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禹司凤颔首,“我们生来便是人,七情六欲是人身上最正常不过的感情,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若是一个人心底已经生出了情意还妄想将其强行遏制,却不知世上的感情最是不可控,想要掐灭却往往更容易适得其反,让自己最后生出心魔。”
看着褚璇玑,凤眼漫上浅笑。
“璇玑,等你将来完全恢复六识,能正常体会人间所有感情后。如果再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届时,对于喜欢这一词,你便会彻底明白我今日讲的,甚至还可能有自己的感悟。”
褚璇玑内心本就一直渴望自己是个可以体会所有情感的正常人。
如今禹司凤叫她颠覆了之前李轻语带着目的灌输给她的认知,这下,倒教小丫头心底也生出了一点期待。
“那司凤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若是轻语她一心向道,你待如何?”
褚璇玑好奇,心情愉悦下便又想到之前最初的那个问题,有些执着于它的答案。
她这话落,然后就见眼前人逆着光,看过来。
眉目如画,那双凤眼即使是看着她,但深邃得好似又在看向另一个人,而禹司凤接下来的语气虽波澜不惊,但听在耳里却极为坚定。
“若轻语真的心无旁骛,那我便一生一世以好友的身份陪着她,同她一起问鼎仙界,待将来飞升后再向她讨要我期待的东西。”
“可若她不是,那我就一定要为自己去求得一份比翼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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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墟堂北坛坐落在人间一座不知名的深山山洞,内里地势复杂,大小山洞和连接山洞的走廊纵横交错,绕来绕去极易迷路。
其中位于深山最里面的一个用厚实黑布遮住洞口的山洞很不显眼,但却被安排了两位执剑的小妖日夜轮流换班把守。
这洞内没有天窗,只有冰冷墙壁上零星点着几盏火焰不太明亮甚至还有些晃动的小油灯,昏昏暗暗,荧荧煌煌得未能照透整个洞穴开凿的房间。
而且,因为没有天窗,这里气息流动性差,幽暗房间里的空气憋闷且萦绕着似有似无的臭味儿,让人作呕。
房间东面的角落里,钟敏言浑身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深深浅浅,鲜红覆盖结痂殷红,一身少阳派弟子的统一服饰早就破破烂烂,褴褛得很,也狼狈得厉害。
睫毛轻轻颤动后,他终于从伤重的昏迷中幽幽醒来。
钟敏言背抵着后面冰冷的石壁,而他身侧,则是仍然还在阖目昏睡的褚玲珑,紧紧靠在他的肩头。
虽然昏睡着,但好歹除了手腕上有两道铁链紧紧勒着而产生的红痕外,褚玲珑周身其余地方并没有半点伤痕。一袭红衣裙衫纵使沾染了泥土看着很不干净,但仍是好好地完整地穿在了她自己身上。
忍受着全身被鞭子抽打后那些伤口泛着炎症的剧痛。
钟敏言眉间皱了皱,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双手依然反剪背在身后,同双脚一样都被三指粗的铁链紧紧捆着,令他想要施咒自救的条件都完全被扼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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