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像毒蛇一样随着呼吸,爬进身体里,在身体来回游走,直让人作呕。
武攸暨:月娘,你很不适应这样的画面吗?
武攸暨:要不然你先回营帐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李令月没事,我还可以坚持。
李令月你对这个阵法很陌生。
李令月这个阵法关乎这数百万将士的性命,我不能走。
武攸暨:那好吧。
武攸暨:如果坚持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诉我。
李令月嗯,我知道了。
……
武攸暨:这是怎么回事?敌方好像破了我们的新月阵。
武攸暨:你不是说,新月阵是百阵之首吗?
李令月笑而不语。
武攸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令月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看似混乱的唐军,竟然瞬间摆成了一个方阵。敌军一个白袍小将来擒李隆基,被李隆基反杀,谁料,竟然误进了敌军的包围圈。
武攸暨:不好了,隆基有危险了。
李令月没错。
武攸暨不敢相信地看着李令月。
武攸暨:他不是你侄儿吗?
李令月是啊。
武攸暨:你们关系向来都很亲厚,他更是视你为母亲、姐姐一样,莫非——这也是你预料的一部分?
武攸暨:你有办法反败为胜?
李令月不,我没有料到隆基会被擒。
武攸暨:那怎么办?
李令月你去替代隆基成为“眼睛”。
武攸暨:你怎么办?
李令月不用担心我,一般人还伤不了我。
看着公主坚定的眼神,武攸暨信以为真。飞身下去,坐到了中间的位置。
李令月该死,我说的你还真信啊。
武攸暨指挥得当,局势再次扭转。
李令月是时候了。
李令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笛子,笛声婉转犹扬,如山涧清泉倾泻而出,顷刻间战场上空凤鸣鸾欢。
适时,士兵们唱起了家乡里的歌谣。那些敌军中有一小半是唐朝百姓,一小半是别地方的战俘,都是背迫参加战争。此时听到,无不想念家乡,纷纷放下武器,悲伤落泪。
而敌军另一半军队也跟风放下了武器。
李隆基趁其不备,生擒了敌军主将。敌军都乱成一锅粥,武攸暨下令追杀,敌人忘了反抗,有的被削去了脑袋,有的只有半截身子……
敌方已经溃不成军,命大的,早已逃之夭夭。唐军此战,大获全胜!
李隆基:报告主帅,敌军主帅在此,如何发落?
武攸暨:先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武攸暨:来人。
士兵:属下在!
武攸暨:把这位主帅带回去,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士兵:是!
大部队回营帐,一部分人在这里清理战场。武攸暨和李隆基两个并排走着回去。
武攸暨:隆基,你是怎么擒到他们主帅的?
李隆基:我假装被他们擒到的。
李隆基:对了,我姑姑呢?
武攸暨:啊,差点忘了。
武攸暨:她还在山顶上。
话音未落,人已经往山顶上去了。
李隆基:没用的男人!
也快速运起轻功跟上。
到了上面,两个人直接傻眼了。这里有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和破坏范围。先不说李令月会不会武功,她不见了才是重点!
李隆基: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两个分头去找。
武攸暨:嗯,好。
二人一东一西,分头找人。
且说李令月刚吹完笛子,只觉得脖颈后一疼,眼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敌营里了。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嘴巴也被堵着。李令月很庆幸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要不然,不知道要被怎样呢!
一直往东走,也没有什么收获,武攸暨垂头丧气地回了营帐。心里烦躁不安,出来走着,无意发现士兵们在对敌军主帅用刑,呵退了士兵,亲解其缚,邀以上座。
敌军主帅:“主帅大恩,何以为谢?”
武攸暨:我不需要你谢我,我们各为其主,谁都没有错。只是我的手下误会了我的意思,让将军受委屈了。
“怎会!真恨自己不能早点与将军结识。”
武攸暨:哈哈,现在也不晚。
“将军为何一直愁眉不展?”
武攸暨:我的妻子千里迢迢来这里寻我,我把她留在这里陪我。今日大战,我竟把她弄丢了。
“什么?嫂夫人不见了?”
武攸暨:唉!我真没用!
“嫂夫人可是有几分颜色?”
武攸暨:谈不上,倒是几分动人的姿色。
“大哥太谦虚了,嫂夫人定是那王蔷之色,楚女之姿。如果小弟没有猜错,应该被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掳走了。”
武攸暨:我要去救她!
