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不语,眉头紧锁,不知是恼母亲的所作所为,还是觉得政筠说得太过分了。
王政筠原来在太后心里,在皇上的心里,皇后娘娘的分量不过如此。
政筠气极了,她曾对太后说过,不希望她再插手任何后宫只是,她也不会让她插手,可她现在又试图在皇帝身边安插新人,更可恨的是,那是自己救回的一条性命
怎么就那么巧,她和湘妃眼里那小宫女的漂亮,竟会像皇后,到底哪里像了,她们怎么没看出来。
皇甫·永润:朕只是一说,你不要这样激动,你不会被任何人取代。
皇甫·永润:更不是一个小宫女能随便取代皇后。
永润这般说着,可总觉得说出的话哪里不对,他抬眼看着政筠,多想再看一眼方才甜蜜温柔的笑容,此刻却像浸在了苦水中。
皇甫·永润:不说这件事了,朕原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眼下太后什么都没说,我们怎么先尴尬起来?
皇甫·永润:早知道朕不告诉你,告诉你也是想你心里有个准备。
皇甫·永润:万一母后她,她要把那个宫女放在朕的身边。
王政筠皇上会接受是吗?
皇甫·永润:朕不是在与你商量?
永润的眼神那么不自信
皇甫·永润:朕不会轻易接受,可母后想要给她一个名分,并不非要等你我点头,政筠你明白。
政筠垂首,努力将自己冰冷的笑容掩藏起来,只是转眼间,方才的柔情蜜意都不存在了,这就是帝王。
王政筠臣妾累了。
政筠顾不得礼节顾不得尊卑,裹起被子就侧身躺下,背对着皇帝。她不知道,这样类似的背影,再很多很多年前的圆明园里,皇帝也曾在宣贵妃身上见到过
从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美好,满腹诗书成了笑话,钟粹宫里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政筠恨不得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可以不要去听见皇帝的动静,她害怕永润会离去,她害怕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
可她也不愿再听见皇帝解释什么,她早就说过,任何理由任何来路出现在皇帝身边的女人,她都容不下,这是她的态度,可她改变不了任何事。
然而本就头晕目眩的人,在药物的作用和过度的精神专注下,竟然无意识地睡了过去,当感觉到疲软无力的身体有了力气,感觉到精神松弛时醒来,皇帝早已不在身边,取而代之的是秋依,正道
秋依:主子醒了?再不醒奴婢要叫您了,咱们赶紧起来洗漱,队伍要出发了。
秋依:五殿下来说再辛苦一晚上,后天下午就换水路。
秋依:之后不必到一处歇一处,殿下给咱们准备了大船,就是有风浪也不怕颠簸。
政筠漠然无语,低头看了眼身旁的枕头,上头有被压迫的痕迹,似乎皇帝不是昨夜离开的,而秋依不知帝妃间有了嫌隙,只笑道
秋依:万岁爷天一亮就起了,今日还要赶着见几位地方上的大臣。
秋依:皇上刚派人送来各色防治晕车的东西,说之后上了船也不能大意。
王政筠他早晨才离开的?
秋依:是呀,怎么了?
政筠口是心非
王政筠没事。
可这一声没事,果然只是政筠用来敷衍的,当天夜里驻跸下一站时,皇帝没有再来看政筠,虽然派人问了是否身体不适,但其中的差别他们自己最清楚,一直到换了水路,政筠也没再见过皇帝。
秋依每天打听来的动静,都说皇帝有空便与皇后陪在太后身边,搀扶上马车下马车,亲自送上船,更是等船离开码头半天,才坐小舟返回御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太后。
政筠身为贵妃,崇博崇琦遵照皇帝之前的旨意,为她单独预备了一艘大船,即便最初说姝贵妃不随行,可他们得到吴公公暗示,没敢不准备,现在果然派上用场,几乎和皇后一样规模的船只,政筠带着女儿们和崇洵,也足够宽敞。
崇博本担心父皇要在母妃船上过,想把弟弟妹妹接去自己那边,没想到出行好些天了,父亲与皇后侍奉太后外,没有在任何一艘船上过夜。
白天则到各地靠岸游览私访,转眼南巡的路走了大半程,妃嫔们的船只跟在后头,除了远远地望一眼外,大部分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这其中也包括在宫内无所不能的姝贵妃,都以为皇帝突然把贵妃接来,之后一路必然是与她卿卿我我,结果姝贵妃竟是与众人相同待遇,一样被皇帝抛在了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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