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白的眼睛里,出现一抹痛楚,然后被不可思议的情绪占据。
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那处的衣衫已被破开,血水缓缓渗出。
罂绾你输了。
苟寒食:你是谁?
他抬起头来,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
罂绾我说了,废物不配知道。
这场试剑,至此终于结束,胜负已分。
国教学院胜了离山剑宗。
苟寒食理应该愤怒的,但他没有,他无法反驳,因为他此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这样的,这样一个人,是有资格指着他们的鼻子嘲讽一句废物的。
苟寒食:告辞。
苟寒食转身,带着离山剑宗的师弟们,消失在皇宫的夜色中。
好戏都落幕了,罂绾没管剩下的人是怎么看的,拽着陈长生就走。
陈长生发现今天的罂绾格外的黏人,缠呼地跟着他一路,到了他房间外头也没个消停。
还没来得及赶她走,就瞧着这人愣是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心里猛的打了警铃。
可不得了。
陈长生:很晚了
陈长生:回去早点休息吧。
想这孤男寡女的,两人不清不楚地这算什么劲儿,这家伙半点男女之防也没有,他总得把持着点。
罂绾不要。
一把把他拽了进来,还不忘关上门,好不容易高岭之花今天那么好说话,这哪忍得了。
陈长生:怎么了?
罂绾今天是七夕,你陪陪我。
今夜是七夕,情人相亲相爱的时辰。
罂绾抱我。
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可看到她那往日蒙了层雾的眼睛此时亮晶晶的没有一丝杂质地盯着他,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便若投石入湖,触起圈圈波澜。
看着好乖。
陈长生轻轻搂着她,下颚小心置于她面侧,他颜貌如蒙神袛细笔雕琢,一无瑕疵,下颚洁白而弧度美好,通身俱是少年特有的清朗气息。
罂绾半是亲昵,半是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鬓角,她拍拍陈长生的后背,附耳低声道
罂绾长生。
陈长生:嗯?
罂绾守着这几分温存又不说话了,往他怀里钻,细密的呼吸缠着他的心脏,肌肤相触的一瞬,陈长生周身颤了颤。
好半天才终于问了出口
罂绾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啊?
陈长生:我又不傻。
陈长生:这天下间有几个能做到你这般性子的。
罂绾怎样的啊?
要说罂绾是个什么性子,那可有的说了,陈长生能说个成篇大论也不带重样的。
很奇怪,明明认识的时候不长,陈长生自问并不是很了解她,但罂绾整个人实在是太鲜活了,都说能从衣着推测出性格,这一点用在罂绾身上绝对试用,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个开屏的孔雀,是扔在人群堆里就能抓住人目光的存在。
陈长生:欠收拾的性子。
罂绾天大的冤枉,你还会打趣起我来了。
捏了下他的手心,没舍得下狠手,不轻不重的反而引得陈长生心里打颤,不上不下地吊着。
陈长生不禁有点想笑,这家伙摸了抱了都由着她了,嘴上半分不落下嚷嚷着要占他便宜,结果到现在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
很多次,她给了他种要一鼓作气亲上来的错觉,但没有,她在一条线上反复试探,到底没迈出那一步,她最是知道如何把控了。
她控制着两人关系的远近,主导着两人之间的暧昧,她没有叫自己沦陷到底,也没有让他纠结到失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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