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出了精舍无处可去,再加上现在正是夜晚十分,云深不知处家规,晚上不许弟子夜游,所以现在哪里都是静悄悄的,她实在心里烦闷,只好一个人往后山闲逛着去。
不知不觉得,夜夏往后山高处走去,她这人有个特点,虽然自己有恐高症,但是呢她又喜欢站在高处向远看风景,觉得远景大气,视野开阔,从来都让她很是舒服。
夜夏爬上一处高地,找了块看上去还算平坦的石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直接就地坐了下来。抬眸朝远处望去,视野里都是云深不知处的山景和前面的房舍。
夜夏心里微叹着气,她和魏无羡两个人看似都是逍遥自在,但其实,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虽然都在这云深不知处住着,但不过是客居而已,长待此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魏无羡真正的家还是在莲花坞,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更何况,那家里头还有个心里苦闷的兄弟在等着他回去呢。就算以后这小子要一辈子住云深不知处,好歹也得让蓝忘机给个身份才行,他们这古代不是最擅长讲究名正言顺吗,有了身份自然没有人可以非议了。
夜夏想着,她也是时候该准备回莲花坞了,也不知道江澄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观音庙一别,他虽然向魏无羡吐露出了部分心声,但两个人心中的疙瘩还是没有完全解开,看来也只有她回莲花坞找机会了。
此处风景是极美的,夜晚深沉,四周一片静谧,偶有飞过的雀鸟鸣叫几声,头顶万里繁星闪烁,望眼处房舍间是昏黄的灯光掩映,这种融入大自然的天然美景,让看惯了现代都市钢筋水泥的夜夏倍觉舒心。心情舒缓后,之前喝的天子笑让夜夏的困意也一阵阵涌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扛不住困意的她干脆打算在此美景中小憩一会儿再回去。
靠着身边的松树,夜夏阖上双眼,微风如轻柔的抚摸般拂过她的脸庞,微微一笑,她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只是她未察觉,当她闭上双眼后,从远处的侧面一道符咒向她飞来,这符咒末入她的眉心让她睡得更深沉了些。
蓝曦臣慢慢从侧面走出,脚踏在草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他走近,缓缓坐在山石上,看着夜夏因喝酒而绯红的脸颊轻牵嘴角,心道:夏夏和魏公子还真是一对姐弟,这云深不知处的家规对他们俩来说从不入心。
无奈地微摇摇头,蓝曦臣温柔地替夜夏整理因夜风吹乱的头发,将它们轻轻挽至耳后。又是一个偷喝酒的夜晚,现在的情形让他想起夜夏第一次喝醉时的场景。
那晚,仿佛天意般,对他来说那个象征着非凡意义的抹额就那样被她轻易地拽在了手里,同时被拽住的,还有他那颗曾毫无波澜的心,一旦归于某一个人,就再也无法被救赎了。
刚才即使让忘机替他送药过来,但依然抑不住担心她的这颗心,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跟来了精舍,却看到她正从门内往外走去。一步步随着她到了这后山,在看到她闭上眼小憩时,他用昏睡符咒让她陷入深度睡眠后,他才敢从侧面现身。
他本就不是个愿意强人所难的人,再加上从小到大被姑苏蓝氏雅正为训的家规教导和约束,既然,夏夏对他无意,他又何必再多做什么……只是,从此以后的万千岁月,他的心又要如何才能收回安放。
蓝曦臣看着夜夏,一往情深,语气惆帐迷惘,似低语呢喃,
蓝曦臣:夏夏,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夜夏是被蓝曦臣一路抱着回到精舍的,在安顿好她后,蓝曦臣又替她诊了诊脉,今日在藏书阁见她又皱着眉捂着胸口处,他就猜想怕是她这次的旧疾复发还未完好,这也是他今晚一直放心不下一定要来看看的缘由。
还好,她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再有一两天就大好了,诊完脉,蓝曦臣心里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又坐在床边守了夜夏一会儿后,他才起身离开。只是在关好夜夏房门转身间,蓝曦臣看到魏无羡站在精舍院子的树下,一直默默朝这边看来,眼里似有话要说。
蓝曦臣上前道,
蓝曦臣:魏公子!
魏无羡从蓝曦臣抱着夜夏回来时就知道了,他在树下一直等着泽芜君,关于他的阿姐,他有话问他。
事关自家阿姐的未来,魏无羡毫不委婉开门见山,
魏无羡泽芜君对我阿姐是何种态度?
蓝曦臣料到魏无羡会提,但没料到他会如此地直接,眼里诧异一闪而过后,他态度极认真地道,
蓝曦臣:夏夏,乃是我此生唯一心仪之人
语气说得郑重,话语里道尽了他对夜夏的感情。
魏无羡欣慰一笑,抿了抿唇,又认真问道,
魏无羡那阿姐她是否对你也是如此?
蓝曦臣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微微摇头,情绪低缓,
蓝曦臣:我与夏夏,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魏公子,今夜我送她回来这事,还请你明天不要向她透露分毫,我不愿再给她造成任何困扰
魏无羡想劝说点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感情的事本就不可勉强,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唯一的姐姐,即使在世人眼中就算泽芜君再好,只要阿姐不喜欢,他也绝不会认同。只是泽芜君毕竟是蓝湛的兄长,他此时也只得劝慰道,
魏无羡泽芜君,缘分的事向来妙不可言,未来如何我们谁也说不准,也许天意自有安排
蓝曦臣听罢此话,只略微一笑,然后提步离去。
魏无羡在树下远远看着蓝曦臣落寞的背影,心道:阿姐她,难道真的对泽芜君一点喜欢都不曾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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