“大哥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你不熟悉我们那里的地势,容易进了我布下了的陷阱。”
武攸暨:也好。
武攸暨:如此就麻烦你了。
“大哥太客气了。”
……
正往西走着走着,李隆基遇见了那黑衣五人组武士往他这边来。
李隆基: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不应该是在保护公主的吗?公主呢?
一个领头的男人说:“我们按照少主人您的吩咐,在暗中保护公主。谁料,突然来了一群亡命之徒,截了公主,他们人多势众,五妹、十一妹、十五弟受了重伤,我和老八受了轻伤,派了十个人暗中跟着,我们五个回来报信。”
李隆基:那些亡命之徒是什么底细?
“应该是逃兵。”
李隆基:往哪边走的?
“往西。”
李隆基: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少主!”
李隆基:怎么?我不能去?
年龄虽不大,但语气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让人不自觉地臣服。
“不是,是我想将功赎罪,让老八送他们回去,我跟您一起去。”
李隆基:带路!
“多谢少主!”
……
这边,武攸暨和敌军主帅已经进了敌方营帐驻扎地。躲避层层机关陷阱,来到敌军大营。
武攸暨:还没有请教,兄弟的大名。
“姓贾,名韩,字化。”
武攸暨:武攸暨,无字。
“久仰定王大名。”
武攸暨:客气。
武攸暨:怎么还没有到?
“机关重重,我们兜了不少圈子。也快了,武兄不用着急。”
武攸暨: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武攸暨: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
补充道:
武攸暨:家里几个孩子呢,都离不开她。
“哈哈,了解,了解。”
……
某帐篷内。
士兵:大哥,我看这身段像个女子。
#士兵:说得不是废话吗?要不然老子干嘛冒充逃兵抢这小娘子啊。
眼里冒着淫光。
士兵:让兄弟们开开眼。
#士兵:等着哈。
毫不留情地撕扯了李令月的衣服,露出粉嫩的臂膀,雪白的酥胸……
李令月呜呜……唔唔……
这下可完蛋了。
#士兵:哎,不对。我们老是这样,太没有意思了,换点新花样吧?
士兵:大哥想怎么玩,兄弟们都听你的。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
#士兵:猜拳。我们赢了,共饮一杯酒,输了就脱那小娘子的一件衣服。
士兵:这个好,我赞同。
酒过三巡后,进来了一个白发小孩,解了李令月的绳索,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了。
郊外,夕阳西下。
李令月谢谢你啊,小孩儿,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诧异地问:
神秘人:你不认识老夫了?
李令月惊慌地连连后退,用手捂住胸口,连连摇着头。
李令月我不曾见过你啊。
神秘人:对不起老夫竟然忘了。
话音未落,吹了一口仙气,李令月身上的破旧衣服变成了一套白色的束袖流仙裙,束着的头发变成了垂云髻,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李令月多谢!
神秘人:思凡仙子,你当真不认识老夫了?
李令月思凡仙子?可是安定公主?
李令月她是我已故的姐姐。
神秘人:不可能啊。老夫算出思凡仙子有难,才破例来救她的。到了那里,却只有你一个女子被人取乐。
李令月可能是我们灵魂融合的缘故。
神秘人:竟有如此罕事!
神秘人:不过,我们之前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李令月从何说起?
神秘人:不知公主可还记得:“遇礼重重喜,逢崔不是祸;小心谨慎避祸端,锋芒毕露露头角;平祸乱,镇朝纲;权倾朝野,遭人迫害;永保初心,方得始终。”这几句话呢?
李令月你……你是……袁天师!
袁天罡:正是老夫。
说着,就变成了袁天罡的样子。
李令月这……怎么可能!袁天师要是还活着,至少也是期颐之年了吧?
怎么可能那么年轻!
袁天罡:哈哈哈……
袁天罡:不错。
李令月那您到底是哪路神仙?
另一边,武攸暨和贾韩才找到那个营帐,看到地上的衣服碎片,想到公主受辱,气不打一处来。
挥起剑就乱砍,吓得那群人酒醒了大半。贾韩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拦住,拉着武攸暨就往外跑。
早就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士兵:大哥,是唐军主帅和贾化哎,拿住了会不会有赏?
#士兵:说得不是废话吗?
士兵:兄弟们,给我上!
贾韩:“我看你们谁敢?”
士兵:贾化你个叛徒,还有胆子回来偷袭主帅!
武攸暨一脸懵逼,等着贾韩解释。
贾韩:“武大哥,我贾化一生只说真话,从未说过假话。你相信我好吗?等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和你解释清楚。”
武攸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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