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然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竟身在自己的寝宫内,而床边坐着的人,是若辰。
此时他单手支撑着他那妖冶的脸,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呼吸均匀,很显然是睡着了。
予然轻轻地坐起来,但是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一向浅睡的若辰。
若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予然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那天她从萧应行的寝宫里出来,他听到魏皇贵妃焦急呼唤太医的声音,没过多久,寝宫内就传出了皇上驾崩的哀嚎。而予然在听到魏皇贵妃哭泣的声音的时候倒下了。
予然抬起头,即使脸色苍白也仍然掩盖不住她的美丽,由于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魏皇贵妃已经将萧伯父的后事安排妥当,昨天已经举行了哀悼礼了,举国同悲。”若辰回答,端起桌上方才舞落送上来的燕窝粥,用白色的瓷勺舀起粥然后送至予然唇边,“你三天来都没吃东西,太医开的药你也没喝下去多少,喝点粥垫垫胃吧。”
她睡了三天了,那么,她的父皇已经葬入帝陵了吧,而她居然没有为他送终,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禁有些苦涩,然后问若辰,“那现在政堂上怎么样了?”
“暂时平静。”见予然没有要喝粥的意思,若辰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对予然无奈地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不是吗?”
“可我……”予然还想再多问一些事情,却被若辰打断了,若辰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如墨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将瓷勺送至她的嘴边,蛊惑的声音轻哄道:“乖,先喝完粥我再告诉你。”
予然竟被他的眸子和语气蛊惑了一般,微微张开嘴,任由他把燕窝粥喂给她。其实这应该是若辰第一次喂她喝粥吧,这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高兴得语无伦次的,可惜,她已经经历得太多,心中的苦涩无声的蔓延着,怎么也冲不淡,对若辰的这份情,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心力去执着了。
或许放手对他们双方都好,而且,她也不想他为了她卷入南楚的朝政当中,相信这一切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直到予然吃完最后一口,若辰才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将桌上地手帕拿起递给她。予然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斟酌了许久,也踌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所以王爷请回吧。”
闻言,若辰错愕了一秒,随即脸上依旧挂着淡笑,温润如玉的声音问道:“怎么?本王帮了你那么多,现在你要赶我走了?”语气似乎是在调侃,有带着丝微的落寞,聪明如予然,她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还是笑脸相迎道:“南楚朝政混乱,我不想你无辜受牵连。”
她一点谎言都没有,就这么诚实,直白地告诉他,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予然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若辰的声音,她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注意到若辰的神情。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抽搐得生疼。
许久,头顶上传来若辰轻轻的笑声,予然被这声音惊得抬起了头,没想到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若辰扣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直视着自己。予然在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中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惊讶地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
忽的,若辰低下头,对准她那粉色诱人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的吻来得猛烈,予然只感觉自己的唇瓣生疼,下意识要挣扎却被他钳制得更紧。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随即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夺取她所有的甘甜与美好……
直到予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若辰才放开了她,她的气息有些不稳,他也是。
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惊人,但她还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竭力压制着自己快要颤抖的声音然后语气淡漠道:“王爷请回吧,南楚朝政混乱,恕本公主不远送了。”
若辰仍旧是如三月暖春般如沐浴春风的笑意,然后在予然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只留下了两个字,“保重”。随即便走出了予然的寝宫,直到跨出大门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笑意才一丝一丝地淡了下去。
予然清楚的听见了若辰吩咐他的影卫回国的声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得那样明媚,仿佛这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她的笑意没能将眼底的苦涩掩盖。
若辰厌弃深宫朝堂的尔虞我诈,而她偏偏就是生在深宫,长在朝堂,南楚的朝堂自她是萧应行唯一的子嗣时,就早已与她分不开了。这是她的命,她从不信命,但她终究抵抗不了命运。她宁愿若辰以后的生命中不再有她,也不想把他们两个人的命强行捆绑在一起。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她的命里注定无他,那她也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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