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政筠到池塘边呆坐着,看着远处,那是储秀宫的方向,恍惚之间,见不远处有男子身影过来,而一盏灯笼朦胧不清
直到了眼前才看清了是皇帝
他们四目相对后,政筠只是愣愣的起身行礼,永润亲手搀扶她起来
顺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政筠身上,温和的说
皇甫·永润:小心着凉。
皇帝的披风披在身上,沉重得如服刑的枷锁
政筠低头看了看,就立刻脱了下来双手奉回,可举目之间便看到皇帝眼中藏不住的失望
他没有要回去,也没有要责怪政筠的意思,只是道
皇甫·永润:小心着凉。
政筠朝他身后的人看去,吴公公正微微一笑,然后就将灯笼摆在地上,退开四五步远隐入夜色里。
没有了打骂哭喊,寿康宫这一带异常静谧,细细用心听,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政筠终于收回了手,把披风抱在了怀里。垂着脑袋轻声说
王政筠臣妾会洗干净,还给吴公公保管,多谢皇上。
永润道
皇甫·永润:在寿康宫很久了吧?
皇甫·永润:你放心,朕会找理由让你回去的,朕会陪着你。
王政筠皇上……
政筠忍不住冲动,问道
王政筠皇上为何要如此对我?
这一问,永润心中竟泛起亲切的暖意。
政筠的直率与真诚,是与生俱来浸透在骨子里的,皇帝就是那样被政筠所吸引
他从未喜欢过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容貌不是因为才情,而仅仅是看见她,就满心欢喜。
遇见政筠,永润觉得自己闭塞压抑的生命里,仿佛敞开了明亮的窗户,每一次遇见政筠,都有清风扑面,单单是看着,便身心愉悦。
皇甫·永润:朕喜欢你是真的。
永润终于应道
皇甫·永润:朕心里在乎你。
永润慢慢靠近政筠,耐心地说
皇甫·永润:政筠,朕也想问你,朕对你的心意,你从未察觉吗?
皇甫·永润:因为你喜欢梅花香,朕要储秀宫的人存下所有梅花,虽然晚了好些时候,也总算送到你手里。
皇甫·永润:那虽然是太祖和梅妃娘娘的定情之树,但同时朕也想告诉你。
皇甫·永润:朕会像太祖对孝钟僖皇后一样对你好,保护着你。
他很高兴
皇甫·永润:你能用那些梅花蜜做出点心,你知道朕心里多安慰
皇甫·永润:朕都打算好,你会拒绝甚至把东西扔了。
那整整一陶罐的梅花蜜已经被她全部用完了,就是不想把皇帝给的东西留在身边
原来皇帝还是看透她的,只是政筠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王政筠皇上不怕对不起皇后娘娘么?
政筠道,说完,她终究是往后退了一步。
吴公公隐在黑暗处,依稀能听见几个字眼,可他觉得那边的人似乎根本没说什么话,仅仅是傻站着
他把手伸进袖笼里取暖,跺了跺脚苦笑
吴公公—吴兴:要女人的身体多容易,要一颗真心,好比登天摘星了。
这一边,永润强行伸手从政筠怀里取过氅衣,再次披在了她的身上,温和而冷静地说
皇甫·永润:朕是否对不起皇后,是朕与皇后之间的事,你要明白自己没有做任何对她的事
皇甫·永润:你已经是朕的女人,这辈子已无法改变,朕在乎你也愿意等你,等有一天你能放下一切包袱。
皇甫·永润:至于皇后,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温暖的氅衣拢在身上,这一次没有了枷锁般的沉重和压抑
政筠的心有力而沉重地跳动着,每一下都震颤着胸膛,她觉得有些疼,疼得让人鼻尖发酸想哭。
宁德太贵妃曾经对她说过
宁德太贵妃—韦氏:从你侍寝当时开始,万岁爷就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
宁德太贵妃—韦氏:政筠啊,你真的不打算依靠自己的男人?
永润没再靠近,也不再伸手碰她
皇甫·永润:朕说了朕愿意等你。
政筠点头,又摇头,莫名地双颊绯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皇帝拉住政筠的手,眼光看向储秀宫,温柔道
皇甫·永润:太祖因为对孝钟僖皇后一见钟情,不顾言论把当初已经为王妃的孝钟僖皇后迎入宫中封为梅妃,便是住在那储秀宫内。
皇甫·永润:更是为梅妃创立了皇贵妃制度和废除四妃之位之想,因为她,也不顾大臣反对废了夏皇后。
皇甫·永润:虽然后来,苏氏重新崛起,孝贤洁皇后回宫,东西宫皇后已满,太祖为难
皇甫·永润:孝钟僖皇后为了不让太祖背负上宠妾灭妻的罪名而自降位份为妃,直到临终也不见太祖一面。
皇甫·永润:孝钟僖皇后在泰狩24年去世不久,太祖也便去了。
皇甫·永润:太祖和孝钟僖皇后的钟情一直都在我们这些后代中流连着。
皇甫·永润:说不准是对是错。
皇甫·永润:但是政筠,如今朕想告诉你,朕喜欢你,朕不会不离不弃,朕会对你好一辈子。
皇甫·永润:朕会迎你重新回宫,重修储秀宫。
皇甫·永润:只为了好好的宠爱一个人,倾所有的去爱一个值得朕去爱的人。
政筠愣住了,但他眼中都坚决,震慑了她的心神,她久久不敢言语
皇甫·永润:政筠,你愿意接受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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