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并未传来声音,茹妃强定心神,示意身侧之人裹在被子里藏好。她拨开床帘问:
“是谁在那儿装神弄鬼,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她虽有惧意,可万万未曾料到门外之人会是天意,只以为是她哪个不长眼的婢女。
“茹妃,好大的口气啊”!
门外传来不温不火的声音,熟悉之感油然而生,男人一身白衣,从门外进入,手中握着折扇,可不正是天佑。
茹妃见到来人,慌乱起来,而藏在被中之人不由得也僵直了身子。
“国,国主,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派人通传一声,臣妾刚刚睡下,真是失礼了。”
茹妃说完从床榻之上下来,手却不着痕迹的拢了拢床帘,将塌中光景遮得严密得很,看不出什么。
天佑却不看她,亦不答话,而且径直走向床榻,茹妃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天佑的手在将要触及床帘那一刻却突然收了手,又折回桌前坐下,用其折扇轻轻拍打着手心,并不说话,茹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芳菲殿内一切如常,寂静吞噬着周围,仿佛没有生人一般,唯有那折扇击打着之声,一下一下,如重锤落在茹妃心上,令她喘不过一般将要窒息。
良久,天佑终于出声“小羽,将人带进来。”
门外已经恭候待命多时的赵羽听到天佑的呼喊,即刻便将人带入殿中,茹妃警惕起来,抬头一看,可不正是自己派去传信的贴身婢女。
那婢子一见到茹妃,脱口而出“娘娘救我!”
茹妃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面这人,并不接那婢子的话,甚至先发制人询问天佑古:
“国主您这是何意?”
“何意?”
天佑冷笑一声,示意赵羽将从这婢子身上所收取之物拿出——正是茹妃亲笔书信。
“茹妃,死到临头你还要狡辩吗,要不要我将书信内容读于你听,才能让你想起你干的这些荒唐之事。”
天佑终于不在按耐怒火,将手中折扇狠狠置于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茹妃一颤,立马跪下:
“国主,妾身知错了。”
“知错?你可当真知错?两年前,你与孟梓琅串通设计珊珊与我之时,可想到有错,如今,一桩桩一件件摆在眼前,你说知错?”
原来,天佑已经知道,两年之前,孟梓琅求娶珊珊一事,并非一时兴起,其中正有茹妃作祟。
此时茹妃已然泣不成声,事到临头,抵死不认似乎已是不可能,可没有料到的是,天佑又一个箭步冲至床榻之前,一把掀开锦被,那藏匿于被中之人原本已经抖如筛糠,誓死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却突觉背上一凉,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撕开。连忙滚下床来,裸露着上半身,一个劲儿的求饶:
“国主饶命,国主饶命!奴才是被迫的”除了求饶二字,他又能做什么呢,大难临头各自飞。
天佑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满目讽刺,自己的妃子设计陷害自己最爱的女人,其后又与他人通奸,虽已做好心里准备,可当直面相对之时,心中的怒火也是喷之欲出。
“茹妃,事到如今,你要我用哪一样罪名处死你最好。”
听到“处死”二字,茹妃已然心灰意冷,跌坐于地,就这通奸一事,她都全无转圜之地。而那亲侍仍在一旁祈求饶命,天佑觉得万分聒噪,给赵羽递去一个眼神,赵羽领命,一把揪住那亲侍拖出芳菲殿,亲自就地斩杀。而那婢子也早已被眼前之景吓晕过去,天佑暂留其性命。赵羽便吩咐手下将此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经此一场,茹妃已是目光涣散,呆若木鸡。她没有认罪,可这罪责已然无法逃脱。天佑不想与其纠缠,最后只是念在她为他育有一子的份上,暂留她性命。只是将她打入南宫,身边不留一人侍候,南宫僻静生冷,任其今后自生自灭。
不过一夜光景,西楚唯一后妃便被打入南宫,无人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天佑下了死令,后宫之人敢有妄议者,即刻绞杀。宫中之人纵使心有疑惑可也不敢妄议玩儿命,便不约而同对此事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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