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在店里等候不久,蓝思追和蓝景仪就双双赶了回来,三人每人提溜着一两兜枇杷御剑便回了云深不知处。
到时天已擦黑,蓝思追和蓝景仪提着枇杷回了各自的屋子,随后夜夏两手各串了一兜,胸前再抱了一兜急匆匆往蓝曦臣的寒室赶去。因为这抱枇杷的姿势着实不雅,在去的这一路就被很多弟子行了注目礼,这让她尴尬得要死。
好不容易到了寒室,可蓝曦臣去了蓝老先生那里,还未回来,夜夏只能让门外弟子代劳了。
夜夏:有劳仙师帮我把今日下山买的两兜枇杷放置寒室,之前病中得泽芜君悉心医治还未致谢,这枇杷全当我的谢意。
弟子丙夜姑娘客气了,姑娘是云深不知处的客人,既然身体有恙,那姑苏蓝氏自然有医治之责,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听听,真不愧是我们泽芜君领导的仙门礼仪大家,这门下弟子连说话都是如此顺耳,让人心内颇感舒适。
夜夏:姑苏蓝氏果然如传言所说,有着仙门大世家的风范,那之前拜托之事就有劳仙师了。
夜夏也学着他们一样,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至于蓝忘机嘛,泽芜君这个护弟爱弟的人,自然会给弟弟留着一兜,自是不需要她亲自送去静室。
回到自己的住处,夜夏鬼鬼祟祟地四下观望无人,立马从枇杷兜里掏出藏匿的天子笑,望着这精致的酒壶,微微一笑揭开酒塞,学着魏无羡一样,颇为豪迈地就往自个儿嘴里倒着酒。可她忘了自己在现代也就啤酒敢这样喝,这天子笑可与啤酒不同,它是有着连蓝忘机都一杯倒的力度。
几下咕噜,夜夏就把一壶酒喝完,刚开始脑子还算清醒,渐渐地,眼前的树在她眼里慢慢幻化成两颗,整个天地开始旋转,浑身无力,似乎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蓝曦臣刚走到精舍,推开门,映入眼睑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只见一个酒壶躺在一旁,桌边散落着一地的枇杷,夜夏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她的脚边还挨着一个剩小半枇杷的兜,周围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跟随的弟子眼睛瞪着老大,指着夜夏道
弟子乙:宗主,这夜姑娘怕是把整壶天子笑都喝了吧?!
心下想道:这夜姑娘胆子可真肥啊,咱们蓝氏的弟子都不敢在云深不知处饮酒,她尽然还醉成这样!
蓝曦臣……,你去给夜姑娘端碗醒酒汤过来
弟子应声离去。
听到人声的夜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眸望去,一个身形修长,身着蓝衣的公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因看不清人脸,她忙起身,想再凑近些。可脚下一软,浑身瘫软无力,刚扶着桌子起身,身子却直接往侧面的地上倒去。
蓝曦臣一看她往地上扑去,立马疾行向前侧扶着她。见有人掺着自己,下一瞬,夜夏趁势直直得就往蓝曦臣怀里钻着。待她扶着来人站定,恍惚间,看到的是蓝曦臣那张英气不凡的脸。
夜夏:曦臣哥哥!
说着的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往蓝曦臣的脸上摸去。
酒醉的夜夏脸色绯红,媚眼如丝,身子柔弱无骨,那一声娇俏魅惑的“曦臣哥哥”使得蓝曦臣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响鼓声,颤动着他那颗曾经无波无澜的内心,而面颊上陌生又火热的触感也在下一瞬让他暂时停止了思考,整个人直接愣神在那里。
直到夜夏把他的抹额扯掉拿在手里把玩他才回过神来,霎时,蓝曦臣双眸蓦然瞪大,看着夜夏满脸全是不可置信。
姑苏蓝氏弟子的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触碰,不可取下!蓝曦臣此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叔父曾经的教诲之语。
刚才离去的弟子端着醒酒汤回来,才推开精舍大门直直撞入他眼帘的便是:他家宗主一手挽着夜姑娘在怀,一手抓着夜姑娘的手腕,而夜姑娘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他家宗主的抹额!抹额!抹额!
夜深幽静,月华直下,凉风习习,蓝曦臣墨色的黑发随风飘向夜夏,发梢丝丝缕缕缠绕上她的脖颈,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一眼便是万年,这画面充满了心灵悸动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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