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逸轩显然也是一愣,看着我略带羞涩的脸庞表情逐渐从一贯的嬉笑转变成从未有过的柔情。
看着那妖孽的脸庞我再次开口道:“喜欢……纳兰逸轩,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对你,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喜欢,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指兄妹之间的感情,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我希望,不管将来还是现在,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说我,我的脸彻底绯红,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么一番话,说实在的,我心里是在不停打鼓,对于纳兰逸轩,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但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啊!
纳兰逸轩听完眼中的神情变得越发柔和,他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轻轻伸手将我抱到怀里,我瞬间卡机,身子完全是僵硬的,就这么被纳兰逸轩抱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
等我走出醉仙楼时,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回到府内,照常与家人用晚膳然后回房洗漱睡觉。接下来的日子是难得清闲,我将木盒交给了纳兰逸轩,他收到东西后即刻发出暗号,将散布在京城里的人手秘密调遣回幽州。
后来我才得知,原来之前在街道上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就是九天神教教主的左护法名叫影,至于右护法叫琼,这名字确实好记。
九天神教的人手在教主失踪后面,就秘密向京城聚拢,虽然行动谨慎,但还是被正道人士发现,所以后面才会有我在酒楼里看到的场面。
自月夕之后的半个多月,我每天都会去醉仙楼跟纳兰逸轩碰面,自那天过后,纳兰逸轩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加亲密,我也慢慢习惯了跟他打闹,相处方式倒越来越像现代的一对小情侣。
这一日一大早我照列在醉仙楼吃饭,面前摆了一桌丰盛佳肴,两人坐在一块正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修罗城的暗卫来报,近来修罗城格局有变,右护法意图不轨,暗中勾结城中有权的势力,想要借机起势,扳倒少教主自立为王。
听到这个消息纳兰逸轩面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丝毫不觉惊讶,我好奇的问:“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你是不是早就有察觉了?”
纳兰逸轩动作慵懒的斜躺在软塌上,他挥手让暗卫退下,暗卫领命闪身消失。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纳兰逸轩,纳兰逸轩手拄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问:“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纳兰逸轩笑意更甚,开口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顿时老脸一红瞋道:“说什么呢,不知羞!”
纳兰逸轩轻笑一声道:“好,不逗你了,不过,你要是真亲我一下,我也是不介意的。”
我娇嗔道:“不知羞。”嘴上骂着,我还是凑上去在纳兰逸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立马躲开,可到底纳兰逸轩的动作更快,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搂在怀里。
某人把头枕在我的肩头上,悠悠开口道:“既然夫人都如此热情了,那为夫也不好推辞了。”
我满脸通红地骂道:“呸!怎么说话呢你,谁是你夫人啊?”
纳兰逸轩回道:“早晚都是。”
虽然嘴上骂着,但其实南宫辞心里是高兴坏了,两人以这种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半响纳兰逸轩才说道:“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之前,义父还在时候,修罗城里能一直很太平,那是因为义父他武功深厚,为人处世又一直很谨慎,他做事总是条条据理,处事果断,深受修罗城百姓爱戴,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握有的令牌。”
“令牌?”
纳兰逸轩应声:“没错,修罗城历代城主传承下来的麒麟令牌,持令牌者,可随意调动修罗城内的侍卫和暗卫,最重要的是,历代城主也曾说过,持令牌者即为修罗城城主,任何人不得违抗。”
我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说道:“那如果让右护法他们先一步找到,那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纳兰逸轩点头,我又问:“那你义父有没有告诉你麒麟令牌在哪里吗?”
纳兰逸轩摇头,我有些着急了说:“那怎么办啊?连你都不知道,老前辈临死前也没告诉我他把令牌藏在哪里,如果让那个右护法找到了,那可怎么办啊?”
我在一旁着急的团团转,纳兰逸轩就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半响他才慢悠悠的拿出了那个木匣说道:“这木匣上了锁,我不知道义父在里面了什么,所以不好硬来,必须得拿到钥匙。”
我想起黎渊临死前说的话:“老前辈说这个木匣很重要,会不会是把麒麟令牌藏在里面了?”
纳兰逸轩点头:“有这个可能,麒麟令牌的重要性义父比谁都清楚。”
我思索了一会说道:“木匣的钥匙被前辈藏在了凤桐县界碑石之下,但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从京城到凤桐县要走上近十日,若是行得慢或者中途有停留,花费时日要更长。”
纳兰逸轩问:“那就找个时间去取钥匙,不过木盒既在我们手上,那也无需着急,到时候你要去吗?”
我立马点头:“那是必须的嘛!”
纳兰逸轩微笑着点头,随即思索道:“走的话要花十日,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路程缩短一半,五日,一下子消失那么久,将军府的人肯定要怀疑,你也要提前想好说辞才是。”
我点头,随后两人又交谈了一阵,我才急忙从醉仙楼离开。
运着轻功在屋顶上飞速前行,在一个拐弯处我看到了一大群人,心下好奇干脆就停在他们身后的屋顶上站着观看。
只见人群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开了口:“原本只是小小的风寒,买了你们百草堂的是想治病的,谁知道一颗药丸吃下去居然吃死了人。乡亲们,你们说这百草药是不是黑店?凤家这二小姐是不是黑心的东家?杀人该不该偿命?”
那汉子说完,我抬眼一扫果然在人群的最前面看到了凤羽珩,不止是凤羽珩还有凤想容以及凤瑾元,亦或者整个凤家的主子都来了。
此时,凤羽珩耐心地待他们叫喊完,这才别过头,对着站在身侧的年轻小伙问了句:“主治风寒的药丸,咱们百草堂卖多少钱一颗?”
