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

对于白琰问出这样的问题，魏无羡并不意外。刚刚那场混乱让他见识了西疆门派之间的互斥，作为一派之主，这是基本的警觉。

魏无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若说我们没有觊觎之心白宗主信吗？”

“公子若是这样说，那我也只好信了。”

魏无羡哈哈一笑道：“你这信得好勉强啊！不过我们原本确实对这玩意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亲眼见这么多人争抢，有些疑问忍不住想要请教白宗主。”

“几位刚刚救了我的命，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了，白某自当有问必答，绝无隐瞒。”

“我只是好奇，听闻西疆之地对于凝魂有许多传闻，可又说从来没人用过，难不成那些传闻真的是空穴来风？”

白琰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自然不是，凝魂确实有凝聚元神之能，只要亡者尸身完好，便可另其死而复生。”

听到这样的答复，宋岚眼中不觉透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光芒。

魏无羡：“既然没人试验过又怎知它确有其能？”

“有的，我白氏先祖曾经实现过，所以才会有那些传言。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当年知晓此事的人早就不在了，即使在我白氏门中，也只有历代家主知晓，是以凝魂才变成了缥缈的传言。”

“使用凝魂是有什么代价吗？”

白琰稍稍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魏无羡会问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用过，没想到对方直接问到了点子上。

“公子猜得不错，想要死而复生谈何容易，首先要有死者生前寸步不离之物为引，将飘散的残魂收集起来，此时凝魂不过是个可以净化残魂的容器，若要用它凝聚元神需要以巨大的灵气支撑。要选在灵气充沛的地方，聚集三名修道之人或者成精的灵兽来催动它，才能凝成元神。而且灵气提供者需要将血滴在凝魂的三面咒文之中，定下血契，直到完成都无法更改。”

“这有何难？”魏婴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白琰应了一声前去开门，来人是白氏的弟子，只见他在白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得了白琰的吩咐便恭敬地退走了。

除了离开的弟子，魏无羡隐约还听见了额外的脚步声，只是那声音极轻，还来不及辨认就消失。正在此时白琰转身回来，神色未变，想来不是什么要事，魏无羡也就没再多想。

白琰好似并未被打断过一样，继续回答道：“凝成元神的确不难，可要让元神归体重获生命就不容易了，需要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寿元来换。”

白琰此话一出，连蓝忘机也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原来这竟是个以命换命的道理。

白琰看到众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便解释道：“此法其实不同于寻常的以命换命，乃是以己二十年寿元换彼十年光景，折了一半不说，过程还有许多凶险，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不仅要救的人救不成，自己的命还会搭进去。”

说到这里白琰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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