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竟是同一人？

太阳慢慢下山了，夜晚逐渐降临。

乜家客栈里面一片漆黑。

狄仁杰正坐在房间里面烤火，暖和暖和手。

不多时，狄仁杰听见了门外有响动，是那个老头子的轮椅声音。

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如燕也听到了响动，她立刻坐起来，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钟氏见她起来了，也坐起来了。

钟五娘（康丽）：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如燕：嘘！

狄仁杰和如燕，钟氏三人同时出房门了，都觉得不对劲。

狄仁杰：如燕。

狄仁杰四处看看，发现了老头子正坐着轮椅沿着斜坡下去。

狄仁杰：看。

钟五娘（康丽）：是鬼火。

如燕：什么鬼火，是店老板。

狄仁杰：如燕，跟上。

三人跟着“老头子”一起去到了厨房。

这厨房很是特别，有个棺材，棺材下面有轨道，大火在熊熊燃烧着棺材。

“老头子”到了厨房后，直接转过身来，面对着狄仁杰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老头子”打开棺材盖，示意他们进去。

狄仁杰：你是要我躺在这棺材之中？

“老头子”点点头。

狄仁杰点头，想躺进棺材中。

如燕：【拦住】叔父，您不能去，要去我去，太危险了。

狄仁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钟五娘（康丽）：【拉住狄仁杰】不，先生，我不让你去。

狄仁杰：记住，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要忘了我给你的那封信，打开看看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狄仁杰：好了。

狄仁杰主动躺进棺材里，“老头子”又再次示意她俩，也要她们躺进去。

如燕：你留在这儿，我去。

钟五娘（康丽）：有难同当，我们一起去。

说完，率先进了棺材，如燕跟上。

进了棺材之后，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

如燕：叔父，事情不对，快出来！

但是晚了，棺材已经冲进了火炉里。

——早上——

如燕和钟氏被吓醒了，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

钟五娘（康丽）：这，这怎么回事啊？

如燕：是个噩梦。

如燕见钟氏也是害怕不已。

如燕：怎么，你也做了同样的梦？

钟五娘（康丽）：【懵】梦？？那是梦吗？【低头看看自己】

如燕：你梦到了什么？

钟五娘（康丽）：我梦见咱们三个人，跟着那个死人般的老头，来到一层厨房中，啊，他让我们躺进棺材，而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棺材冲进了火里。

如燕：我做的也是一模一样的梦。

钟氏顿时惊慌失措，如燕感觉到了不对劲。

如燕：不，那不是梦，不是！走！去看看叔父！

两人迅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一阵喧哗的声音响起，一楼居然有不少人在。

两人吃了一惊。

如燕看了几眼，走去了狄仁杰房间，但是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如燕踢开了门，发现狄仁杰果然不在了，她愤怒的走向一楼。

小翠正在给客人们送菜，如燕跳过来，将小翠的菜打翻了。

小翠被吓哭了。

客人们不爽，将如燕围住了。

金玉翠手下：小妞，你活腻歪了，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快过来，把这儿给爷爷舔干净，否则，老子宰了你！

如燕：【怒】不想死就闭嘴！

金玉翠手下：小娘们儿，我看你是嫌命长，弟兄们，教训教训她！

如燕生气的拔出刀，转了一圈，将每个人兵器都削断了一半，把刀架在了小翠的脖子上。

如燕：别让我问第二遍，你们老板在哪儿？

小翠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如燕将刀划下，小翠的衣服破了，血留出来了。

如燕：再让我问一遍，我发誓会让你看到自己的肠子留在地上。

金玉翠：【哭】他，他就在房间里，我没看见他出来。

如燕：【把刀架在小翠脖子上】带我去他房间。

小翠点点头，如燕胁迫她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

如燕：过去！

如燕：【用刀挑起衣服】他在哪儿？

金玉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如燕：【放下衣服，冷笑】衣服在这儿，人却不见了，难道他是光着屁股跑出去的？说！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金玉翠：我没有，真的没有，今天，今天我也没有看到他。

如燕：走，去一层厨房。

如燕胁迫着小翠和钟氏一起去到了厨房，厨房却是普普通通，跟平常的一样。

如燕四处张望，却不是昨晚那个样子。

如燕：这是厨房？

金玉翠：嗯。

钟五娘（康丽）：只有这一个？

如燕：【怒，把刀架在了小翠脖子上】你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金玉翠：真的，真的只有一个厨房，不相信，你们就去找，只要找到了，马上杀了我。

