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蓝曦臣不解地转向夜夏低垂着的脑袋,轻声问道,
蓝曦臣:怎么了?
夜夏心中情潮涌动不已,下瞬猝然抬起头来,侧首照着蓝曦臣朱红的双唇就贴了上去,片刻后又很快逃离开。
她眼里水光潋滟,看着蓝曦臣雪白的面颊在她刚才的亲吻下一瞬间变得潮红,夜夏心底荡漾的情动中油然而生一丝丝成就感。现代女子就是应该像她这样,喜欢就主动,做决定决不迟疑,更不会扭扭捏捏,拖泥带水。
蓝曦臣:夏夏!
蓝曦臣启唇柔情一唤,眼眸里仿佛盛进了女子般点点羞怯。
天......!怎么办,她爱死了蓝曦臣这个无害小白兔的模样,真的好想吃了他!
不作多想,她立时抽出被蓝曦臣覆住的双手,在下一秒又立刻环上他的脖颈,丹唇再一次覆上他的。不再像前次那样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触,仿佛带着一丝夏日的火气,微微用力地唇齿厮磨,立时,两人呼吸间全是不可言说的柔情蜜意。
夜夏的娇舌因蓝曦臣微启的净齿如被困守很久的游鱼般突然涌进,在两舌交触的一刹那,只听“锃!”的一声琴弦轻响,下一刻,夜夏只觉两只强劲有力的手臂迅速环上了她的腰际,微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迫朝蓝曦臣靠得更近。
两人身份立时掉转,蓝曦臣化被动为主动,在夜夏的娇舌点完火调皮地想要从他的领地里逃离的时候,蓝曦臣皓齿轻咬,瞬间就锁住了那条湿润的小鱼。
夜夏周身猝然一阵轻颤,想要和钳制住自己的皓齿拉扯开战。顷刻,蓝曦臣突然放开她的小舌,一个舌尖翻转,便又和她缠绵了起来。
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夜夏此时已经完全心驰神迷,这个谦谦君子蓝曦臣居然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前一秒还是呆愣小白兔,下一秒就瞬间化作呲牙的巨狼,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招架,想退又逃不掉,只能跟着他沉沦在这溺死人的深海缱绻里。
心神荡漾间,夜夏的右手无力地缓缓往下滑向蓝曦臣锦袍的领口处,在她的手刚接触到领口包裹着的火热肌肤时,只听蓝曦臣突然闷哼一声,皓齿便在下一秒轻咬上了她的丹唇,似惩罚般又似要给自己的所有物留下独属于他的记号,宣誓主权,不准让其他任何人有机会生出觊觎之心。
唇上的突然吃痛,使得夜夏的喉咙深处忍不住发出一声婴咛低唤,这魅惑的音调夹杂着丝丝春情仿佛在向蓝曦臣发出热烈的邀请,任君多采撷。
蓝曦臣的身形陡然一僵,身体里那股无名之火蓦然蹿得更高了,同时他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沉重急促。下一瞬,搂着夜夏的双臂越发用力起来,直到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一丝空隙为止,他的舌尖继续轻舔着夜夏丹唇上他所留下的那处印记,缱绻厮磨,流连忘返。
良久,蓝曦臣才堪堪放开了她,眼底烈焰滔天,夜夏的脑袋被他轻柔地按在胸膛上,沉寂一秒后,才道,
蓝曦臣:夏夏,我亦是正常的男子!
他的深意不言而喻。
喉咙深处上下滚动着,蓝曦臣的嗓音因为情动而变得粗哑,偏偏语调仿佛是一个被别人欺负了而回家向亲人撒娇的孩子,简单一句话里掺杂着一点点小委屈。
夜夏扶在他的怀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潮涌的心绪,舌尖舔了舔被蓝曦臣咬破的嘴唇,心里不服:明明是你咬了我,居然还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蓝曦臣:夏夏,我们尽快成婚吧!
刚才似乎用尽了他这么多年来锻炼的自制力,如果曾经未曾尝过这缠绵的滋味,也许他还可以克制。
可如今心爱的女子在怀,他......不愿再等了!
夜夏在他怀里轻点着头,柔声答道一个字,
夜夏好!
蓝曦臣:亥时要到了,该就寝了
蓝曦臣深吸了口气,说完这句话后下瞬立马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安顿好夜夏后,在院内大手一挥便收了桌面的古琴,大踏步离去。
不过,他并未回寒室。如果此时有人在冷泉边闲坐,那他一定会亲眼见证堂堂泽芜君,蓝氏宗主蓝曦臣触犯蓝氏家规,亥时未回房就寝,而是急匆匆一脸潮红地赶过来,衣靴未脱便一骨碌直接扎进了冷泉里,真真的是半点平日里的仙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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