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是一个没什么理想抱负的人。
他这一生过到现在,一直都是毫无波澜,顺遂非常。景山的少当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修为天资极高,只是人有些冰冷得不近人情,这是江湖小报对他的评价。
叶朗觉得他们说的很对,但是有一点,他并非不近人情,而是恰恰相反。
何霭刚来赤诚的时候,吴虞和萧白池曾经觉得他的性格真是和叶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时间久了,他们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何霭只是单纯的不爱说话,但只要他想,就能轻易的洞察人心。而叶朗,他是真的不知如何说。别的人不知道,但吴虞是记得的,小时候的叶朗和他们一样,爱说爱笑,阳光得很,只是叶朗天生有些结巴,情绪激动的时候更是说话磕磕绊绊得厉害。若是一般家庭,只当是孩子的小毛病,说不定过几年大一些就好了,只是他生在叶家,这一点的缺陷,都要被放大几十倍来看。
“说话练不好就不要说了。”
“尽量不要讲很长的句子,免得再生事端。”
“话少一点好,人看起来利落威严些。”
“景天,你记住,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感情,最容易坏事的也是感情,我们修仙之人只要专心修炼就行了,懂吗。”
“... ...”
叶朗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
从一开始艰难的闭口不言,到后来真正的不想再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独自走过了多么暗淡的一段路。只是话说的少了,他发现自己的情感也随着沉淀了,旁人的喜怒哀乐,在他看来,比起不屑一顾,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从小到大,他对感情的全部认知,都来自隋熠。
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在叶朗心里,他们三者的分界线是混沌的,对于他来说,它们全部意味着隋熠。
吴虞常说,隋熠太胆小,连只小狗呲起牙来都比它凶,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叶朗比他还要胆小。
小心翼翼了十几年,终于,将全部的勇气都用在了今天。
叶朗一只手揽着隋熠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颈部。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但是这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的场景,让叶朗可以不管其他,凭直觉也能无师自通地做下去。
隋熠:唔... ...
感觉到叶朗越吻越深,隋熠不禁有些讶异。不说别的,这家伙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不过最重要的是... ...
隋熠:我、我喘不过气了!
隋熠猛地推开面前的人,气喘吁吁道。
隋熠:你想憋死我啊... ...
明明是微微有些寒意的秋天,隋熠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却沁出了点点汗珠。
叶朗看着隋熠一张一合的唇瓣,脑袋里有些迷糊。那唇瓣嫣红,上面还连着点点晶莹的水渍,许是被自己啃咬吮吸的缘故,唇角处竟有些微微红肿,似是破了皮。
叶朗陡然惊醒。
叶朗你... ...
隋熠没好气道
隋熠:我什么?
刚才那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底气和冲动,似乎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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