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她脱掉外面的军装,只留一件衬衣,衣服撕开,一半扎住腰上的枪伤,另一半把肩膀包扎了。
清理完痕迹,昏昏沉沉躺下,还没等来王啵子,先等到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就在距离不远的那片树林里响起。
边吉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边吉王一博,你在哪?你有没有事?
对面没回应。
有那么一瞬间,边吉甚至眼前一黑,差点没喘上气来。
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从脑袋里炸开。
这不是她的伤,是王啵子的,他肯定受伤了。
边吉顾不得再躲,从棚子出来,摸向枪声响起的地方。
到的时候,王啵子膝盖位置血肉模糊,满头满脸的血,半躺在一个半倒塌的土墙根下,举着枪朝外射击。
边吉冲过去,握着从贺志明那拿的枪对准追兵,一枪一个。
打死几个追的最猛的,那边火力顿时一滞,边吉背起王啵子就跑。
背着一个人,又都受了伤,跑不快,她就在各个小路拐来拐去。
王啵子手闲下来,瞅空就搞破坏,别人竖在过道里的柴堆、木架都给掀了,还有个茅坑的盖子也揭了,一桶粪泼向后面。
边吉也有一股疯劲儿,越是面临绝境,越是疯魔得厉害,那阵明明都眼前发虚了,这会儿却还能背着一个大个子男人跑得飞快。
也是他们两命不该绝,路过一条老街时,对面涌来数百游行队伍,里面不止有学生,还有很多穿着汗夹的码头工人。
这两年的工人运动很积极,虽然今年武汉遭遇了两次镇压,但小规模的暴。动还是存在。
边吉这就是赶上了,她趁机背着王啵子一头扎了进去。
等后面的追兵撵过来,两人已经被人流裹着没了踪迹。
边吉思考着,怎么离开武汉。
他们都身受重伤,系统医疗室已经进不去了,能量太夸张了,只能自己想办法,所以必须找个顺风车搭一搭,还得尽快。
两人躲藏的地方已经是郊区了,鱼龙混杂,边吉找了两家听墙角,得到几个消息。
第一个,说隔壁村的老谢家要回去帮他地主爹收麦,两三百亩的,要招人帮忙,不管饭,但那边江段水汊子和野鸭子多,到时候组织捞鱼,一人给两条两斤的,野鸭蛋也有。不过老谢家名声不好,谢老头抠得很,经常出尔反尔,大伙上过他的当,都没人爱去。
第二个,村里人见人厌的二流子大呲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据说他前两年攀上一个大流氓,给人鞍前马后,比伺候自家亲爹还孝顺,得了点油水后嚷嚷着要开个煤球厂,厂开没开不知道,但那大流氓家出事了,大人都被杀,只剩几个老人和小孩,没人敢搭把手的时候,大呲花站了出来,亲自送对方老小回乡避难。那时候很多人暗地里对他改观,说他仗义,可现在又传出消息说,大呲花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借着送人的机会把那群老小都害了,财宝给藏起来了,所以人家那边有没死绝的找顺藤摸瓜找过来了。
第三个,有个里长家老人过七十寿,来城里请戏班子去唱堂会,可最近城里乱,几个班子走的走,散的散,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这会儿正打听人手,打算凑个野班子去那边镇上热闹一下。
类似这种狗屁倒灶的,还有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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