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四下搜寻,已疲惫不堪,心中焦急,更是七上八下。他在院中徘徊良久,重又登上石阶,倚着房门呆望着。
阵阵晚风袭来,吹透了他单薄的衣衫,病弱的身体经不住寒凉。他觉得凉入心骨,有些支持不住,只得懒懒地走进门去,和衣躺在床上。他头脑昏昏,睡眼朦胧。不一会儿,就仿佛看见莺莺飘然而至,他正欲上前诉说,莺莺却又不见了,他大声喊着:“莺莺!莺莺!”他蓦然一惊,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莺莺根本就没有来。他微微叹息说:“没想到相思竟这样害人。早知今日苦相思,还不如当初不遇女天仙。从今后,我还是抛却这些优愁,清静读书,用心功名。”
张生想着,便从床上起来,抽出书卷读起来。可满纸都是莺
莺诱人的身影,无论怎样也不能摆脱她。没办法,他只得合上书,在屋中渡起方步。一会儿又走到门边,身倚着门,手托着愿,路自想着:“夜已深,她究竟还来不来?也许是夫人治家甚严,她侍奉在身边,难以脱身?不知她何时才能得闲出来。我真是望眼欲穿,心魂欲碎!也许真的如红娘所说,她又变了卦,想重演那一夜的故事,让我再次掉入苦海愁城。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难猜了!”
张生想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便又走到廊下团团乱转。边转边想:“要是她愿意来,应该早就离开闺房了。如果她来了,那春意就会充满我的陋室;如果她不来,那希望就石沉大海。回想我与她互相瞩目、眉眼传情的时间虽短,感觉却如同半载。那天夜里,她恶言恶语地斥责我,我不曾记恨在心里,只望她回心转意,允许我夜去明来!如果她今晚又变卦失约,使我重新陷入愁苦之境,相思无望,那我真的无法再承受煎熬,只有一-死了之。”想到这里,不觉心灰意冷,便又回到屋中,倚窗而立。
夜晚的闺房中,烛光摇曳,莺莺和红娘在灯下刺绣。莺莺手里拿着针,却走了神,心想:“我不忍心看到张生被相思折磨,病得奄奄一息,派红娘送去了信和药方,约定今晚和他见面。可到了晚上,我又犹像起来,真不知怎么办才好。”红娘一边做针线,一边观察着莺莺,心想道:“小姐让我送信给张生,约定今晚去相会。可到现在,小姐还没有一点动静。她如果再失约,定会断送了那张生的性命。不过,现在时间还不算晚,我再等看,生更殿过,莺莺仍然有心无心地做者针线。将近二更时分。红娘已有些等不及,莺莺才停下针线,对红娘说:“红娘!我今晚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去烧香了。你收拾下卧房,我要去睡觉了。”红娘听了,忍不住着急地说道:“你如果要睡了,那个人怎么办?”莺莺装作不懂地问:“什么那个人?”红娘说:“小姐,你又来这一套!你会断送了人家的性命,这可不是儿戏!你如果再反悔我就去告诉夫人,说你叫我送信要跟他约会”
不正经的作者:打卡10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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