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八卦着定安王府的陈年往事好不热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定安王妃的寿宴已经准备开席,众人由府里的丫头引领着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被丫鬟引领着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凤羽珩和想容被安排到了我的对面坐着,而凤沉鱼亦是跟我坐在了一起。
我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原来这席位也是分嫡庶的,对面坐着的都是庶女,这时旁边凤沉鱼凑过来微微俯身行礼道:“沉鱼见过郡主!”我面上还是挂着一贯的微笑待人道:“凤大小姐快起来吧!”
凤沉鱼起身面上一副和善的笑说:“沉鱼这是第二次跟郡主见面,上次是在去普渡寺的路上,民女的娘亲上次口无遮拦冲撞了郡主,民女在这里代替母亲给郡主赔罪,还请郡主莫怪。”
凤沉鱼话说到一半,表情就变得有些可怜兮兮的,就像是她才是受了欺负的那个人,我面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反正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了,我也不想再提,只要你母亲下次能好好管住嘴,不要再对人说话那般难听就好。”
“是是,多谢郡主宽恕。”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个丫鬟的声音喊了起来——“定安王妃到!”
随着这一声,主位侧方的一条小道上,一位盛装打扮的贵妃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那步子稳得,就跟唱戏的故意亮台步一样,短短的小路,愣是让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直待那王妃登上主位,除了我以外,厅内的其余人都齐齐起身,转身主位的方向下拜,齐声道:“参见王妃,祝王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定安王妃十分满意这种万众参拜的盛况,特别是今日来宾里面有当朝一品大员的嫡女,这让她觉得倍有面子。不由得端着架子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了下手:“都平身吧。”
自打定安王妃进来,我就一直盯着她看,待看清定安王妃的脸后,直把我吓得眼珠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主位上的妇人,这是清乐郡主的娘?怎么比自己的外公长得还老啊?要说外公堂堂摄政王,今年也有六七十岁了,但是因为平时心情好,自己又给送去了不少养生滋补的东西,样貌上还跟四十多岁的人一样,身体硬朗的连三十多岁的人也比不过,一点也不失年轻时的风华气息。
再看看这位定安王妃,不但老,面色也黄得让人恶心,人又瘦,白瞎了这一身盛装,完全撑不起架子来。
另一桌,凤羽珩此时心里想的跟自己差不多,想容也觉得这王妃实在难看了些,不由得偏过头去不想再看。
同样是王妃,这定安王妃与文宣王妃,气势差得实在是太多了。
定安王妃让众人起身落座后,转头看向我道:“朝颜郡主能来,实在是我定安王府的荣幸啊!”
我一笑道:“今日我来此,是代表了我镇国将军府来给王妃祝寿,王妃不必客气。”
寒暄的话说完,我也就坐下没再说话,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咬了一口,可就在这时,定安王妃的目光在一个艳丽无比的粉色身影上落下时,她那两道本来就不好看的眉毛瞬间就拧到了一起,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就蹦了出来——“那是谁家的新娘子?”
嘴里正嚼着水果准备咽下去的某人,听了这句话直接被呛咳嗽起来,身后的夏竹见状立即给倒了杯水,我喝下水这才舒服了些。
新娘子!王妃的比喻真贴切,就跟清乐郡主的形容是一样一样的。
凤沉鱼知是说她,脸色沉了沉,再次起身道:“民女凤沉鱼。”
定安王妃愣了一下,凤沉鱼?她就是凤家的嫡女?
再仔细去看,不由得心中暗赞,长得虽不及朝颜郡主,但这模样也不差,连她一个对同性向来都带着十分挑剔目光的人都觉得这凤沉鱼实在是太好看了。
可你长得再好看,在我的寿宴上穿成这样也是有点过份吧?
定安王妃的面色也不好看,“原来是凤家大小姐,凤大小姐穿成这样子出门,凤大人都没拦着点儿么?”
