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天子,是在两天之后,他神情疲倦。
天子每天可有太医过来请脉?
白芜嫦:有的。
我点头
白芜嫦:倒是天子,您神色如此不佳,要不让太医瞧瞧?
天子没什么,朕无碍。
天子摆手,随后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我。
天子以前,你与朕不会这样生分。
白芜嫦:恕民女说句实话,天子有时候,让人亲近不起来。
就如辰嫔,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没有得到他的半分眷顾。
天子是吗?可朕只想与你亲近……
天子顿了顿,眼神流露出可惜
天子只不过,以后再也没这个机会。
白芜嫦:天子,关于征兵之事……
他立刻打断我的话
天子为什么朕想找你谈谈心,你却还是要谈到这个话题上呢?
白芜嫦:因为这是你无法避免的抉择。
天子你!
白芜嫦:眼下情势危急,您也不愿意看到我朝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是么?宇文邪对朝廷的忠诚是怎样的您不是不清楚,何必再与他较真?国家存亡第一啊!
天子你怎么知道朕在与他较真?
白芜嫦:是民女妄自猜测的。
我正义凛然
白芜嫦:为君者应当心胸宽广,国难当前,还希望天子不要意气用事。
天子你放肆!
天子激动地站起来,伸手指着我。
他脸上依旧是乌云密布,我知道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谈论这个话题,可我怕宇文邪那边等不了。
白芜嫦:天子,还请您……三思……
天子你为何要这样逼朕?
白芜嫦:不是民女在逼您,而是那场残酷的战争,民女知道,再继续征集五万兵可能会激起民怨,可也好过亡国,若是国家都没有,那他们还能好好生活么?有道是唇亡齿寒。
天子朕现在不能给你答案。
白芜嫦:您还是在犹豫,您究竟是不相信宇文邪,还是不相信您自己?
我直视他的双眸
白芜嫦:宇文邪若是有反意,他早就已经造反,何必等到今时今日,倒是现在,您若是再不下决断,我怕他真的会造反。
天子不可能。
天子斩钉截铁。
白芜嫦:凡事皆有可能,天子不要太过自信。
我冷冷地开口
白芜嫦:明天清晨民女会起身去军营,若是天子不征兵,那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我目送天子离开,他一个人的身影,是那样的单薄,外面的月亮正圆。
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安稳,也不知道天子的决定是怎样的,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到军营,我得陪着宇文邪,即使他和他的将士可能会被国家所遗弃。
索性无聊,我披上外衣,打算出去走走。
才走了不久,就看到天子的贴身太监者应急匆匆地向宫门跑去。
看他这样着急,肯定是出了事,我连忙叫住他。
白芜嫦:者应公公。
者应扭头,见是我,便停下脚步
者应姑娘这么晚怎还没有睡?
白芜嫦:者应公公这是有急事?
者应是呀,天子突然要召见内阁大臣议事,奴才正要去传旨呢。
白芜嫦:哦。
我点了下头,天子召集内阁大臣……莫非,他想通了?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
者应奴才劝天子,不如明早再议,可天子说等不了,非得是现在,姑娘你说说,大臣们都睡下了,把他们从床上拉起来,这多不好。
白芜嫦:君命难违,公公还是按天子的吩咐去办吧。
者应也只能如此。
者应对我行礼
者应那奴才就先走了。
白芜嫦:嗯。
我心中甚是高兴,宇文邪,咱们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果然,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我就见朝廷大员们陆陆续续进宫,有的甚至还是边走边穿朝服。
看来他们也很蒙,大晚上的,天子这是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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