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穿来穿去,一抬头,竟然是粮店的后门。
进门是个挺大的院子,一角有棵树,树下是个低矮的小屋,里面只有一灶,外加一口水瓮。
油盐调料和食材一概没有。
房顶破了一个洞,屋里落了很厚一层灰,一看就是从来没用过的。
也就是说这位荆老板一直没在店里开火,连带着两个小二都是在外面吃的。
也不知是不会做,还是别的原因。
边吉什么也没问,当下就要了块抹布干活了。
阿旦别的干不了,就拖着一只篮子捡院子里的落叶和其他垃圾。
当晚荆老板品尝到了边吉的手艺,炒鸡蛋,酸辣白菜,红薯稀饭,简简单单却滋味儿顺口。
边吉和阿旦顺利地留了下来。
她每天负责一日三餐,米面油盐有荆老板派人专门送来,她除了做饭其他的都不用管。
吃的是她和阿旦拨了饭菜单独在一边的,不和其他人一起,住的是厨房旁边新搭建的草棚子,用木板支起来的床,被褥也由荆老板提供。
过了差不多十天,姐妹两竟然没走出院子一步。
若她是土生土长的小厨娘,她也不会多想,可她不是。
她总觉得荆老板有故事。
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都睡下了,她听见旁边的后面巷子有声音,很短促的脚步声,还有些虚浮,走到这间院子门口就停下了。
接着,有很轻的扣门声,三短一长。
连续敲了三遍。
边吉悄悄坐起,悄无声息地竖起耳朵听。
前院果然有人来开门。
只是门开的一瞬间,她听见利器插入身体的声响。
她飞快开门,躲在旁边大树背后像门口偷窥。
后门开了一个缝儿,中刀的人躺在门槛上,半个身子在门里,半个身体在门外。
这人身上是眼熟的格子大褂。
正是荆老板白天穿的衣服。
门外的人将他推进了门,紧跟着也闪身进来,再反身把门关上。
陌生人一身黑,身材瘦小,弯下腰去拽荆老板的腿,想把他往旁边拖时,头顶的帽子没戴稳,掉了下来,月光下露出头皮上的斑秃。
他大约是没防备到树后还有人,拖人的时候正好往边吉这边来,还是背对她的。
等他靠近,边吉闪电般出手,两指捏碎喉骨,这人瞬间毙命。
走到荆老板跟前一检查,发现匕首扎在胸口,并并不是要害,下手的人不知有意留他一命还是扎偏了,但为了防止他出声,口鼻上捂了一块毛巾,气味儿怪怪的。
她闻到了乙醚的味道,这是医用麻醉剂,除了医院和军方,普通人很难弄到。
从这里也就说明刺客的背景不简单。
毛巾上撒了不少药,分量下的很重。
边吉拿开毛巾,摁了荆老板身上几处穴道,稍微止住血后,撕了一条门帘把伤口捆住。
必须马上走了。
她只从厨房里拿了菜刀和盐,回屋带上阿旦,点了她的睡穴,然后用床单把荆老板绑在背后,身前再绑着阿旦,几分钟后她扛着两个人从后门消失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队人过来包围了粮铺。
不过这已经不关边吉的事了。
随州没有城墙,也没有护城河,这极大地方便了她逃跑。
顺着南方过去不过十几里路就是山林,虽然山不高,但是树林茂密,边吉一口气跑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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