那小伙也是有眼力劲,听凤羽珩这样问了,他赶紧直了直腰板,扬起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百草堂主营中成药药丸共一十五种,全部经由坐诊大夫亲手开据药方,严明用法与用量。其中主治风寒的药丸名曰银翘解毒丸,每颗纹银二两,每方最少开出五颗方见成效。”说完,看了一眼那些闹事的人,又用白话补充了一句:“也就是说,药丸一次最少要卖五颗,也就是十两银子。”
他说完这番话,总算是明白凤羽珩的意思了。不由得好笑地看了一眼那死者,再看看这些闹事人群:“小的替东家问一句,死者生前是在何处做事?每月能拿到多少工钱?”
他这一问,围观的人群都笑了,有人不客气地喊道:“十两银子,够他挣一年。”
“挣一年又怎么样?”那大汉不乐意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们愿意用一年的工钱去买药看病,你管得着吗?”一边说一边还真从口袋里摸出一样药方来。
那叫王林的掌柜上前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的确是百草堂坐诊大夫开具的药方。”再交给伙计去对账,那伙计很快便跑了个来回,与他耳语几句,就听王林又道:“出售的药丸有记载,店里伙计也记得,死者的确是昨日来百草堂买过药丸。”
“那你们还敢抵赖?”那大汉心里有了底,说话就更硬气了几分。
可凤羽珩摇头道:“那也无法证明他的死因就在我百草堂的药丸上。”
“你们还讲不讲理?”大汉不干了,连带着他的同伙一起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叫喊:“你们仗着有权有势就敢这样草菅人命?大顺朝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跪宫门!去告御状!”
听到告御状这几个字眼,我的兴趣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干脆就从站着的姿势变为坐着,晃着两条小腿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
此时凤羽珩已经大声的开口说了句:“来人——给诸位乡亲带路,送他们去皇宫!”
凤羽珩这一嗓子可把旁边的凤老太太给吓够呛,就听她冲口就道:“你要干什么?”
凤羽珩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自然是送他们到宫口门!不是要告御状么,找不到路可不行。不过这尸体也给我一并抬着,我会通知下人去请宫中仵作,到底是不是药丸吃死了人,验过尸才能见分晓。”
见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老太太略放下心来。凤羽珩的药丸不会出问题,这一点她是很有自信的。她本身就用过很多凤羽珩送的奇药,虽说没有药丸,但其它类的药效也十分显著。
老太太点点头:“对,阿珩你做得很对。”
闹事刁民一听说要请仵作,立马蔫了,一个望着一个,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凤羽珩看着他们的模样只觉好笑,不由得道:“连栽赃陷害的流程你们都搞不清楚,就敢接这种差事?”她突然提高了嗓音怒喝道——“说!是谁教唆你们来凤家闹事的?”
那群人被唬得一哆嗦,那个大汉下意识地就说道——“是一个姑……”
“闭嘴!你不想活命了?”旁边人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出言警告。
那大汉赶紧闭嘴,不再言语。
此时旁边的凤瑾元看着烦躁,大手一挥:“如果你们不同意请仵作验尸,就抬着尸体回去吧!这件事情与百草堂无关,与我凤府也无关。再敢无理取闹,本相自会叫京兆尹来治你们聚众闹事之罪!”
见凤瑾元发了狠,那群刁民也害怕了。毕竟这是一朝丞相,平时他们哪能见到这么大的官?就算见到了,那也得离着老远就跪地磕头,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项上人头就要不保。
可今日,不但要硬着头皮冲撞,甚至还得把无名之罪强加算到凤家头上,要不是对方给的钱太多,他们是死也不敢冒这个险的。
事已至此,就再没退路,那粗壮汉子竟开始耍起无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百草堂门前坐了一地人。
凤瑾元头大,问向凤羽珩:“叫官差来可好?”
凤羽珩却摇了头:“如果跟他们来硬的,那只能被说成百草堂以势欺人,对凤家的名声影响太大了。”
凤瑾元看似也感到烦躁,干脆眼睛一闭当起了透明人。
我抬眼看向凤羽珩,只见她看着地上的这些刁民,冷笑着开了口:“我百草堂出售的药丸,整个大顺只此一家。之所以价钱贵,是因为小小一粒药丸,里面所含药量却是汤药的五倍有余。且药丸携带方便,比药汤更好入口,也省去煎药的麻烦。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用药,即便手边没有水,药丸也可咀嚼后咽下,其内含的山楂成份有效的缓解了苦涩,让服用者不会感到丝毫难咽之感。”
那些刁民听糊涂了——“你在干什么?”
凤羽珩摊手:“很明显,为我的药丸做宣传。”
“你的药丸都吃死人了,还宣传个屁!”
“那是你说的,在仵作没来验尸之前,我是不会承认的。”
一听她仍然在提仵作,地上坐着的人开始躁动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凤羽珩也不理,再开口,却又向人们讲起百草堂的生意:“我们百草堂不只卖药材,堂内每日都有坐诊大夫,病患抓药前可由坐诊大夫免费看诊,对症抓药。特别是那位乐无忧小大夫,每月也会有两到三天亲自坐堂,专治各类疑难杂症。”
听她提到乐无忧,围观的百姓里有人插了话来——“那位乐大夫真是位神医啊!我媳妇眼睛看不清楚已经五年了,找乐大夫施了几次针之后,现在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模糊了。”
他带了个头,便有更多的人对乐无忧开始夸赞。
此时,我注意到了在人群后方的街道上,有一辆宫车正在缓缓驶进,那宫车的样式我见过,甚至还坐过几次,那正是七皇子玄天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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