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嫦:宇文邪,我会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那天阳光明媚,我踏着似火的骄阳回到静思轩,天子正躺在我的床上,双目平静地睁着。
天子听说宇文爱卿去了安宁宫,你也是从那里回来的。
白芜嫦:是。
我不敢撒谎。
天子爱卿在朝堂上反对封你为国师。
白芜嫦:贫僧知道。
天子的语气虽平静,可不知为何,我听着像是隐含某种杀机。
天子桌上有蜜香斋的糕点。
白芜嫦:谢天子。
也许这糕点上有毒,也许我就会死在今日。
不知为何,此时我却想起了诲圣夫人在安宁宫的一番话,天子小小年纪就做了皇帝,举步维艰……
倘若是天子要我死,我恐怕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只不过是废人一个,还得遭受宇文邪的欺凌,我也想功成身退来着。
我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嗯,味道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天子一直都很清楚我的喜好。
他还是躺在床上,甚是平静地躺着,我甚至都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天子从你进宫开始,宫中的一切都变了样,不管是朕,还是诲圣夫人,还是辰嫔,你让朕失去了太多太多……
白芜嫦:天子何出此言?
天子渡缘,这是你的名字吗?朕觉得不是。
白芜嫦:天子说笑,贫僧不叫渡缘叫什么?
天子你让朕很为难,朕渐渐地变得不是自己。
我云里雾里,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说的话逻辑不通,好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天子朕很快就十六岁了,可还是比你小三岁,你把朕当小孩子,朕一点儿都不小,朕知道,是朕辜负了辰嫔,可是朕在这个年纪,对待感情分外认真。
白芜嫦:天子……
天子你来到朕的身边,朕能睡好觉,可现在想来,这是祸不是福。
白芜嫦:天子难道在怀疑贫僧是宇文邪的人?
天子朕早就说过,朕不介意这个。
天子闭上了他的双眼,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
天子说到底,宇文邪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容不得我弄明白,因为下一刻,我便昏了过去。
糕点里没有毒,天子也许是有杀我的念头,可他还是下不了手。
如天子之前所说,那些能够替代我念经的尼姑很快就可以取代我,我就是个弃子,对他来说,没有了用处。
可他还是留着我,想必是念着旧情的。
我昏倒的原因是精神困乏,熬了太多的夜,体力不支。
者应公公在床旁边守着我,见我醒了,他高兴不已。
者应渡缘师父,您可担心死奴才了,醒了就好,您要喝水么?奴才给您倒去。
白芜嫦:谢公公。
者应渡缘师父不必客气,是天子吩咐奴才好好照顾您的。
白芜嫦:天子可还有说什么?
者应天子还说,从今晚开始,您不用念经了。
白芜嫦:哦。
者应对了,还得恭喜您,天子已经封您为国师了,奴才刚才叫错了,现在应该把您称为国师大人!
听罢,我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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