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清全身痉挛,手握拳贴在胸口,发鬓角被汗浸湿,小腿猛地抽搐,径直坐起喘息,周围萦绕的异香让他略微清醒。
坐起来的那瞬间梦里的内容变得模糊不清,徐蕴清难耐的抓了抓衣襟,脑子里像被一团凝实的雾塞住,视线一片模糊,近乎被黑暗笼罩。
想起在现代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的一句话,这个时候抬头向上看能很快恢复视野。
易竟遥端着药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徐师兄一身红衣,容貌缱绻,抬头忧伤望床顶。
缓过来的徐蕴清听见推门声,朝门口望去。
两人视线相撞,易竟遥五感超然,清晰看见一滴汗珠从鬓角顺着脸颊滑下,刚睡醒的缘故,徐蕴清头发微微凌乱,眼神迷离。
这幅模样那还有之前收徒大典后被他拦下的正经模样。
衣裳整齐也透出一股悠然媚态,未经世事的易竟遥说不清徐师兄有何不对劲,只觉得这一幕有些不妥,应该立刻掩面退出。
但手中的药及时让他意识到,自己可是来送药的,再说了师兄和自己皆是男人有何不妥。
“易竟遥?你怎么在这呀?”刚醒的嗓音软糯如南方语调喃喃细语,一丝沙哑的媚态听的易竟遥小脸通红。
易竟遥红着脸将药端到徐蕴清身边,见他一脸拒绝不想喝药,小声开口解释:“前日,宗主和薛师兄带着昏迷的徐师兄从魔界回来后,徐师兄便一直昏睡,如今师兄醒了就快将这药喝了吧,我温了一日,药材都重新加了不少,徐师兄可不得浪费。”
好在易竟遥也是个心大的,说到最后小孩子心性又出来了,不自觉的眨着可爱的猫瞳撒娇。
徐蕴清瞧着这褐黑色的药,皱眉企图逃避,一听自己从前天被带回来后就开始昏迷,迷茫一瞬。
反应过来后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昨天师尊来说明天可以走了之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怎么一睁眼就回宗门了。
即使再不情愿,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缺了一段记忆,当然也有可能一觉睡了那么久也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苦着脸接过药喝完。
意外的,这药看着苦,其实也并没有多大味道。
一旁看着徐蕴清将药喝光光后,马上从储物戒拿出一个红色的柿子。
“师兄,给,这是师姐从凡间带的吃食,可甜了,吃了就不苦啦。”
徐蕴清瞧瞧柿子又咂咂舌,到也不苦,但是看着红彤彤的一瞧就水分十足的柿子还是接了过来。
咬了一口,橘红的汁顺着手指滑到手腕,确实水分十足特别新鲜。
徐蕴清又咬了一口,水份也挺足,就是不甜,三两口吃完柿子,徐蕴清终于缓过来似的喟叹一声。
“回来了啊!”四周一环顾,总觉得有点什么事还没完成。
“遥啊,这是你的屋子吗?”易竟遥拿了块手帕递给徐蕴清,示意他擦擦手,自己也拿了个柿子站着啃起来。
“不是啊,这是薛师兄的,宗主说你以后和薛师兄一起住,让薛师兄好好督促你修炼。”
擦手的徐蕴清一顿,想了想也明白师尊的意思,不就是让他稳住薛清逸的心魔嘛,免得心爱(划掉)看重的小弟子走火入魔,理解,理解。
“那……你薛师兄去哪了?”话一出口,徐蕴清品了品怎么说出来感觉有点不爽?
易竟遥这个时候将最后一口柿子塞进嘴里,略微含糊道:“薛师兄一回来就去宗主那闭关了,害,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薛师兄了。”
一脸遗憾的易竟遥没看见徐蕴清略有些郁闷的扯了扯被子,不在意的想,难怪这床味道那么大原来是主角受的屋子啊。
手中的被子又被扯了扯之后,徐蕴清突然想起一个差点被遗忘的人。
“对了遥啊,左望飞你知道吗?”
易竟遥点点头:“知道的,徐师兄不见之后,薛师兄带着左望飞回来宗门,让峰主帮他投胎,但是他一直不走,前日薛师兄带你回来,他来确认你无恙后昨天已经投胎了。”
听完徐蕴清又问:“那那只小桃花妖呢?”
“她说要去守着左望飞,和宗门签订契约发了心魔誓,保证不伤害不作恶的普通人就走啦。”
徐蕴清点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竟遥站在一旁小脚踌躇有些着急的模样。
“徐师兄还有什么事吗?”徐蕴清心不在焉的摇摇头,随带一句敷衍的外交辞令:“我没事,你忙的话先走吧。”
得到回答的易竟遥有些开心的点点头端着药碗就往外面跑,目的地是华黎山的练武场,那有一个人痴迷剑术对谁都冷冷淡淡,但是那个人对自己很好很好!
徐蕴清瞧着易竟遥或许自己都没注意到步伐欢快的背影,叹了口气,明明上一次见面还很可爱的递头给摸摸,现在都不想和自己待了,孩子大咯。
正当徐蕴清准备起身,易竟遥突然重新回来,扒在门边:“徐师兄!薛师兄闭关之前说,你的屋子进了不好的东西,让你醒来就睡他屋里!别回去了!”
隔的有些远,易竟遥加大了音量,喊完话后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屋里的徐蕴清一头黑线,刚准备回自己屋里。
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的行李之前收到薛清逸屋里并没有收回去……但是!
到处将周围的屋子转了一圈后,自己的行李就在醒来的屋里,可是自己装话本的储物戒呢!
受到打击的徐蕴清望着薛清逸住所中历练的楼,脚步朝它向前走了几步,摸着楼入口的阵法,呆了几秒,随即朝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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