如燕：如果让我们找到了，我会先宰了你，再烧了你的狗窝！

将小翠推进厨房里面。

如燕：走。

钟五娘（康丽）：她跑了怎么办？

如燕：哼，这茫茫戈壁上，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钟五娘（康丽）：好，你搜一层，我搜二层。

如燕和钟氏搜了一圈回来，没看到第二个厨房。

金玉翠：找到了吗？

如燕忿忿不平的坐下，钟氏走到小翠身边，温柔的和她说。

钟五娘（康丽）：小翠，你们老板有没有对你说过，乜家客栈还有一座厨房？

金玉翠：从来没有，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年，只知道有这一个厨房。【心想:哼，怎么可能没有另一个厨房？】

钟五娘（康丽）：你们老板为什么不见了？

金玉翠：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什么从不对我讲，也许，也许是到附近的堡子去了。【心中暗暗发笑，老板就是我啊，还能去哪？】

钟五娘（康丽）：他以前经常到附近的堡子去吗？

金玉翠：有时，他出去三四天都不回来，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钟五娘（康丽）：为什么昨日我们进店之时，店中一个人也没有，而今天却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

金玉翠：【心想:哼，那是我的手下。】再过去三个堡子有个大榷场，明天开市，那些人都是到那里去做买卖的。

钟五娘（康丽）：是这样，对不起，小翠，我们冤枉你了。哎，我们也是着急呀！

金玉翠：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五娘（康丽）：还记得，昨日与我们一同进店的那位老先生吗？

金玉翠：嗯，记得。

钟五娘（康丽）：他不见了。

金玉翠：【站了起来】什么，他不见了？

钟五娘（康丽）：【也站了起来】是的，就是昨天夜里出的事，小翠，你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小翠既是点头又是摇头。

如燕：哎，你——

钟五娘（康丽）：如燕，别着急。

如燕：哼。

钟五娘（康丽）：小翠，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金玉翠：店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钟五娘（康丽）：哦？经常？

金玉翠：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有个朝廷的参军经过这里，在店中住了一晚，也不见了。

如燕：哼，照你这么说，在这乜家客栈中丢了人，就白丢了？

金玉翠：【结结巴巴】我，我们老板请了官府的衙役，他们来了也找不到人，附近的人都说，这，这店子里冤死鬼太多这是鬼魂作祟，是，是闹鬼。【心想:哼，这些人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哪里。】

钟五娘（康丽）：闹鬼？

金玉翠：嗯。

如燕：嗯？

金玉翠：我说的都是真的。

钟五娘（康丽）：小翠，关于闹鬼的事，你们老板还对你说了什么？

金玉翠：从来没有，他好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年里，有四个客人住在一起，其中三个做了同样的梦，第二天起来，第四个客人就不见了。

钟五娘（康丽）：啊？他们做的是什么梦？

金玉翠：好像，梦见睡在棺材里，冲进了火炉子之类的，我也没太听懂。

如燕：他们也梦见了棺材和燃火的灶台？

金玉翠：怎么，你们也梦见了？

如燕点点头。

金玉翠：二位，我看你们还是赶快报官吧！

如燕冷静下来，回房去了。

小翠见她们离开，冷笑一声，离开了厨房，心里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肯定很容易被识破，如燕两人绝不是什么容易被骗的人。

钟五娘（康丽）：如燕，小翠说的，与宣化堡赵堡长所说的一模一样。

如燕：嗯，难道昨夜我们所经历的真的是梦？难道这乜家客栈中真的闹鬼？

钟五娘（康丽）：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目前，当务之急是怎么找到先生。

如燕：【冷静下来走了几步】不对，不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哪一点不太对劲儿。

钟五娘（康丽）：什么不对劲？

如燕：从进店来，你看到过小翠和老板同时出现吗？

钟五娘（康丽）：这——【摇摇头】

如燕：昨日下午，我们来到客栈大堂。

——回忆——

小翠站在斜坡上。

金玉翠：你们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狄仁杰：哦，上清寺的了因和尚临死之前，让我携带五辆马车到此，说到此之后会有人与我联系。

