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事情的真相（二）

武攸德：原本整个计划非常周详，可谁知道一开始便出了岔子。

狄仁杰：贺鲁被我所擒，打乱了你们的整个部署。

武攸德：是的，当时我与沙尔汗商议，计划还要不要继续进行，沙尔汗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说计划照旧，由他先完成善金局劫案，将金银抢到手中，而我则利用关系潜入天牢，给贺鲁传信，要他守口如瓶，很快便会得救。

凤凰：【怒】我说内卫用尽酷刑，贺鲁却抵死不开口，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给他通风报信！

狄仁杰：圣上对沙尔汗天高地厚之恩，真可以说得上是宠幸有加，将其由一介布衣跃升为四品大员，这是什么样的恩典？我怎么也不明白，沙尔汗与贺鲁是什么关系，竟至其悖逆圣恩通敌卖国，甘为贺鲁的走狗？

武攸德：不瞒国老，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还曾经问过沙尔汗。

狄仁杰：他怎么说？

武攸德：他对我说，他与贺鲁也是在相互帮助，贺鲁可以帮他完成多年的夙愿。

狄仁杰：什么夙愿？

武攸德：这一点沙尔汗似乎是讳莫如深，每次问及都一笑带过，不肯正面回答

狄仁杰：你接着说吧！

武攸德：使团出发前，机会终于来了，由于朝中的武官很多都与突勒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圣上担心，他们会暗中买放贺鲁和乌勒质，因此准备派两名太学生作为护卫官，而国子监正归我管，于是我找到亲信藤原，命他暗中协助于我。

狄仁杰：哦？护卫官有则理惠和义直古麻吕是藤原的人？

武攸德：正是。

王孝杰：大帅，这二人事先将消息密告贺鲁的亲信齐格，提前在纳拉特山口设伏，混战之中，这二人放走了贺鲁和乌勒质。

狄仁杰：圣上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为了安全起见派遣的日本护卫官竟然会是内奸。

武攸德：虽然如此，有则理惠和义直古麻吕却并不知就里，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执行皇帝的旨意。

王孝杰：也就是说，是你和藤原欺骗了他们。

武攸德：正是。

狄仁杰：你们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武攸德：本来，我与沙尔汗将一切计划得非常周密，可是没想到，善金局劫案竟然被你破获，银马车没收归官，我本想放弃计划，可当时的情形已势成骑虎，我只得暗中与贺鲁的亲信齐格联络，请他协助我实施栽害计划，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狄仁杰：武攸德呀，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迎阳公主是你亲生女儿，你竟然明知她此去便成俎上鱼肉，却还能忍心行此等毒计，真是心比蛇蝎狠，血如玄冰寒，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助纣为虐，置两国数十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公然刺杀吉利可汗，引燃两国的战火，真真是罪无可逭，死有余辜！

武攸德闭上眼睛，流下悔恨的泪水。

狄仁杰：我真想将你们活生生地铸在这银屋之内，叫你们眼睁睁地看着上百万两白银在眼前却无法得到，叫你们在痛苦之中一点点地死去，可是我不是你们那种残忍之辈，更不能背信弃义，即使是对你们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但是相信我，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来啊，叫他签供画押！孝杰，命军士将这座银屋架在马车之上，拉回洛阳，请圣上亲眼看看，这两个贪婪恶鬼的丑态！

王孝杰：大帅，末将的想法与你相同，我立刻将前营留下筹办此事。

狄仁杰点点头。

如燕走了过来。

如燕：叔父，现在该怎么办？

狄仁杰：为今之计，我们要立刻赶往敦煌，一来为五娘治伤，二来，一旦元芳曾泰有消息了，定会首先回到敦煌与王孝杰汇合。

如燕：叔父，如果他们没有到敦煌呢？

狄仁杰：那，我们便乔装改扮，潜入石国和月氏，首先是寻找他们的下落，其次，一定要找到沙尔汗，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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