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前一夜徐蕴清熬夜看了话本到早晨,此刻在心里压下了对廖先生的点点怀疑,熬夜的后遗症终于压不住了,他眯着眼,嘴张开一条缝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廖玉竹体贴开口:“想来这几日因为魔尊你都没有睡好吧,所以我特地在房间点了安神香,你可以先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谢。”徐蕴清腼腆一笑,真心实意的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自己睡得可好了,而且还长胖了好几斤。
“醒来之后你可以四处走动一番,后院有小厨房,若你饿了,可以自己弄些吃的,只是楼上没有上锁,你可千万不能上去。”
“嗯嗯好的,太感谢了!”徐蕴清真诚感谢。
廖玉竹笑着朝他点点头,离开屋子,顺手帮他关上门,门隔绝了徐蕴清看向他的视线,同样隔绝了他看向徐蕴清的视线。
廖玉竹笑容不变,微微叹了一口气,眼里带着几分失望,原以为是个聪明的孩子……
门内的徐蕴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困意十足,可他就是睡不着,刚才廖先生说的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没有上锁、不可以进去……徐蕴清皱着眉,用手抓了抓了头发。
其实他还想问廖玉竹可不可以恢复他身上的灵力,转念一想,这可是夜辽封的,一般人解不开吧?再说廖先生已经这么冒险将自己带出来了。
徐蕴清脸皮再厚,对着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也不好意思让他觉得勉强。
本就很好闻的熏香混着安神香,徐蕴清总忍不住深嗅,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之中,脑海中隐约浮过一个念头蓝胡子……
廖玉竹站在淡竹居门口。
夜辽眼睛泛红,看见廖玉竹那一刻,及时稳住自己的情绪,朝他行了一个魔族之间的礼仪:“舅舅日安。”
廖玉竹温润含笑点点头:“日安。”
“舅舅带走了我的小宠物。”夜辽行了礼后站直身子,语气间似乎毫不在乎。
廖玉竹嘴角往上提了几分:“是的,两只。”
他不紧不慢,同样毫不在乎的态度让夜辽咬牙,他的性格本就暴躁,和廖玉竹不同,夜辽学不会压抑本性,只能用轻浮来掩饰自己的本性亦或者本能。
“舅舅,他对我有用。”
廖玉竹嘴角不变:“何用?”眼神夹杂着真切的关心。
“他。”夜辽咬牙深呼吸一口气,松开紧咬的牙齿露出一个和平日里同样轻浮的笑:“怪疾,他能治好。”
他肯定的语气,让廖玉竹变了神情,温润的水变成硬冷的冰山:“这是好事。”
夜辽知道,这个好事说的不是徐蕴清能治好自己的怪疾,而是怪疾本身就是好事。
“哈,舅舅,我和你不一样。”我对欲只存在身体诱因,和心里无关。
夜辽哼笑一声,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廖玉竹没有动怒,硬冷的冰山重新化成温润的流水:“但是我不能给你,这是我欠曲银朱的人情。”
夜辽一听额角青筋跳了跳,廖玉竹慢条斯理接上上一句话:“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夜辽重复轻轻呢喃,松开握紧的拳,歇了抢人的心思,深深的看了一眼哥哥转身离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蕴清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熏香已经燃完,蜡烛也燃尽了。
徐蕴清摸索着下床找到兔子笼,将兔子放了出来,虽然这个廖先生大概率是友军,但是这里真的挺惊悚。
白天黑夜都照不到太阳,蜡烛一旦燃尽,入目皆是一片漆黑窗外竹叶唰唰作响,简直是标准鬼故事情节。
徐蕴清抱着兔子呆坐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还没完全从梦中清醒。
梦里的自己声嘶力竭对谁喊着什么,那种愤怒和悲切让他有些分不清楚是不是梦。
从小他就父母双亡寄住孤儿院,所幸那家孤儿院并不像小说中每个悲情男主住的那般。
孤儿院很正规,里面的阿姨们每一个都很好,不争不抢又不惹事的性格让他不受关注也不受苛刻。
梦中那般人歇斯底里不可能是他但徐蕴清清楚的知道那是他。
徐蕴清捂住心脏,那还闷得慌,心脏的频率也比往常快的多,沉闷感从心脏传到大脑,梦里的人……会不会是原主?
兔子在怀着拱来拱去,饥饿传到的钝痛让徐蕴清清醒过来,抱着乱拱的兔子揉搓一番,叹了一口气。
到底……为什么会穿书?
许是气氛正好这个存在已久的念头无法抑制,清晰的冒出来。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徐蕴清感到一片寒意,无法遏制恐慌感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徐蕴清踉跄的抱着兔子下了楼走向廖先生说的后院厨房。
一路上徐蕴清努力平复呼吸,至少抱着兔子的手不再颤抖,白兔敏锐感知到抱着自己的人类,心情不好,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再乱拱。
到了一楼拐角徐蕴清猝不及防撞上廖玉竹的胸膛。
徐蕴清小声吸气在这个时候能看见一个人让徐蕴清彻底松了一口气,抬头认真看向廖玉竹:“抱歉。”
“无事,我瞧你脸色不太好,你这是梦魇了?”
徐蕴清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因着这笑眼里浮现出一点光来:“嗯,是的。廖先生这是要上去休息吗?”
“天色已晚,我见你一直不醒担心你出来什么事,便想上去看看你。”
四周昏暗即便两人相距不到一米徐蕴清也没看清廖玉竹的神色,只是想来是和初见一样温柔。
预警预警,狗血来了狗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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