小翠回房，“老头子”坐着轮椅出来。

——回到现实——

如燕：事情是这样的吗？

钟五娘（康丽）：不错，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回忆——

——回到现实——

如燕：衣服！

钟五娘（康丽）：什么衣服？

如燕：还记得刚刚我们搜查老板房间时，扔在木轮椅上的那套衣服吗？

钟五娘（康丽）：当然记得，从我们昨日进店，那个老头子就一直穿着那套衣服。

如燕：不错，刚才我就觉得奇怪，即使老板离开客栈，却为什么要脱掉衣服呢？

钟五娘（康丽）：那你说为什么？

——回忆——

——回到现实——

钟五娘（康丽）：啊？你是说小翠和老板是同一个人？

如燕：正是。

钟五娘（康丽）：这不可能吧？这模样还好变，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小翠这样的小姑娘能够装得出来的呢？

如燕：你不知道，江湖上专门有人练这种功夫的，从前我闯荡江湖时就会这一手。

钟五娘（康丽）：真的？

如燕：嗯，昨天夜里，她扮作老板，将我们诱到厨房。

——回到现实——

如燕：事情就是这样。

钟五娘（康丽）：可小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燕：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家便是小翠，她让所有人看到，店中是她和老板两个人，因此，当她扮作老板的模样，出手害人时，别人便只会去找老板的麻烦，每次出了这样的事，所谓的老板就会离开客栈，很长时间不回来，官府找不到受害人，也找不到凶手，面对一个毫不知情的柔弱小姑娘，能怎么样呢？

钟五娘（康丽）：只能不了了之，真看不出，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歹毒。

如燕：走。

如燕拔出刀。

如燕和钟氏走出房门，大堂里面非常安静。

如燕：事情不对，要小心。

钟五娘（康丽）：好。

如燕来到老板的房间，如燕找到了手套，钟氏试带了一下手套。

钟五娘（康丽）：真的是她。

如燕：去厨房。

钟五娘（康丽）：【拆下手套】好。

——一楼厨房——

如燕：这间房中定有蹊跷，咱们分头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钟五娘（康丽）：好。

这时，厨房转动，露出了另外一边。

棺材盖打开，“老头子”站了起来。

如燕：现在肯露面了。

金玉翠：你是唯一能够看穿我身份的人。

如燕：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玉翠：【撕下面具】哼。

金玉翠：听说过塞外邪灵金玉翠吗？

如燕：哦？你说的是二十年前横行大漠的马匪，半人半妖的金玉翠？

金玉翠：正是。

如燕：你是金玉翠？

金玉翠：怎么，不像吗？

如燕：听说塞外邪灵金玉翠，以善于变化著称，且年过四旬，相貌扔如少女一般，如此看来，真是不假。

金玉翠：年过四旬？哈哈哈，小姑娘你太抬举老婆子了，而今，老婆子已是五旬有余。

钟五娘（康丽）：你有五十多岁了？

金玉翠：怎么，不像吗？

如燕：可我听说，二十年前，塞外邪灵便在官府的一次大举围剿中死去了。

金玉翠：说的没错，可我并没有死，堂堂塞外邪灵，怎么可能死于区区官军手中，当时，我率几名兄弟逃出重围，投奔突勒，在那里结识了很多有势力的朋友，在他们的支持下，几年前，我潜回此地，开起了这座乜家客栈。

如燕：了因说，乜家客栈中有突勒人在等待我们，指的就是你？

金玉翠：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可以走了。

如燕：我叔父呢？

金玉翠：他？哼，他会见到他想见的人，可你们却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如燕：【冷笑】通常，这样和我说话的人都会死掉。

金玉翠：哦？是吗？

如燕：交出我叔父，就饶了你的贱命，否则，顷刻间便叫你身首异处。

金玉翠：【大笑几声】本来你们可以离开，但你却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那就是死！

金玉翠拔出刀，和如燕战了几回合。

如燕将金玉翠踢开，金玉翠顺势到旁边，拉下机关，如燕掉了下去，钟氏见如燕掉了下去，想去救她，结果，两人都掉下了地窖中。

金玉翠：好厉害。

金玉翠手下：翠姐，你没事吧？

金玉翠：好硬的爪子，老娘险些死在她的刀下，走。

——大堂内——

有不少手下在等着金玉翠了。

“翠姐！”

金玉翠：立刻出发，前往宣化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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