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教十部一阁,这一阁便是宇澜阁,原是沈微遥的住所,后来随着明月教逐渐壮大,宇澜阁不仅仅是一个住处,阁内也设有护卫,以及各种部门,与十部微微成对立之势。
虽是如此,却并没有争执,所谓对立,也是外人眼中。
“君之,本座不在时宇澜阁便由你打理,切不可疏忽防范。”沈微遥微微皱着眉头,神情严肃认真,手指轻轻摩擦着食指的玉扳指,身后赫然站着林轩。
君之看起来像是个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一举一动仿佛不染凡尘,配上他的一身白衣,干净的如同仙人。
他轻轻笑了笑,上前一步,温和的眸子一直盯着沈微遥,语气轻柔,如同微风般让人舒适,“沈兄大可放心,君某自当竭尽全力。”
“只是沈兄此行应多加小心才是,怎的不多带些侍卫?”
说着,他看了看林轩,尽管眸光柔和,却让林轩心中一紧,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
“不必了,多余。”沈微遥道,“莫天辰也还在宇澜阁,你多留意些。”
君之点头,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裘斗篷,眼角始终挂着温文儒雅笑意,“沈兄放心便好。”
沈微遥放心的点点头,君之这人心思细腻,做事稳重,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一直在宇澜阁中避世,若非此次离开,无人照看这偌大的宇澜阁,沈微遥也不愿扰他。
前世这人为了护他,也是死于花忆剑下,死的时候都还不忘嘱咐沈微遥快逃,全然失了往日的温和与优雅。
如今闭目,当日种种仍然徘徊脑中。
“那便有劳君之代理。”沈微遥轻轻拍了拍君之的肩膀,语气释然。
“沈兄客气。”
沈微遥和君之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林轩走了,只留下君之在原地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沉了口气,转身离去。
小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前面的穿着黑衣,后面的是个白衣。
“这路不好走,阿轩小心些。”沈微遥提着衣摆,嫌弃的看着自己已经沾满泥水的鞋子。
林轩也低头看了看,他并没有提着衣摆走过路,是以根本没想起来这件事,洁白的衣摆已经被泥水打湿,脏的看不出本色。
他惊慌的看了沈微遥一眼,“属下将衣摆弄脏了。”
沈微遥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默默放下了自己的衣摆,继续往前走,“无妨,路滑,别摔着。”
林轩站在原地,低头又看了衣摆一眼,抿了抿唇,连忙跟上沈微遥的步伐。
两人的沉默诡异的如同早已练就的默契,一路上除了一些危险的提示,他们没有其他的话音,即便是沈微遥想说些什么缓解着安静气氛,却见那人神色严肃,便只好闭了嘴。
走了整整一日,才到了城镇,二人找了个客栈要了两间房便算是住下了。
本来林轩是不要房间的,他觉得夜间他守在房梁上足以保护沈微遥的安全。
可沈微遥执意如此,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得依了沈微遥的安排。
客栈内的上房是烧着暖炉的,虽然没有宇澜阁的地龙暖和,却也比外面的寒冬腊月强多了。
沈微遥搓着手,坐在暖炉旁的小几前,指着面前的席位道,“阿轩,坐。”
林轩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摆,以及小几前干净的软垫,垂了眼眸。
“属下不可与主人同席。”
沈微遥抬头看着林轩,“为何不可?本座都叫你如此,为何还不可?”
“属下……”林轩一时间接不上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为何?他也不知道为何。
“属下觉得有失礼仪,属下身份低微,不可如此。”
“本座都说可以了,莫非礼仪竟比本座的话还有用吗?”
沈微遥的语气不缓不慢,说是不耐烦却又不带丝毫怒意,可若是说他心情好,这么看都不像是高兴。
作者有话说
好家伙,这就是看西方小说的代价,字里行间,西里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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