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太平公主和驸马都尉一起用早膳。李显就派人把武攸止的女儿武如意送过来了。
李令月碧玉,给小如意找个地方休息。
碧玉:没问题,交给我吧。
在一旁服侍的碧玉下去后,武攸暨开口说话。
武攸暨:谢谢你!
李令月怎么又说谢谢了。
李令月武郎,你最近好奇怪啊。
武攸暨:哪里奇怪?
李令月变得生分、拘谨的很。
武攸暨:我怎么不知道?
李令月该不会是吃药吃傻了吧。
武攸暨:……
武攸暨:你整天到晚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李令月是啊,总是不如你那青梅竹马的慧娘,和有几分姿色红杏讨你欢心!
武攸暨:你又提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武攸暨:(她这是在吃哪门子的飞醋?)
李令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武攸暨:你在说什么?
武攸暨:(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李令月还不承认?
武攸暨:啊?承认什么?
李令月听碧玉说,你跟我府邸的一个丫鬟聊了很久,还有说有笑的。
武攸暨:啊……是这事啊……是!却有此事!
武攸暨:(呼!还以为她知道那件事了呢!还好,还好。)
武攸暨:(该死!碧玉那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乱说。)
李令月(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反正我已经在太医院安插了人。)
李令月武郎,说说怎么回事吧。
武攸暨: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武攸暨:让你知道也未尝不可。
武攸暨:那丫鬟你也认识,她叫贾玥。我怀疑她的来路,害怕她是皇后身边的人……
李令月你不说,本宫都把这个人忘了。
李令月结果呢?
武攸暨:她隐藏的很深,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话来。
李令月(合着你是做了无用功了?)
武攸暨:其实,也不是没有任何有用的话。
李令月嗯?
武攸暨:攸暨知道,贾玥是受命于人,有意接近你。
武攸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皇后的人。
李令月(猜也能猜到,韦柔儿还没有那个胆子!)
武攸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对你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李令月那就好。
恰时,碧玉带着武如意来了。
碧玉:公主。
此时的如意已经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冬衣。
那是个六七岁的瘦骨伶仃的小孩,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长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
武如意:“如意给伯母、二伯问安!”
月暨夫妇暗暗吃一惊。
武攸暨:(这个苦命的孩子,竟然如此懂事、知礼!)
李令月(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总感觉她的身上有琦儿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母女缘分?)
顿时,心下生了几分爱怜。
武如意抬头看见太平公主的那一刻,也暗吃了一惊:“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好像。”
这样想着,彼此也多了些亲近。
李令月是个伶俐的孩子,快起来。
起身去拉武如意,把如意拉到了自己身边。
李令月可怜的孩子,怎么瘦成这样?
爱抚着武如意的软糯糯的小脸。
武如意:“如意一见到伯母,就倍感亲切。”
李令月本宫不喜欢伯母这个称呼。
李令月不如——
李令月从今以后,你和敏儿、行儿一样,叫我母亲,我收你作养女。
武如意喜极而泣:“从今以后,如意再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了。”
李令月先别急着高兴,还要问问你伯父的意见。
武如意可怜巴巴地望着武攸暨。
武攸暨:(她竟然会争取我的意见?还是说,她想让我做这个恶人?)
武攸暨:(罢了,就随她吧。)
武攸暨:公主收养如意固然是好,可是我们已经有那么多孩子了,恐怕会顾忌不到她。
李令月武攸暨,你在说什么?
李令月现在我们身边不就只有两个孩子了吗?
李令月敏、行都大了,已经有了官职,还需要多操心吗?
武攸暨:公主的意思是?
李令月本宫要收养如意!
武攸暨:收养便是,不必动怒。
武如意心里也觉得好笑:“都说二伯父是个怕老婆的,我看此言非虚。”
死了的嫡长子李重润和庶子李重福、女儿李仙蕙,女婿武延基、王同皎,还有那未出世的外甥,嫁了裹儿,走了如意。就连皇后和婉儿都很少来他宫中,李显感觉内心极大的空虚、寂寞。
李显:唉!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显:难道就注定孤独终老?
小德子:皇上,老奴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李显:曾经,母后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小德子:皇上英明睿智!
李显:果真是当了皇帝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小德子:高处不胜寒啊,皇上。
李显:同皎是最得朕心的女婿,他为什么会反?
小德子:(皇上,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吗?)
小德子:所谓当局者迷,或许皇上换一个角度就想明白了。
李显:朕想不明白!
李显:他肯定是想要朕的皇位,多少人都盯着朕的皇位!
小德子:那他当初为何拥立你呢?
小德子:神龙革命,他可出了不少力啊。
李显:谁知道他有什么私心!
小德子:唉!
小德子:(这个糊涂的皇帝,忠奸不分。怪不得现在朝中奸人当道,后宫秽乱不堪,民间百姓苦不堪言!)
沉吟了半晌,李显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明媚的小身影。
李显:德公公,你记不记得已故的章怀太子?
小德子:记得,他是皇上您的嫡亲的二兄长。
小德子:皇上怎么突然思念起章怀太子来了?
小德子:(别告诉我你念旧,这不是你的风格!)
李显:朕的二皇兄的第二个儿子是叫李守礼吧?如今可是成家了?
小德子:(感觉您在明知故问。)
小德子:皇上您别卖关子了。
李显:李奴奴是他的女儿吧?
小德子:(差着辈分呢!别告诉我你想玩养成的游戏!)
小德子:金城公主确实是邠王的女儿。
小德子:去年先则天大圣皇后驾鹤归西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邠王还带着妻子、儿女出现在上阳宫。
李显:嗯,朕想收养奴奴。
小德子:……
小德子:(您是皇上您说了算!)
小德子:那感情好啊。
小德子:还能体现皇上的仁爱之心。
李显:朕怕守礼不舍得。
小德子:这天下是您的天下,天下的万物也归您所有,何况是收养一个孩子!
小德子:您说干什么,还不是一道旨的事!
小德子:(您要当昏君,为了我的地位,我也只能保命陪昏君了。)
李显:说得跟朕是强盗一样!
李显:不行,朕得找守礼商量一下。
小德子:(看来,也不是那么糊涂。)
皇上要收养,哪敢有不同意的!就算不情愿,也得笑着,千恩万谢,然后把女儿拱手想送。
于是,李显顺利地收养了宗室女李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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