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了解情况

工部侍郎许方庆来了，告诉了狄仁杰，这个红土的用途，原来是红胶泥，因其粘合力强，所以专门用来搭砌熔银炉。不管是善金局还是民间冶炼金属的制作作坊，都是灰砖🧱混合这种红胶泥搭砌而成。

这时，狄仁杰打算再探沙府，带了我和元芳，曾泰，如燕去。

此时的沙府，正在举行白事。

仆人：夫人，狄国老前来吊唁。

钟五娘（康丽）：赶快迎接。

仆人：是。

狄仁杰进来了府内，和钟氏打了声招呼。

狄仁杰：夫人。

钟五娘（康丽）：妾身不知国老，大将军，刺史大人，两位姑娘驾到，未及远迎，望乞恕罪。

并跪了下去，狄仁杰弯下腰，扶了一下，说:

狄仁杰：夫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钟五娘（康丽）：谢国老。

狄仁杰：沙大人一代巨匠，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扼腕，请夫人节哀顺变。

钟氏微微鞠躬。

狄仁杰：元芳，曾泰，如燕，诗韵，我们去给沙大人上炷香吧！

钟五娘（康丽）：【做出请的动作】几位请。

我们几个人来到灵堂，纷纷上了香。

狄仁杰：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钟五娘（康丽）：是，国老，请到二堂。

狄仁杰：好，你们几个在府门前等我。

元芳带着我和如燕去探察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后堂，发现后堂里面存放的红土居然消失了，而塔克正吩咐下人把木炭搬去里面。

狄仁杰对钟氏说了实情。

钟五娘（康丽）：善金局大火不是意外？

狄仁杰：正是，一批神秘的袭击者，早已暗伏于善金局内，他们先动手杀死了局内所有的官属，劫走制器用的金银，最后，放火将善金局烧成白地。

钟五娘（康丽）：【拿下头纱】也就是说，我丈夫沙尔汗是，是被人杀死的？

狄仁杰：而今圣谕下达，此案由本阁负责处理。

钟五娘（康丽）：妾身明白了，您是有话要问妾身？

狄仁杰：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儿不错。

钟五娘（康丽）：【看了看狄仁杰】妾身一定知无不言。

狄仁杰：沙尔汗大人的出身是哪里？

钟五娘（康丽）：国老可知，西域三十六国有个月氏国吗？

狄仁杰：月氏国靠近波斯，其国王差斥与我天朝交好。

钟五娘（康丽）：国老真是博闻，我丈夫沙尔汗便是月氏人。

狄仁杰：那，他又是怎么来到天朝的呢？

钟五娘（康丽）：我听他讲起，二十多年前，月氏国内大乱，刀兵四起，百姓无以寄托。当时他只有十八岁，父母都在变乱中被杀，无奈之下，他背井离乡，漂泊在外，从一名大食银匠学艺。由于心灵手巧，很快便干出了名堂，沙尔汗这个名字，在西域三十六国盛传开来。后来，他仰慕天朝文明，积攒了一些资财来到洛阳，当是时，洛阳城中金银制器之技方兴未艾，他便开了一家金银器作坊，制作精致的金银器皿，深受洛阳城中王宫贵胄的喜爱。没过多久，他便被召入善金局，得圣上眷顾，擢升为将作大监。

狄仁杰：是这样，那夫人也是波斯人吗？

钟五娘（康丽）：妾身就是洛阳本地人，是我夫到洛阳之后，才嫁与他的。

狄仁杰：难怪夫人是汉人的容貌，夫人，你仔细想一想，出事之前，沙大人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钟五娘（康丽）：【吃了一惊】国老，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狄仁杰：看起来，沙大人的确是有些反常之事。

钟氏撇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狄仁杰：夫人，有迹象表明，发生在善金局的劫案，与沙大人有着某些关联，然，目前还不能够确定，因此，本阁才有此一问。

钟五娘（康丽）：国，国老是说，他，他参与了抢劫案？

狄仁杰：而今案情正在调查当中。夫人，你说一说，沙大人最近有什么反常之处？

钟五娘（康丽）：近几个月来，妾身总觉得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狄仁杰：什么不安？

钟五娘（康丽）：我觉得我丈夫沙尔汗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我二人非常恩爱，可这几个月，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下值回来，便一头扎进后园之中。

狄仁杰：后园？

钟五娘（康丽）：嗯，后园是沙府的禁区，钥匙全部掌握在我丈夫沙尔汗和大总管塔克手中，除了他二人，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去，连我也不行。

狄仁杰：这个塔克，是不是身高不到五尺的矮个子？

钟五娘（康丽）：怎么，大人您见过他？

狄仁杰：上次过府拜望，偶然间见过一面，因此记住了。

钟五娘（康丽）：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这个塔克，就连平日在府中都神出鬼没的，很少能够看见他。

狄仁杰：这个塔克是不是左手残疾？

钟五娘（康丽）：正是，他是个天生残疾。

狄仁杰：天生残疾？

钟五娘（康丽）：这个塔克是突勒人，在我丈夫，在洛阳开店铺时就跟随他。

狄仁杰：也就是说，塔克跟随沙大人，已经有十多年了。

钟五娘（康丽）：正是。

狄仁杰：对不起夫人，打断你了，你继续说沙大人吧。

钟五娘（康丽）：我也曾问过我丈夫，他为什么不愿意理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可是，他却连话都不说便拂袖而去。

狄仁杰：这可真是怪了。

钟五娘（康丽）：谁说不是？妾身天天独守空房，以泪洗面。而他呢？却整天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后园之中搞什么鬼？就是偶尔回到我这儿，也是板着脸一言不发，拿了东西就走。前些日子，妾身在夜半，总是听到后园之中有一些响动。

狄仁杰：是什么响动？

钟五娘（康丽）：妾身也说不上来，好像是敲敲打打的声音。对了，昨天夜里，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

进入回想中——

于是她悄悄爬起来，来到后花园，

塔克突然出现在她后面。

钟五娘（康丽）：你，你要做什么？

塔克：夫人，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对仆人说】送夫人回去。

钟五娘（康丽）：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回去。

——回到现实——

钟五娘（康丽）：事情就是这样。

狄仁杰：你是说，他们在打造马车？

钟五娘（康丽）：好像是的，妾身真不明白，我丈夫究竟在干什么？

狄仁杰：夫人，你可曾看到，有很多城中的银匠，来到过你的府上？

钟五娘（康丽）：银匠？

狄仁杰：大约有二十多名吧！

钟五娘（康丽）：【摇摇头】没见过，就是那些打造马车的木匠，妾身也是昨夜第一次见到。

狄仁杰：夫人，感谢你提供的这些情况，对于我来说，它们非常重要。如果再发现府内有什么异事，请即刻与本阁联系。

钟五娘（康丽）：是，妾身记住了。

狄仁杰：那本阁就告辞了。

钟五娘（康丽）：妾身恭送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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