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查善金局大火案（二）

狄仁杰：你说呢？路大人？

路正：这。。。确实有些奇怪，卑职想不出来。

曾泰：那恩师，会不会是守门禁军前来救火，被烧死在范铸坊门前？

路正：有道理。

狄仁杰：救火不需要腰刀，如果禁军们是因救火，被烧死在门前，难道腰刀不应该在刀鞘里吗？

李元芳：【看了看周围】对，对。大人，那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狄仁杰低头找找，发现刀鞘了。

林诗韵元芳，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善金局起火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路正：【难以置信】战，战，战斗？在善金局？

李元芳：诗韵，你是说，这里发生过战斗？

林诗韵是啊，元芳，看看你手里的这把钢刀，刀锋之处有很多的小口子，很明显，是两刀刀刃相撞，留下的痕迹。

李元芳：不错不错。

路正：那，可，可国老，善金局在皇城之侧，怎么可能发生战斗，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狄仁杰：一切，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这时，我又蹲着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小块形状的东西，曾泰也蹲了下来。

曾泰：玉燕，这是什么？

林诗韵这我不清楚了。

元芳也蹲了下来。

李元芳：是血块。

曾泰：不错，是血块，被大火烧成了焦黑色，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大量的血迹呢？

李元芳：不错，这绝不是一场意外的火灾，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狄仁杰：这废墟之中，还有一股奇怪之处，昨夜，由府库送到善金局的一百万两白银和十万两黄金在哪里？

林诗韵对啊，大人，这一百多万两金银就是被大伙熔化成水，也会流得遍地都是。

狄仁杰：可你们看看火场中，却没有丝毫的踪迹。玉燕，你说的对极了，这些金银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会不翼而飞吗？

曾泰：恩师，您的意思是，有人突袭善金局劫走制器用的金银，而后放火将这里烧成一片白地？

路正：什么？

狄仁杰：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场告诉我们的。

路正：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善金局守卫森严，仅次于府库，怎么可能有人攻进来呢？

狄仁杰：你说错了，歹人并不是从外面攻入的，而是早就隐伏于此了。

路正：什么，早，早就隐伏在，善金局内？

狄仁杰：正是。

元芳曾泰互相看了一眼。

路正：国老，这就更不可能了，就连将作大监沙尔汗进入局内，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就不要说那些歹徒们了，他们是不可能进到这里的。

这个路正真够笨的，事情都已经明摆着了，他还不相信。

李元芳：路大人，就在几天前，有四名假车夫便化装潜进了善金局，盗走了清运渣土的马车。

路正：国老，这是真的？

林诗韵虽然，我们目前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潜入的，但事实确实如此。路大人，主观臆断会欺骗你，积习会欺骗你，甚至你的眼睛也会欺骗你。因此，不要相信，任何你看到听到的东西。

狄仁杰往右边走了走，发现一个小物件，把它交给了曾泰。

狄仁杰：曾泰，你立刻将此物交于仵作，让他们查一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曾泰：是。

狄仁杰：路大人。

路正：在。

狄仁杰：命仵作严格检查废墟中的尸骨，尤其是要仔细检查，骨殖之上有没有硬伤的痕迹。

路正：是。

林诗韵大人，这里有什么可疑的吗？

狄仁杰：位在墙边，因此并未完全燃烧，然而它们却都变成了碎片。

李元芳：倒像是，打斗中被撞散的。

狄仁杰：说得好。

李元芳：【吃了一惊】大人，真的是被撞散的？

狄仁杰：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景象？

这时，曾泰不停的叫着“恩师恩师”，他和路正回来禀报了。

狄仁杰：怎么样？

曾泰：仵作检验的结果，墙上的糊状物，是人的血肉！

我们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说:“血肉？”

狄仁杰：与我所见完全一致。

路正：【颤颤惊惊的】国，国老，刚刚验尸官对我言讲，所有检验完毕的尸骨上，都，都有明显的刀劈痕迹。他，他还说【害怕】

狄仁杰：他还说什么？

路正：他说，这里的人都是被杀死，并且剔成白骨之后，才纵火焚烧的，事情与你们所说的丝毫不差。

狄仁杰：一具具白骨，飞溅的血肉，现在你们应该明白，突袭善金局的凶手是什么人了吧？

李元芳：贺鲁的卫队，那支神秘的骑兵。

曾泰：不错不错，能将人剔成白骨，定是这些残忍之辈。恩师，昨夜我们还谈到这个问题，您说北山和那些神秘的骑兵，定会在神都有所动作，想不到，今天就应验了。

狄仁杰：然而，我们并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要突袭善金局，劫夺制器用的金银。

路正：国老，什么，什么神秘骑兵，你们在说什么？

狄仁杰：路大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立刻赶回内侍省，处理善后事宜，尤其是治丧，优抚诸项，颇为繁杂，一定要事无巨细。

路正：是，卑职马上去办。

狄仁杰带着我们往前走。

狄仁杰：我想，事情一定是这个样子的，昨夜，沙尔汗和善金局内所有僚属，全部集中在范铸坊内，待押运金银的卫队撤离之后，早已埋伏在坊内的神秘骑兵突然现身，残忍的杀害了手无寸铁的众官属。这一点，从地上烧焦的白骨以及飞溅在墙上的血肉，可以得到证实。

林诗韵不错，守卫大门的禁军，听到局内的厮杀声，打开大门冲到范铸坊前。

狄仁杰：然而他们根本没有冲到坊前，就被埋伏在周围的神秘骑兵全部杀害。

林诗韵对啊，大人，这一点从落在范铸坊外的腰刀以及坊外的尸骨可以得到证实。

狄仁杰：对的，杀死局内所有人之后，他们用火药点燃了范铸坊，烧毁善金局。

元芳则是提出了几个问题，第一，突勒骑兵是怎么混进善金局的？第二，北山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围绕着善金局？第三，为什么要集齐所有僚属？第四，沙尔汗为什么不遵循条例？

随后，狄仁杰上报皇帝了，皇帝震怒，命狄仁杰全权查察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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