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府内。
廉墨坐在紫檀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个棋盘,此时他正拿着手中的棋子与他府里的掌事——周管家对弈。
“多日不见,你的棋艺见长啊。”廉墨拿起手中的黑色棋子下在棋盘上,然后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道。茶水自喉咙滑下,喉结咽水的动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硬朗的侧脸棱角分明,狭长的双眸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之气。
与右丞相蔺沉一样,廉墨的年龄也是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二人都是年轻有为的谋士,也是南楚国开国以来年级最轻的两个丞相。
“大人,您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老夫人去前曾嘱咐过属下为您寻得一个能照顾您的人,老夫人曾为您寻到过一个良配,您看……”周管家小心翼翼地观察廉墨的脸色,怕一不小心说错话。
闻言,廉墨不轻不重地用棋子敲了敲桌子,一副懒散的样子,“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周管家只需帮我打理好丞相府即可,至于娶亲之事,我想左丞相府暂时并不需要什么女主人。”
周管家沉默,然后陪着廉墨继续下棋。
过了一会儿,廉墨开口道,“说吧,忍了这么久,想问我的问题应该不止一个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磨磨蹭蹭的了?”
“启禀大人,司徒家的人还有拓拔家的人方才来过。”周管家如实回答道。
“所以你想问的是我是支持司徒家还是拓拔家?”廉墨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蔺沉那家伙就是喜欢给我找麻烦,我要是过得不顺心的话,估计他做梦都会笑醒吧。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随了他的愿,我这左丞相岂不是太窝囊了?”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我支持慕容家。”廉墨将棋子放在棋盘上,语气有些轻快道,“将军。”
周管家惊讶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上,然后有些气馁,“大人又赢了。”“是你杂念太多了。”廉墨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
右丞相府书房内。
“大人在写推荐驸马的奏章吗?”陈书为蔺沉研磨,看到蔺沉用毛笔沾了墨汁在奏折纸上写字。
蔺沉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然后继续写。“大人推荐的是哪个家族的公子?”陈书不解地问道。
蔺沉连头都没抬,只不过嘴角上扬,“慕容家。”
“啊?慕容家?”陈书像脸上尽是惊讶之色,“可慕容家并没有适合的人选啊,慕容大人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另外一个被逐出了祖籍,剩下的都是慕容家旁支的庶出之子,公主龙凤的身份,怎么能选旁支庶出的人做驸马呢?”
蔺沉放下写好的奏章,对陈书道,“你想多了,我可没这闲情去推荐那些个杂碎做驸马,我要推荐的正是慕容家的嫡出长子,慕容大人唯一的儿子——慕容尹痕。”
皇宫御书房内。
予然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中,而她面前桌子上放的正是今天下午左丞相和右丞相分别送来的奏章。
“怎么了?心情不好?”一道清冽又带着温润的声音传来,慕容尹痕端着一杯茉莉花茶走了进来,“这几天你一直都在忙政事,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尹痕,你猜左丞相还有右丞相上的推荐奏章上面写着谁的名字。”予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慕容尹痕,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玩味。
闻言,慕容尹痕愣了愣,然后很快恢复如常,将茶端给予然,“我已经和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推荐了也是无用的。”
“不会吧,你这么嫌弃我啊。”予然故作很是受伤的样子。“别拿我寻开心了,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慕容尹痕十分无奈道,“慕容家已经没有适合做驸马的人选了,所以你只需要专心对付拓拔家还有司徒家就好,保护好自己,因为他们为了驸马的位置或者说是未来国君的位置会不择手段的。”
予然点点头,端起茶杯,“我知道,父皇的遗诏上面写得很清楚。”——得公主者得天下。
“你知道就好,若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帮忙,我可以委屈一下的。”慕容尹痕挑挑眉,笑道。
予然嫌弃地撇撇嘴,“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主对你逼婚呢!”“本来就是好吧。”慕容尹痕与予然开玩笑道,目光落在予然脸上,即使予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她眼里的忧伤还是轻而易举地让他看出来了。双手在暗处不禁紧紧地握了握拳,直到关节发白才缓缓放开。
他只有予然一个朋友了,所以即使机关算尽拼上性命,也要护得她周全,这样才不会辜负那日红色血海中,他对某个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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