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筠俯身叩首
王政筠太后您老了,长公主每每给臣妾来信都说。
王政筠皇祖母年事已高,若有什么不愉快,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和您计较。
皇太后—周氏:那孩子也是瞎好心,我几时为难过你?
皇太后强硬地撑着说
皇太后—周氏:这么多年,就说今天你能在我凝春堂动手带人走。
皇太后—周氏:我若当真欺压了你,你王政筠能有今天吗?
王政筠皇上的起居饮食点点滴滴,是臣妾日日夜夜体贴照顾。
王政筠换来二十年如一日的情分。
政筠脸上有傲气,完全压制了太后的霸道
王政筠三宫六院事无巨细,是臣妾费尽心血,从小事一件件做起,收服人心。
王政筠恪淑安婉,还有崇焘崇洵,是臣妾保养身体,苦等十几年才得到的孩子。
王政筠这一切,都是臣妾自己挣来的,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王政筠可是这一切背后付出的辛苦,却都因为您。
皇太后—周氏:王政筠!
王政筠太后娘娘,臣妾在当年就对您说,臣妾没有野心,也不会不敬重您。
王政筠皇上的情意臣妾视作天视作命,会用一生来珍惜和守护。
王政筠绝不会屈服于您的一声不喜欢。
政筠依旧稳稳地跪坐在太后的跟前,她不在乎屈膝会带来耻辱,太后是长辈是她的婆婆,她跪得起,可是今日,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王政筠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让他两头都不安心。
政筠正色道
王政筠这些年,您欠臣妾的,自此一笔勾销,臣妾绝不敢再提半个字。
王政筠但从今往后,还请太后放宽心颐养天年,再也不要插手宫里任何事。
王政筠臣妾,也不会再让您多费心。
皇太后—周氏:王政筠,这些话,你敢不敢对着皇帝再说一遍?
王政筠这些话,早在对您说之前,臣妾已全部告诉了皇上。
政筠道
王政筠刚才您说的话就有偏颇,该是没有皇上,才没有今天的王政筠。
皇太后—周氏:若是有一日,崇博的妻妾来对你说这番话。
皇太后—周氏:来向你炫耀你生的儿子已经不属于你,你会怎么想?
才过了九十大寿的人,原盼着能过百岁大寿,可太后此刻没有这份心思了,冷冷地说
皇太后—周氏:你若把我气出个好歹,皇帝还会偏向你?
皇太后—周氏: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在你眼里,永润到底是什么?
王政筠太后娘娘胸襟宽广,又岂会被臣妾气出好歹。
政筠依旧不为所动
王政筠至于崇博,臣妾不会对他的妻妾做任何您对臣妾做过的事。
王政筠孩子们自然也不会来对臣妾说这番话。
王政筠臣妾此生的责任和愿望,就是一生一世陪伴在皇上身边
王政筠孩子们长大离巢是在所难免的事,把他们养大成人,臣妾的责任便尽到了。
皇太后反复说过,她最讨厌政筠在自己面前说大道理,然而正因为那些所谓的大道理,没有一件是深奥得需要大智慧去参透的,都是浅显的都是人人都该明白的
可是太后常常会忘记,不,该是说从她成为皇太后,成为这大金至高无上的女人起,她全部都忘记了
皇太后—周氏:可是王政筠,不论你做什么事,不论你做得再好,讨厌便是讨厌了。
太后的目光仍旧没有半分亲近之态,事到如今,以她的个性更不可能放下身段来向政筠服软,冷冰冰地说着
皇太后—周氏:正如皇帝讨厌周颐洁,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她。
皇太后—周氏:她的美貌她的能干她的温柔体贴,在皇帝眼里一文不值。
皇太后—周氏:你怎么不去对永润说些大道理,让皇帝当初不要把仪贵嫔逼上这条路?
皇太后—周氏:可见这是说不通的,而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你,永远不会改变。
王政筠是。
政筠应下了,再俯身叩首,实则有一句话她没说,那便是她也讨厌太后,从第一眼起就讨厌,永远不会改变。
皇太后—周氏:我再也不想听见有人提起周颐洁,你能处理好吧。
皇太后—周氏:既然你这么本事,那就照我说的去做,别让人再提起曾经是我将她选入宫。
皇太后—周氏:也别让这么丢人的事宣扬出去,皇上颜面扫地,于你也没什么好处。
王政筠是,臣妾必然照您说得去做。
政筠缓缓起身,正视着太后道
王政筠自然臣妾说的话,也请太后娘娘想一想。
太后冷哼
皇太后—周氏:怎么,不听你那些话,哀家就罪该万死了?
皇后毫不动摇
王政筠是臣妾罪该万死,但之后任何事,臣妾不会轻易让步。
王政筠臣妾只有一个目的,让您安心颐养天年。
王政筠这六宫不会乱,皇上会得到最好的照顾,除此之外,臣妾也别无所求。
皇太后—周氏:滚出去。
皇太后幽幽念出这三个字,又道
皇太后—周氏:你记清了,在我跟前,你永远也得不到一个好字。
政筠默默行礼向后退,她今天说了曾经不敢说,但在心中酝酿十几年的话,可她到底还有分寸在,有些话不该说出口。但皇帝知道她的心,永润一直都明白,政筠对太后没有任何期待,什么“好”字,她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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