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儿:见到了,在路上见到的,贵妃娘娘没在宴席上。
叶永儿:带着崇洵在天地一家春前乘凉。
叶永儿:奴婢遇见了,就上前请了安。
太后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问道
皇太后—周氏:她怎么对你说的?
永儿把能说地都说了,可太后的神情却不如方才那样平和,微微皱起的眉头让她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半晌后太后懒懒地躺下,摆手道
皇太后—周氏:退下吧,换其他人来。
永儿应着话起身,将凉榻边的扇子拿起来,见太后没动静了,便转身悄悄地走开。可忽然听太后喊住了她,问道
皇太后—周氏:在你心里,姝贵妃一直是救命恩人,恩人和主子,你心里偏向哪一个?
永儿心中一紧,道
叶永儿:一仆不侍二主,奴婢自然全心全意都向着太后娘娘。
叶永儿:救命恩人是另一回事,但哪怕舍出性命,奴婢也不会背叛太后娘娘。
太后睁开眼打量她,抬手道
皇太后—周氏:起来吧,我不过是一问,没什么要紧的。
皇太后—周氏:知恩图报才是人性,别以为我是要你忘恩负义。
永儿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皇太后与姝贵妃有过节,不论是御膳房的总管提醒她,还是之后华嬷嬷的教导,她都明白关于姝贵妃的一切都会让太后不高兴,但回想方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是,但怎么惹来太后娘娘这几句话?
或许她是该收敛些,往后见到贵妃娘娘绕开走,但那是她的救命恩人,此生没有什么机会能回报,见了面请安问候都不成了吗?
退出太后的寝殿,永儿捧着手里的团扇发呆,忽地被人拍了肩膀,见是嬷嬷笑悠悠站在门边,嬷嬷示意她跟着自己走,远远地离了太后,站在风凉地里,永儿浮躁不安的心也冷静了些。
华嬷嬷:主子说对你的话,我都听见了,别放在心上。
华嬷嬷:你也来了很久了,主子如何对待姝贵妃娘娘,该见怪不怪才是。
叶永儿:奴婢明白,可二位都是对奴婢很重要的人,奴婢常常不知道如何是好。
华嬷嬷:迷茫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只要良心还在只要凭良心做事,错不了的。
叶永儿:我听嬷嬷的话,好好做人凭良心做事。
叶永儿:既要忠于太后娘娘,也不能忘记姝贵妃娘娘的恩德。
华嬷嬷:你是聪明的孩子,我很放心。
且说那日裕贵妃高兴,最终被灌得大醉,午后崇琦忙完他府上的应酬,带着韵禧进宫谢恩时,裕贵妃正呼呼大睡。小两口不得不独自来凝春堂谢恩,太后对崇琦的婚事本是不满的,但总是念着孙儿们能好,见他小日子过起来了,倒也客气。
别过凝春堂,两人继续折回天地一家春,想看看裕贵妃是否醒了酒,半路上遇见从韶景轩请安归来的荣妃,他们自然以礼相待,荣妃笑道
肃良合氏:送给小皇孙的东西,我可给了你们母妃了,记得去问她要来。
韵禧笑道
佟韵禧:多谢娘娘惦记,妹妹她且要坐了月子才进宫,到时候再带她来向您请安。
荣妃却上上下下打量韵禧,啧啧道
肃良合氏:一晃八皇子都要成家了,今日在裕贵妃姐姐那里喝酒。
肃良合氏:还记着崇琦成亲那天的热闹呢。
肃良合氏:侧妃生下小皇孙了,怎么不见你有动静呢。
肃良合氏: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该让裕贵妃娘娘为你请太医瞧瞧。
韵禧不能生养的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其实荣妃这样的话,她也听了不少了,但从前侧妃还没生,没真正见到孩子,这样的话听着的分量,与此刻家里有了健健康康的小婴儿就完全不同了。
她很不自然地垂下了眼帘,勉强应道
佟韵禧:多谢娘娘关心。
崇琦下意识地拦在了韵禧的身前,荣妃见这架势,知道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可她是长辈且地位尊贵,自然不必对两个孩子低声下气,讪讪一笑又敷衍了几句,便带着宫人走了。
皇甫·崇琦:荣妃娘娘一向有些颠倒,你别在乎她说什么。
皇甫·崇琦:宫里的人闲着没事,就指望别人的是非来过日子,往后你少进宫就是了。
佟韵禧:我知道了。
韵禧得到丈夫的呵护,不悦的心也减少了几分,微微一笑道
佟韵禧:往后我也要学着,哪怕当面听这些话也不能把心事露在脸上。
佟韵禧:不然原本只是一件事非,白白又添一件叫人去说。
佟韵禧:我知道你能想明白,日子总是我们自己过的,和他们什么相干。
佟韵禧:她们若是日子过得好,也不会去挖苦别人,正是心里苦,才这般刻薄。
夫妻俩说着话再往天地一家春来,以烟迎出来笑道
裕嫔侍女—以烟:娘娘是真的醉了,睡得可沉了,殿下和王妃改日再来吧。
裕嫔侍女—以烟:之前主子也说,她这儿不需要您和王妃来做什么规矩。
裕嫔侍女—以烟:只盼着您二位好好的,娘娘就心满意足了。
崇琦便叮嘱以烟好生照顾母妃,并让太医送来醒酒的汤药,如此才带着韵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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