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如松的廖玉竹手中拿了一把不知哪来的廉价扇子,上面画了零星的花瓣,和一只瞪着豆大般小黑眼的白尾鸟。
画上的鸟奇特呆软,白尾蓝身,圆圆的小黑眼在蓝色的羽毛中显得又呆又恶。
看的久了,夜辽眉毛一皱,眨了眨眼,再瞧时毫无异样,怪了事了,方才他似乎瞧见这鸟微微扭头瞪了他一下。
廖玉竹将扇子翻了个面,柔和的眉眼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夜辽再清楚白不过这家伙的特性。
“舅舅日安。”夜辽没什么表情的敷衍行礼,任由廖玉竹的目光落在身上,丝毫不闪躲。
廖玉竹斜眼笑看他,暗中手指微掐,真有意思,本以为他这个侄子在劫难逃,没想到这根救命稻草还真自己送上门来。
“你倒是运气向来不错。”廖玉竹一袭白衣,不似薛清逸着白衣瞧上去仙姿卓越,反而如人间浮漂的灰白宣纸,身上似乎要摆不掉的沉重。
不像个好人,也不似坏人,倒如一位浑浑噩噩一身不知所谓的教书先生。
夜辽不懂他的意思,他这个舅舅向来行事难以捉摸。
松松垮垮的衣服被风轻轻吹动,而显得他的胸肌格外雄健。
廖玉竹朝他说:“徐蕴清并不能解你的怪疾。”
“什么?可之前因为他我久久未再犯病。”夜辽看向廖玉竹。
“你这怪疾本就无药可救,不知因何而起更不知如何才能下手治愈。”廖玉竹不去看他阴沉面庞,接着道:“也许,这是天道的意思,总归这件事情对你不全是坏处,以后你用得上。”
夜辽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廖玉竹面前他向来收敛,只是脸色桀骜,觉得荒缪至极,因为这怪疾,他不知零零碎碎遭了多少罪,如今说并不全是坏处,岂不可笑。
廖玉竹说完笑了一下,似乎是也觉得有些荒缪。
“日后轻易你不要再去招惹徐蕴清,薛清逸如今不是好对付的。”见夜辽眼神不屑,廖玉竹也不多说:“如今事态有变,你近日别离开魔界,若遇到擅来者,先礼待,那是个好姑娘。”
廖玉竹话的不清,似乎含了其他含义。
关于这位并不过分亲近的舅舅,夜辽也知道他的不凡,多年相处夜辽也隐隐察觉廖玉竹能耐不小,甘心隐居绝非自愿。也暗中窥的和自己有关,若非肯定廖玉竹不会对自己有害,他也不会乖乖听话那么久。
廖玉竹不是个好家伙,隐居多年,夜辽不信他真是为了悠闲生活,这人肯定暗中打了算盘,不知做了什么。
夜辽不应声,廖玉竹也不怪,把扇子一收,悠然踱步离开。
夜辽见他擦边走过,脸色冷硬,礼待擅来者?还是个姑娘?
何方神圣能让这个老妖怪忌惮,难不成还是天道下凡不成?
慕沫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帮王婆婆家的熊孩子扎着小辫,王婆婆家大儿子隔着窗户看她睡眼朦胧的模样脸上微红,瞧见慕沫沫举手时时而露出的白嫩肌肤暗暗骂不知羞。
“阿嚏!”慕沫沫一抖,嘟囔:“我靠,谁骂我?”
屋里的大小伙子一瞧,忙推开窗:“慕姑娘可是昨个出去受了凉?”
慕沫沫狠狠吸了一口气,冷静否认,玛德这下头男一天天有完没完?真想给他俩拖鞋。
小伙子一瘪嘴,抬眼说:“要我说啊慕姑娘,你早早嫁来不就好了,我不嫌你身份不及南府家小姐。”
慕沫沫翻了个白眼,等老子待会拿了东西就溜,离你这大傻呗远远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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