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死前,刚好是见过武媚娘的,回去之后突然病发,所以,说是武媚娘害死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令月很好奇李弘的死因,便去问了武媚娘,可是武媚娘独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可能这是一个母亲的痛处吧。
本以为这件事会对韦柔儿打击很大,可她表现的异常镇定。这让李令月怀疑韦柔儿对李弘的爱是否真如她所表现的那样。她看不透韦柔儿,渐渐地也疏远了她。
当然,那些都是后面发生的故事。且先说说薛绍和李令月。薛绍跟着李令月来洛阳,是自愿的。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李令月产生了感情。可能是在长安的时候,月娘给自己写信说得了病,需要他这个大夫;也可能是在上元节的时候,月娘扑到自己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时候。
总之,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心里是她,脑子里是她,眼中看到的还是她,薛绍想自己肯定是入魔了。
不断地说服自己,月娘是公主,是表妹,是自己配不上的人。可是这样只会让他更加难以控制自己。
索性就由着心来,听从心的安排。
从李令月的主动,到薛绍的主动,这是一个新的转变。
薛绍不能明目张胆的住在太平观,这样只会害了李令月。便在城中买了一套宅子。
新建的太平观在郊外,离洛水河不远,风景优美,李令月时常去洛水河边玩。打听到这个消息,薛绍时常以打猎、吟诗为由,去郊外偶遇李令月。
一两次,李令月觉得新奇,次数多了,便认为是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不得不和她交往。
李令月阿绍,你喜欢我吗?
薛绍: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李令月真的吗?
薛绍:嗯。
李令月我是你的什么人?
薛绍:你是公主。
李令月还说你喜欢我,明明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和我交往的。
薛绍:我薛绍岂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李令月我不是这样意思。
薛绍:那你是何意?
李令月阿绍,我没有强迫你吧?
薛绍:月娘,你想说什么?如果是你现在对我厌烦了,我可以从你的世界消失,永远消失。
李令月别,我就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薛绍:哈,原来是这个啊。
薛绍哭笑不得,弄了半天,这小妮子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莫名的一丝伤感,但也有一些高兴。伤感的是她根本不爱自己,高兴的是她没有爱上别人。
李令月怎么?你知道?
薛绍:问我就问对人了。让我来告诉你吧。
说着就一把揽李令月入怀,看着李令月的妩媚的容貌,迷人的唇瓣,忍不住吻了上去。
李令月从不知所措到享受,可是很快就就感觉不对劲,自己快要死了。薛绍很快察觉到李令月的不对劲,在李令月耳边低语。
薛绍:笨啊,连换气都不会。
说着后退两步,就纵身往后一跳,落脚在李令月三米远的地方……
李令月你,混蛋。欺负我不会武功是吧?哼,不理你了。
见求生欲极强的薛绍,不禁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气愤,竟然抢走了她珍藏了十四年的初吻!
想想刚刚自己享受的模样,就觉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要赶紧离开他,回太平观去。
薛绍:别走,等等我!生什么气啊,都不可爱了。不会我教你啊。
见李令月转身走了,便纵身往上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在李令月前面两步远的地方。
李令月你走开!
薛绍:真不学?
李令月不学!
薛绍:那我走啦?
李令月走吧。
跟薛绍说话的时候,李令月一直都在低着头,听不见薛绍的声音了,一抬头就没了人影,不免有些失落。
李令月人呢?怎么让你走,你就走啊。
薛绍:我没有听错吧?原来你不想让我走啊。
原来薛绍并没有走远,只是走到了她身后,想逗逗她而已。
李令月从今天开始,本公主跟你学功夫,如果教的不好,拿你是问!
薛绍:是,薛绍领命。只是不知我的公主大人有何要求?
李令月什么意思?
薛绍:就你这小身板,能坚持多久?
李令月好啊,看不起我是吧?看我不打你!
说着就要打,薛绍赶紧求饶。
薛绍:我错了,我说错了。别闹了,说正经的。你每天学几个时辰,总不能一天到晚吧?
李令月你定吧,我也不知道。
薛绍:好,每天四个时辰?
李令月太多了吧。
薛绍:也是,都占了一天的大半时间,如果有急事要处理,肯定会没有时间。那三个时辰呢?
李令月还是很长时间,能不能再少点啊?
薛绍:两个。
李令月多。
薛绍:一个。
李令月能不能,
薛绍:每天半个时辰练功,不能再少了。
李令月好吧。那就每天上午半个时辰练功。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
李治和武媚娘忙于政务,根本就没时间管李令月,也很少来看她。所以,薛绍和李令月相处的时间也就多了。
学武功什么的,当然是空话了。主要还是为了有理由多接触啦。薛绍也知道,就只好当个“糊涂师父”了。
薛绍对李令月的感情是纯粹的,李令月对薛绍的感情由喜欢转变成了崇拜。薛绍不仅仅是相貌堂堂、文武双全,他还善于洞察人心,擅长骑射,不知道甩那些长安世家公子哥几条街。也可能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会的东西自然多些。
这天,风和日丽。李令月和韦柔儿坐在洛水河边,脚丫子伸进水里,互相撩水玩,衣服都湿了。韦柔儿上岸回太平观拿衣服。
无聊的很,便发起呆来。竟忘了从水中出来。这时,远处一白衣公子骑着白马向这边过来。
渐渐近了……
神秘人:美人洛河边,深坐惹春思。长叹韶华短,不得半日闲。
李令月回头,四目相对,面前的白衣公子俊美无双,坐在白色骏马上,犹如谪仙下凡。此人正是薛绍,李令月不由得看呆了。
薛绍:喂喂,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令月才知道是自己又一次失态了,急忙调整好状态。
李令月你怎么来了?
薛绍:当师父的,看看徒儿怎么了?
李令月只是这样?
薛绍:你想骑马吗?我可以带你骑马。
李令月不想,如果这是今天的功夫课的话,我可以考虑。但是,我现在不能走。
薛绍:你在等人?
李令月柔儿姐姐还没有来。
薛绍:她肯定忘了。
李令月那我怎么办?
薛绍:这个简单,你上来,我带你回太平观。
说着就向李令月伸出了手,但是李令月拒绝了。
李令月不行,我衣服都湿透了。被你看光了怎么办?
薛绍:都被我亲了,已经是我的人了,看一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薛绍不明所以的笑着,李令月半信半疑。
李令月你不是骗我的吧?
薛绍:你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吗?
李令月有这首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薛绍:你没听过的多了。
李令月阿绍,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猜的对不对?
薛绍:好吧,你真聪明。
说着下了马,把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给李令月披上,一个公主抱,带她上马。
两人共骑一马,往太平观而去,只留下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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