帝面前得脸的程度,何乐不为?
“唉~”锦觅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鱼仙倌同自己在一起许久,原先那般老实的人,竟也学得这般会捉弄人了!
“当日小仙在下界一见陛下与娘娘那倜傥的风姿,便知道您二位那是尊贵非凡啊!如今陛下荣登帝位,勤政治国、爱民如子,更是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实乃是开天辟地、古往今来的第一明君啊!而娘娘您如今也是母仪天界、雍容华贵,小仙我有生之年还能再度得见您二位,那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土地仙还准备追忆往昔岁月、狂唱帝后颂歌的时候,辛夷轻咳一声。
“仙上慎言,陛下与水神仙上的婚期未至,按理不当称娘娘。”瞧他说的,全是锦觅作为天后如何如何,她花界少主就只有靠着天帝才得别人这些称赞?
其实称锦觅娘娘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她瞧着土地这般吐沫星子乱溅,高声叫嚷,终也不成个体统,好像她们巴不得锦觅做天后一样。
“照您二位的恩爱法儿,那也是早晚的事儿啊!”被辛夷这么一打断,土地仙狠拍了一下脑门,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仙上瞧我这记性!”
锦觅和辛夷只见土地仙不知道从哪里幻化出来一个大包袱,又一样一样尽量整齐地放在锦觅附近的案几上。
“不知仙上可还喜欢?”
锦觅看着自己眼前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不由得扑哧一笑。合着天帝陛下送自己的这个“小礼物”,还自己附带着送一堆赠品?
她在人间的时候看着集市那样热闹,也喜欢的很,后来凤凰还送过她不少,只是久居山中,看着热闹,也不明白该怎么用怎么玩,现在身边正好有这么个人,她倒是可以好好钻研一番。
“这个娃娃我倒是喜欢的很。”
锦觅随手拿起来一个十分精致的娃娃,虽是泥塑,但雕琢得格外精美。
“人间管这个叫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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