随着定安王妃的话一出口,下面坐着的夫人小姐们也开始纷纷议论了。凤家大小姐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这明摆着就是不给定安王妃面子嘛!她长得好也就罢了,定安王妃又老又丑,凤沉鱼再穿成这样子上门,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人家王妃的。
凤沉鱼也委屈,她头一次见定安王妃,鬼知道堂堂王妃会长成这个奶奶样。再说,她穿得好些那是凤家的脸面,更何况,也不是给这老太太看的。
“家里对王妃寿宴十分重视,临行前特地嘱咐我们姐妹三人一定要盛装出席,这才算是对定安王府的尊重。”沉鱼也不傻,她从小就帮着沈氏打圆场打惯了,这种言语上的官司她还是打得起的。
果然,话一这么说,定安王妃就爱听了。赶紧招呼着沉鱼快快落座,然后冲身边小丫头示意一番,场上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正吃着水果的某人突然就被一群夫人小姐给围住了,那些夫人小姐个个都朝着我塞东西,甚至还有送银票和玉饰的,那一脸的巴结样让我很是不舒服。
于是我干脆起身,离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凤羽珩那边坐下,凤羽珩瞧着我径直走到想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就问:“是不是巴结的人太多,给整烦了?”我点头:“既然猜到了,就让我在你这躲躲吧!”正说着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大喊。
“大胆!你这种人怎么也能混进王府来?”
凤沉鱼这一嗓子,让她瞬间又成为全场焦点。
再说那被沉鱼指着骂的胖妇人,此刻面上也挂不住了,掐着腰顶着沉鱼说:“你是凤府的大小姐没错,可我家夫君也是朝廷的三品官儿。我见你长得好,这才好心好意想给你说门好亲事。我那在云麓书院年年考试都能排进前五十的儿子,指不定来年科考的时候就能拿个状元回来,到时候你想高攀我们还不要呢!”
凤沉鱼被她气得脸都青了,就想说你儿子将将能挤进前五十就想拿状元?就算是拿了状元我父亲依然是丞相,你们家这辈子都翻不过身来!
可话都到了嘴边,却目光一瞥,就见一个白袍身影从花园与前院儿交接的回廊里走了过来。到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面上换了浓浓的委屈,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了:“这种事情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虽说是好意,可沉鱼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夫人这般与我提起这种事情,叫我的脸面往何处放?”
沉鱼这张菩萨脸一上演梨花带雨,立刻俘获了一片同情心。
人们一想,也是啊,人家一大姑娘,你要说媒你去人家里跟大人说啊,跟个姑娘家直接谈这个,这可不合规矩。
更何况……有个好打抱不平的夫人开口替凤沉鱼说话了:“田夫人。”她叫那胖女人:“你儿子能不能拿状元还是个未知,人家凤大小姐可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你们一个三品官员想高攀正一品大员的亲,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些。”
“我呸!”胖女人不乐意了,“你一个四品官儿的填房,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家官小?”
“哟!”那打抱不平的夫人又道:“田夫人你忘了吧,昨日我家夫君刚刚被皇上官升正三品,比你们的从三品可是高出一截儿呢!”
下方的吵闹终于让定安王妃看不下去了,只听“砰”地一声,她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震得瓜果都散了一地。歌舞也因王妃的愤怒而停了下来,一时间,现场寂静无声。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定安王妃黑着脸瞪向凤沉鱼,“凤大小姐,我劝你日后出门还是把面遮起来,省得四处惹人惦记。”不等凤沉鱼有反应,便又转而向那两个吵架的妇人道:“你们家老爷在官场上的恩恩怨怨,愿意闹就回家去闹,少在这定安王府给我逞威风!”
一见定安王妃发怒,这两位官夫人也没了气焰,纷纷起身行礼赔罪:“王妃教训得是。”
沉鱼亦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给定安王妃行礼:“都是沉鱼的错,请王妃责罚。”
却在这时,就听有个温雅和睦的声音说了一句:“定安王妃大寿之日,怎谈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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