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朝建立至今,皇室与草原联姻无数,但只有最尊贵得宠的公主才能嫁去孛儿只斤氏
皇甫安妍是皇帝与纯孝皇后生前的爱女,是大金朝的嫡长公主,自然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人许配给她。
此番再度与准格尔联姻,不仅是皇家大事,更是慕容氏的荣耀。
政筠说
王政筠如今是辅国公,再过几年就是亲王,年轻有为前途似锦。
王政筠皇上实在是考虑周全了。
皇帝笑道
皇甫·永润:他才多大年纪,这一切只因他身上流着先祖的血罢了。
皇甫·永润:若是亲眼看到那孩子不怎么样,还要另择佳婿。
之后皇帝又叮嘱一些话后离去,崇博也醒了,政筠让乳母抱着去吃饭
自己则将元宵宴的坐席安排重新做了调整,好让这位未来的驸马爷让慕容家的夫人们好好看看。
她要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将来崇博成亲或者有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也是要她说了算,除非帝后安排。
乳母喂饱了崇博送来时,安妍也一阵风似的从公主府跑回来
选额驸的事已经从韶景轩传出去,不等皇帝告诉她,孩子自己已经知道了。
安妍今年十四岁,皇室女子出嫁都早,十四岁也是刚刚好的年纪。
但她的姑姑、姑祖母们都在二十来岁才出嫁,比起她们来,安妍这会子谈婚论嫁,是早了些。
好在纯孝皇后生前教导有方,并没有把女儿宠成只会养尊处优的刁蛮公主,安妍打小就知道,荣华富贵的背后,还有她要为皇甫家族承担的责任。
若非弟弟崇浩去世,她可能比现在还天真烂漫些,是因为多年来母后膝下只有她一人,安妍把弟弟的责任也背负在身上,才会舍不得母亲放不下母亲,但母亲已经不在了
等公主从天地一家春回去后,政筠遇上秋依去领了元宵节的花灯回来,正张罗着底下的小太监把里里外外装点一番,政筠带着乳母把崇博送回屋子里
再要回自己的寝殿去换衣裳,见罗镕秋依在屋檐底下说悄悄话,她随口玩笑着问
王政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罗镕上前道
罗镕:秋依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秋依跟了进来,隔了道屏风,政筠在里头换衣裳,秋依在外头说
秋依:奴婢领了东西回来,远远见春梅开了些,知道主子喜欢花香,奴婢就让其他人先走。
秋依:绕过去想折两支给您送来,可过去没多久,听见有人来的动静。
秋依:奴婢记着您的话在外头千万不能失礼。
秋依:不论是答应常在都要恭恭敬敬,本打算循着声儿去请安。
秋依:谁知探出脑袋,看到皇后娘娘和慕容家的二夫人。
政筠解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屏风外的声音,奇道
王政筠二夫人刚从齐齐哈尔回来不久,怎么会和皇后娘娘遇见?
秋依道
秋依:奴婢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可是二夫人说的话很奇怪。
秋依:二夫人说‘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是连孙子都有的人了。
秋依:一家子十几口人,求皇后娘娘给条活路。
政筠和罗镕面面相觑,罗镕嘀咕道
罗镕:可把秋依吓坏了。
王政筠后来呢?
政筠紧张的问
王政筠你还听见什么了?
秋依:奴婢一害怕,就转身躲在树后,后面的光景没瞧见。
秋依:听着动静像是二夫人给皇后磕头来着。
秋依:她们纠缠了几句,二夫人又说了句请娘娘给他们一条生路,就匆匆地跑了。
秋依又道
秋依:等后来没动静时,奴婢本以为人都走了。
秋依:一转头见皇后身边的花荣也跑进树丛里来,劝着拉着把娘娘带走。
秋依:奴婢又等了会儿,才从另一个方向绕着走开了。
政筠只知道如姝曾说,策二爷在外养女人,惹得二夫人伤心欲绝,好好的她求皇后给条生路做什么
难道策二爷外头的女人,是皇后家的亲戚?政筠眉头紧蹙,又问秋依
王政筠这话你还和其他人说了没?
得知秋依只告诉了罗镕,政筠穿好衣裳,把秋依也叫到跟前,严肃地敬告二人
王政筠不论娘娘与二夫人为了什么说这些话,出了这道门你们便忘了。
王政筠万一有什么事,我豁出性命也保不住你们。
王政筠皇上要你们多长心眼护着我,可不是让你们知道这些是是非非的。
王政筠你们若不怕,吓唬人的话我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王政筠你们就记得慧敏皇贵妃身边的溪风姑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上吊了。
罗镕忙踢了秋依一脚
罗镕:你看你没事瞎跑什么,还告诉我,把我也连累了。
政筠哭笑不得,再三道
王政筠再不许提起,更不能一着急张口就说,记着了?
话音才落,外头有人嚷嚷圣驾到了,政筠沉一沉心,迎到门前去,这里正装点着花花绿绿的灯笼。
皇帝一路进来,不禁皱眉道
皇甫·永润:这些东西挂起来,好好的景致都破坏了。
皇甫·永润:赶紧撤了,你们也不嫌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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