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大早就得到了孙皇后去世的消息,一时不满皇后临终前没有想要见她,而又得知皇后去世时举荐了姝贵妃为皇后,不觉动怒,不惜在安妍面前挑唆
皇太后—周氏:你等着看,你父皇,要把你母后身边的好姐妹封为皇后了。
安妍心里很明白,政筠一向安分守己,对于权力地位毫无野心,若是从前太后如此说,她尚觉得太后过于危言耸听,为了挑唆而挑唆,可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安妍也无力反驳。
皇后已经仙逝,那么空出的中宫之位,他必然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然而,或许至今母后仍是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可母后早就不在了,政筠陪伴父亲的年份,即便算上母亲孩提时与父亲青梅竹马的岁月,政筠也很快就要追上了。
试问,安妍又有什么资格否定政筠的存在,曾经的最在乎,眼前的最珍惜,安妍到底凭什么把政筠和父亲的人生,也变得像自己一样遭。
她静静对皇太后说
安妍:那也挺好的,从母后去世后,政筠就开始掌理六宫之事。
安妍: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兴许在父皇心里他早就是中宫的地位。
安妍:有没有实际的名号,又有什么区别。
安妍:而如今皇后去世,空出来的位份让她填下,也没什么不好。
孙女这样的话,让太后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才说
皇太后—周氏:你能开得了口,喊王政筠一声母后?
安妍笑道
安妍:皇后是一码事,母后是另一码事,政筠必定也不在乎我喊不喊她母后。
安妍:如今去世这一位孙女也从没喊过她。
安妍:对于天下和父皇而言,孙女是否敬重中宫真的重要吗?
安妍:当今这位大行皇后孙女从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妍:不是也做了二十一年的皇后了?
安妍:皇祖母,我的母后无可取代,她是父皇永远的正室。
安妍:后来之人永远都是继室,这无法改变。
太后没想到安妍会说出这番话,问她
皇太后—周氏:那王政筠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着她。
皇太后—周氏:你看不起大行皇后,王政筠你就看得起了?
安妍笑道
安妍:皇祖母,孙儿看不看得起什么人,能有多大影响。
安妍:而您讨厌王政筠,又影响了她什么?
安妍:命中注定的富贵,谁也拦不住。
安妍:您若能拦得住,早二十多年前,她就不存在了。
这话戳中太后痛处,她当年就是姑息了永润的感情,比起现在说一不二的皇帝,当时尚年轻的永润其实还不敢像如今这样率性地不在乎太后的感受,可那时候也正是年轻,太后怕伤了母子情分,怕永润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她承认,对待王政筠,从始至今都不曾有昔日犀利狠毒的手腕,其实造成她一次次不甘心的,是她自己。而她所顾忌的,不正是永润对王政筠胜过任何人的在乎?
太后放弃了挑唆孙女,但却冷冷地笑着
皇太后—周氏:安妍啊,你说男人的情深意重到底是什么东西。
皇太后—周氏:倘若你母后还在,眼下又是什么光景?
安妍想了想,摇了摇头
安妍:孙女想不出来,但总觉得那样,他们都不会幸福。
太后眼眸一亮,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妍,安妍苦涩地一笑
安妍:不是吗,那时候,谁也不幸福。
数日后,皇帝传来旨意,回宫后命以皇后之礼为孙氏治丧,谥号为孝祺皇后,因为皇后是自刎,皇帝另下旨意,后世人不许为孝祺皇后孙氏另加谥号,皇后的谥号只有一个,那就是孝祺。
而在回京为皇后治丧的那一日中,皇帝下旨晋封政筠为皇后,待回京后立刻举行册封典礼。
然而此刻册封政筠为皇后,却是不妥的,孝祺皇后刚刚过世,便急着立新后,且直接跳过了皇贵妃,可见皇帝对孝祺皇后自刎的怒气,明摆着不把孝祺皇后放在眼里。
而册立政筠为皇后的旨意又听闻是孝祺皇后临终时托付皇帝的,到底皇帝对孝祺皇后是什么态度?让世世代代的人,都揣摩其中的缘故。
而政筠没想过,自己会在南巡途中直接跳过皇贵妃,被册封为皇后,皇后也好贵妃也好,她的人生在自己的眼里,早就走到了最高处,成为全世朝第三位皇后。
听惯了贵妃娘娘,听惯了姝贵妃娘娘,忽然间所有人都喊起了皇后娘娘,她只是觉得陌生而已,感觉不到权欲的膨胀。
或许正如安妍所说,她掌管六宫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了。而政筠膝下三位皇子的地位身份,就越发贵重了,直接从庶子变成了嫡子。
而如慕容氏这般鼎盛的家族,则不受任何人的影响,虽然两边都有人想拉拢慕容一族为他们站稳脚跟,但多年来储秀宫与慕容家交好。
即便这件事上慕容一族尚无表态,眼瞧着慕容王妃一路与王皇后形影不离,那么慕容策祯的立场,早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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