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白天我得陪天子逛街,晚上我还得给他诵经,我这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身体怎么吃得消?
天子比我想得要仁慈很多,他让我白天在客栈睡觉,不用陪他,有者应在他身边伺候就行。
行吧,敢情对于我来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和诵经。
行行行,谁要他是天子呢,当然凡事都得听他的。
他在外面玩得潇洒,我则躺在床上睡得像一头死猪。
宇文邪这人睡相竟如此糟糕。
迷迷糊糊地,隐约听到有人在骂我,我一睁眼,是大魔头宇文邪。
白芜嫦:王爷?
宇文邪天子近来可好?
白芜嫦:还不错,毕竟可以不用处理政事。
我虽然不是天子,可也知道,身居皇位每天处理那么多政事,脑袋一定很疼。
宇文邪嗯。
宇文邪坐在桌子旁,摇着手中的纸扇。
他这纸扇倒是颇为精致,我一看就很是喜欢,当然,也只能在心里喜欢,仅此而已。
白芜嫦:王爷来有何事?
宇文邪给你送药。
他慢悠悠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纸包。
我想了想,仔细回忆着
白芜嫦:好像还没有到半个月吧。
宇文邪怎么?不想要?
白芜嫦:哪有。
我穿鞋下床,来到桌边,拿起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的确是解药。
白芜嫦:这种东西,早点给可以,迟了就不行了。
若不是他对我下毒,我也不会对他形成这种依赖关系。
宇文邪天子可有说打算何时回宫?
白芜嫦:这个嘛……我不太清楚,怎么?你关心这个作甚?
打探天子行踪,可不是咱们的平遥王宇文邪该做的事。
宇文邪邪魅一笑,他每次这样笑的时候,我都会认为他在打算盘。
宇文邪本王只是担心天子的安危,毕竟这里不比皇宫戒备森严。
是真的?他关心天子的死活?这话说出来,怕是一个八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
白芜嫦:这点王爷就多虑了,有暗卫保护,天子不会有事。
天子是怎样的人,怎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龙体是不会有失的,可如果是宇文邪有什么行动,那可就不一定。
左右想想,宇文邪这个人还是不可靠,我实在是不放心,便多嘴地问一句
白芜嫦:王爷,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计划吧?
宇文邪目光一定,戏谑的口吻
宇文邪你觉得会是什么计划?刺杀天子的计划么?
白芜嫦:额额,小人愚笨,不知……
他打断了我的话
宇文邪本王自知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去弑杀当今天子。
我似懂非懂,他杀人如麻,而且如此自负,对皇位当真没有向往?再说,他虽然表面上服从天子,可压根就没把天子放在眼里。
白芜嫦:那是我多心了。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白芜嫦:王爷莫气呀。
宇文邪谁要你与本王这样说话的?
他瞪着嬉皮笑脸的我。
白芜嫦:我怎么了?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坐下来
白芜嫦:在别人面前我都要装冷面尼姑,也就是在你这里,能够放松一下。
说罢,我用双手撑着下巴,很是无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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