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各自坐暖轿离去,簇拥着的宫女太监散开,慈宁宫门前顿时变得宽敞许多
秋依这才带着储秀宫的人走上前跟着政筠。
钟粹宫中,宣妃呆坐着,屋子里冷冷清清。
宣妃站起来心中忽然一个激灵,问抱竹道,
上官·桂歆:皇上这会儿在哪里,是不是在……
抱竹尴尬地垂下脑袋说
抱竹:也是才传来的消息,您看这会儿都是晚膳时分了。
抱竹:皇上在养心殿忙了半天,刚刚听说去了、去了储秀宫。
宣妃憔悴的脸上悲愤纠缠,含恨道
上官·桂歆:从此储秀宫,就要专房专宠了是吗?
这一边,政筠在储秀宫门前恭迎圣驾,皇帝匆匆下了暖轿,将屈膝的人搀扶起来,心疼地说
皇甫·永润:起风了,你等在风口也不怕冷。
皇甫·永润:往后朕过来,你在屋子里等着就好。
政筠看皇帝,午间在慈宁宫分别时,还神采奕奕,这会子眼眸下都是疲倦,也只有心疼
王政筠皇上快进去歇歇吧。
皇甫·永润:你今日从寿康宫坐车归来,没有晕?
永润挽起政筠的手便往门里走,此刻无所顾忌的亲昵举动,果然比在寿康宫偷偷一见的刺激更让人安心
皇甫·永润:朕有一天突然发现,关于你所有的事朕都记得,那时候就明白……
走进了寝殿,永润一把搂住政筠,压抑了太久的热情迫不及待地溢出来,吓得秋依罗镕和吴公公赶紧退去
炙热缠绵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仿佛能融化门外的冰雪,政筠一面要往这里面深陷,可很快就觉得呼吸不畅
轻轻捶打着永润的背脊,艰难地出声
王政筠皇,皇上,我透不过气了。
永润打横将她抱起,就要往床榻走,政筠急得说
王政筠皇上,外头等着传膳呢。
可她已经被放在榻上,热乎乎的气息在面前游走,痴情的人说着
皇甫·永润:可朕这会儿不想用膳。
政筠泪光楚楚,每一道目光一个神情都勾着永润的魂魄,但一双手却坚定地撑住了他的肩膀,微微喘息着说
王政筠可是臣妾饿了,皇上,一早出发到这会儿,臣妾才喝了几口茶。
永润的身子瞬间一愣,摸到她平坦纤细的腰肢,皱眉道
皇甫·永润:怪不得你这么轻,你根本不费力气,朕方才还想用力来着。
皇甫·永润:结果差点把腰闪了。
政筠紧张地问
王政筠没事吧,有没有闪到腰?
永润却在她耳畔轻轻一腰,耳听得暧昧的言语钻进来,政筠直觉得浑身发烫,一把推开了皇帝,嗔道
王政筠皇上一回来就欺负人……
可话说出口,且见永润被自己推着往后倒开,她又心生恐惧,这是皇帝,她是不是不该将他推开。
可这点点闺房之乐,在永润眼里实在欢喜,他又拥上政筠道
皇甫·永润:这样才好,在家里什么都不必顾忌,咱们该乐呵乐呵,就算你生气了,朕也会好好哄你。
王政筠在家里?
政筠心中一热,想起她曾经也对皇帝说起一个“家”字,惹得龙心大悦,自己那会儿无心做的说的所有事
在皇帝眼里都是一份美好的向往,到如今若是忘记皇后当初所做下的事,也许能自以为是地认为,之后必然还会发生些其他的事,使得皇帝与自己共同成全这段感情。
她已经从心里,认定这一切了。
皇甫·永润:自然是家里了。
永润没再欺负她,抱着她起身站好,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
王政筠“那皇上要是生气了呢?
王政筠臣妾万一做错什么,甚至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会抛弃政筠吗?
永润皱眉道
皇甫·永润:你就不会哄一哄朕来弥补过错?可你会有什么错,朕对那几位尚且宽容,难道要对你苛刻。
皇甫·永润:朕是男人是天子,做什么和女人计较?只是若真的惹朕生气。
他搂上政筠的腰肢
皇甫·永润:该怎么做,朕往后慢慢来教你。
……
此时,长春宫的晚膳刚刚撤下,皇后吩咐伊曼拿一些水果来,再到书桌边问女儿
皇后—慕容·淑瑛:怎么今天胃口不好,你才吃了饭别急着写字。
皇后—慕容·淑瑛:陪母后去外头散散步可好?
安妍放下笔点头答应,母后便牵她的手往外走,扑面而来的清冷叫她一哆嗦
皇后将女儿搂在怀中笑道
皇后—慕容·淑瑛:你不好好吃饭,当然怕冷了。
母后的胸怀柔软又温暖,只是自己如今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整个人钻进去被怀抱着
母后如今有身孕也抱不动她了,时光慢慢流逝。
她是宫里最大的孩子,她终究要有一天离开这紫奥城、离开母后,可是她走了,母后该多寂寞?
皇后—慕容·淑瑛:怎么了?好好的?
皇后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摸到湿乎乎的眼泪,心疼地问
皇后—慕容·淑瑛: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母后。
大公主—安妍:是父皇。
皇后—慕容·淑瑛:还有政筠吗?
皇后只有温柔与慈爱,从伊曼手中接过披风将女儿裹得严严实实,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哄着她
皇后—慕容·淑瑛:大姑娘了可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孩子,母后不委屈也不难过,往后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
皇后—慕容·淑瑛:你瞧母后过几天就要给你生个弟弟啦。
皇后—慕容·淑瑛:政筠是好人,这宫里的人你不是谁也看不上眼吗?
皇后—慕容·淑瑛:可你曾经那么喜欢政筠,不正是因为她好?
皇后—慕容·淑瑛:往后政筠会帮着母后,为母后分担辛苦,还和从前一样。
皇后温暖的手捧着女儿的脸颊,语重心长地说
皇后—慕容·淑瑛:安妍,你信不信母后?
安妍重重点头,皇后道
皇后—慕容·淑瑛:那就好好听母后说,政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母后,对不起你的事。
皇后—慕容·淑瑛:额娘知道你心里喜欢她。
皇后搂着女儿,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拍哄着
大公主—安妍:可是母后怎么办,父皇不能再天天来陪您。
公主最爱也最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娘亲。
皇后—慕容·淑瑛:母后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儿,做一个皇后该做的事儿。
皇后—慕容·淑瑛:我是大金的皇后,是国母,要母仪天下。
皇后轻轻拍了闺女的脑袋
皇后—慕容·淑瑛:你将是这天下最骄傲的女人,母后就是你身上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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