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公子魏晃

夜晚，狄仁杰在不停的踱步，思考着事情。

这时，我和元芳曾泰都进来了，互相打了招呼。

狄仁杰：有什么收获吗？

李元芳：让曾兄先说吧！

曾泰：学生询问了八位银匠的家眷，都是两个月前，九月初三的夜里，被人从家中花十两银子雇走的，对雇主的长相及衣着的描述，各不相同。有的说是络腮胡子，有的说没胡子，有的说是小胡子，有的说，雇主身穿圆领袍，有的说，身穿胡服。但有一点却很相近。

狄仁杰：哪一点？

曾泰：是雇主的个头，几乎所有的雇主都说，雇主是个不到五尺的矮个子。

狄仁杰：还有什么？

曾泰：别的就没有了。

狄仁杰：手呢？

曾泰：您看我这记性，还有手。我特意问了她们雇主手的情况，但她们都记不清了。

狄仁杰：诗韵啊，你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林诗韵我也询问了八位苦主，也都是9月初三夜里，被雇主花十两银子雇走。对长相与衣着的叙述，与曾大人所说完全相同。矮个子，有的说是小胡子，有的说是大胡子。当我问起雇主的手时，八位苦主里有五位记不清了，有三位还有点印象，他们说那个雇主，确实是将钱袋挂在手腕上。

狄仁杰：元芳，你呢？

李元芳：与诗韵的，曾兄的如出一辙。

狄仁杰：我询问的结果，与你三人基本相同，目前看来，有一点可以确定。

林诗韵大人，是失踪的二十三位银匠，是被同一个雇主带走的。

狄仁杰赞赏的点点头。

曾泰：不错，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狄仁杰：好，非常好，透过烟幕，直达本质，这才是断案之道的精髓，你们说的完全正确，雇主只有一个，那就是乐氏所说的那个，将钱袋挂在手腕上的中年人，大胡子也好，小胡子也罢，也不管他穿着什么样的装束，这些都是可以通过易容换装达到的，然而最本质的东西却无法掩饰，那就是，此人是个不满五尺的矮子，而且他的左手定有残疾。

（啊，跟着狄仁杰真好，能从一件小事，分析出这么多。）

元芳和曾泰不解，疑惑的说道:“残疾？”

狄仁杰：记得吧，乐氏曾经说过，雇主将钱袋挂在手腕之上，而后手臂下沉，将钱袋放在桌上，自始至终他的手臂都没有弯曲过，并且他让李永自己打开钱袋。这种说法也同样得到了其他几位苦主的证实。那么，一个正常人会这样做吗？

林诗韵不错不错，正常人的钱袋应该是放在怀里或笼于袖中，取钱时将钱袋拿出，打开钱袋，取出金银。而且，此人的手指自始至终没有弯曲过，这就更不正常了。

曾泰：恩师，您说的没错，此人的手定有残疾。

狄仁杰：你们再想一想，这个雇主到每一位银匠的家中，都以不同的面孔出现，这是为什么？

林诗韵为混淆视听，令办案人员无从查起。

狄仁杰：不错，他易容换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银匠们的家眷，无法认出他的真面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

狄仁杰：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这些银匠活着回来。

李元芳：什么？您是说，他早就想好要杀害这些银匠？

狄仁杰：【点点头】否则，他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更换胡须和装束，以遮掩自己的真实面目呢？

曾泰：有道理。

后来，他们就提到了善金局的铁勒，因我没有跟随搜查善金局，也插不上什么话。

铁勒也是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几年前在一次范铸中，不慎将金银水溅到手里，这才导致残疾。

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吗？

狄仁杰：目前，一切都还处在推论阶段，并无真凭实据，然，一旦这个假设成立，那就证明，银匠失踪案与突勒太子贺鲁进京及善金局盗车案有紧密的关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案令我想起了多年前发生在湖州的蜜蜂🐝案，还记得吧？

狄仁杰：那就是由一件件似乎并不起眼的民间斗讼，最终演变成构陷太子的惊天大案，而我们险些葬身其间。

他们最终决定了，由曾泰带着衙役去全城遍寻金银作坊以及炭火，而元芳带着我跟着狄仁杰去沙府，了解了解铁勒。

【番外二】

我和元芳一脸幸福，牵着手，走回狄府，大厅，如燕和狄仁杰闻声出来迎接。

如燕：玉燕，你们去哪儿了？

看见我和元芳手牵手，止步，转身头也不回，回房去了。我知道已经伤害了如燕，追过去，狄仁杰和李元芳在后面也追过去。

如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林诗韵如燕，你怨我是应该的，我。。。。。。

我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说道

林诗韵如燕，你好好休息。

李元芳：感情勉强不来，是我辜负你的情义，你要怪就怪我吧！

狄仁杰：如燕这丫头能想明白的，你们回去休息吧！

如燕在房间里面喝酒。

如燕：我喜欢了元芳那么多年，始终得不到回应，这次，是真的放手了。玉燕，为什么瞒着我？

如燕走出狄府，双腿乏力，靠在墙上呕吐。此时，一双白鞋出现在如燕的眼前。

我一夜睡不好，早上不见如燕出来，我敲了敲如燕的房门，说道

林诗韵如燕，你若因为我不自在，我会离开狄府。

得不到回应，我以为如燕不愿理我，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敲门

林诗韵如燕，你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如燕！

许久还是没有回应，我感到害怕，推开如燕的门，如燕不在，我急了，马上去找狄仁杰。

另一边，如燕头痛醒来，看见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一个丫环在旁伺候。

如燕：这是哪儿？

丫环：姑娘醒了？请姑娘待着，我去告诉公子。

很快，一个书生男子和刚才的丫环进来了。

魏晃：在下魏晃，是从外地来京城赶考的书生，昨夜见姑娘醉酒难受，担心姑娘安危，便自作主张将姑娘带回了客栈。

如燕：如燕多谢公子。

魏晃：【笑道】如燕？我记住了，如燕尚醒，不如吃些东西再回去。

如燕无视他的自来熟，刚想回绝，想到狄府，她不愿回去，又未带分文。

如燕：【头痛道】魏公子，我没有地方可以回。

魏晃：【诧异】如燕何出此言？

如燕沉默。

魏晃：我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如燕不嫌弃的话，我们搭个伙。

如燕：怎会嫌弃，是我叨扰才对。

魏晃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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